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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嬅和高晞月面无表情地听着进忠的禀告，谁也没有说些什么。

“就是这样，奴才在侍卫们喝的酒里查出少量的蒙汗药，若不是有这酒，那些废妃不至于火势这么大了还被关在里面。奴才还让修整之人留意了，有些地方明明没有太多的易燃物，却起了大火，显然是被人刻意在那边动了手脚。且那地方都是冷宫内部，除了冷宫里的人或者能进去的守卫，旁人是做不到的。”

“很好，你让人着意盯着那个凌云彻，看看他还能为了乌拉那拉氏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琅嬅点点头，示意进忠先下去。

不想进忠听到凌云彻这个名字，突然又想起一个人来，不等琅嬅开口，他又打了个千，将自己无意间发现的事情禀告给她。

“娘娘，说起凌云彻，倒是让奴才想起和他青梅竹马的那个小宫女。那小宫女是四执库的粗使宫女，长得却是有几分姿色，眉眼间更是和乌拉那拉氏有些相像。凌云彻和乌拉那拉氏搅和到一起之前，倒是对这个小宫女很上心，两人还想着一起攒钱，调到薪酬更高的地方。”

“自从乌拉那拉氏进了冷宫，这凌云彻也不再提调职一事了。原本答应将攒下的钱给那小宫女，让她调去一个好地方，现在也吝啬地不肯给了，导致那小宫女到现在都还在四执库当差。当然，奴才说这些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那小宫女似乎已经发现了凌云彻变心倾慕乌拉那拉氏的事情了。”

“自从冷宫着火后，这个凌云彻恨不得亲自守在乌拉那拉氏床前看护，哪还有心思精力去应付那个小宫女啊，更别提给她钱了。凌云彻攒的那点钱，已经被他买了名贵补品，送到冷宫向乌拉那拉氏献殷勤去了。他买补品、送补品这事，那小宫女可是见到过好几次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进忠再细说，琅嬅和高晞月也能想象出后续。

无非就是那小宫女不甘心，跑去和凌云彻闹，凌云彻却是不肯承认地说她胡说，还不让她出去乱说，以免坏了乌拉那拉氏的名声，半点没有为小宫女着想的意思。那小宫女也是个心下有主意的，不管凌云彻怎么狡辩，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凌云彻已经为了一个废妃将她忘到脑后了，她自然也不用再顾念从前的情意，再傻傻得将自己的未来指望在凌云彻身上。她心里本就是有些野望的，现在没了凌云彻的牵绊，她就能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据进忠说，那小宫女现在已经不再给宫外母亲和弟弟钱了，将所有的月银都积攒起来，还管自己相熟的宫女借了不少，想去老嬷嬷那换个工作地点。

“这个小宫女叫什么？”高晞月好奇问道。她对这小宫女的野心没有太多的抵触，反而有些同情她被青梅竹马和乌拉那拉氏一起背叛，还非要糊弄她说她是瞎想、瞎说。

“卫嬿婉。”

“卫嬿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美人。进忠，你去接触过她了吗？”

进忠赶忙跪在地上，“奴才没得娘娘的吩咐，不敢自作主张，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这卫嬿婉的眉眼间确实有几分乌拉那拉氏的影子，只是比她更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倔强。”7

琅嬅以手支颐沉思，高晞月见她这样，便好奇问道：“娘娘是想要成全她？她不是想换个地方么，娘娘干脆将她调到御前，能常见到皇上，皇上肯定会注意到她的。”

琅嬅摇摇头，否定了高晞月的提议。

“确实要成全她，但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让她心愿得成，总是要受些苦头，才能更加珍惜这机会，往上爬的动力也更多。”

高晞月细思量一番琅嬅的意思，双手一拍，“娘娘说得对，要是太容易成了嫔妃，往后还不骄傲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娘娘打算怎么安排她？”

琅嬅想了想，伸手将进忠召近了一点，高晞月好奇地凑过耳朵听着，一个只有三人知道的计划就此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