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走后,宋稚从床上下来,刀口有些疼,不过尚且可以忍受,她想去找姐姐。
她停在房间门口,蹙了蹙眉,房间里还有别人。
应该是丁程鑫。
她不知道姐姐跟丁程鑫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姐姐想怎么样都可以,不过丁程鑫这个人太会缠了,姐姐这个人怕麻烦,指不定会让丁程鑫予求予取。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收紧,如果姐姐愿意那就算了,如果姐姐不愿意,丁程鑫还要缠上去,那就不要怪她辣手摧花了。
毕竟是姐姐的事情,她不好过度插手,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悄然离开了。
结果旁边房间的门开了,马书筠拎着高跟鞋懒洋洋地走出来,碰到她的时候愣了愣,然后欢欢喜喜地喊道:
马书筠宋姐~~
马书筠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要照顾漫知,宋姐这边都是弟弟在照顾。
宋稚辛苦你照顾漫知了。
她笑着说道。
马书筠宋姐现在跟我好客气呀。
马书筠委屈地说道,她没化妆,没有了白日里强势的样子,显得娇俏可人。
宋稚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
宋稚好,不跟你客气,下次带你出去玩。
马书筠看着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宋姐再也不会跟他们撒娇了。
她的视线瞥向后面的房间,漫不经心地问道:
宋稚里面是谁啊?不会是贺峻霖吧?
马书筠脸色有些尴尬,但是也不敢瞒着她,老实地点头说道:
马书筠是他。
昨晚贺峻霖将她压在床上,强硬地吻着她,语气却有几分可怜:宝贝,跟我重蹈覆辙吧。
宋稚抿了抿唇,她没想到,马书筠会重新跟贺峻霖搞在一起,但是她已经下了一道催眠了,再给马书筠下,可能会让她的记忆发生紊乱。
宋稚你们……你没有当舔狗吧?
她直接问道,上一次是马书筠太舔了,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马书筠应该没有吧。
马书筠想了想自己跟贺峻霖交往以来的事情,几乎都是贺峻霖在迁就自己,他送自己价值连城的礼物。
不过那些东西她自己也能买,从前也有人送过自己,浅感动一下。
看着重新跟贺峻霖坠入爱河的大怨种,宋稚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委婉地说道:
宋稚贺峻霖有情感缺失症,他的演技比我还要好,他说爱你,不一定是真的爱你,你不要太当真,明白了吗?用宋安安的话来说,为爱所困,不是奥特曼的风格。
马书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说道:
马书筠其实我也没怎么喜欢他,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宋稚愣了愣,释怀地说道:
宋稚行!那你们就锁死。
不要出来祸害人了好吗?
马书筠宋姐,你对我弟弟还喜欢吗?
马书筠问道,关于贺峻霖的事情,她没什么兴趣,她最担心的就是弟弟的感情了。
宋稚喜欢啊。
她淡淡地说道。
马书筠……
听你的语气,好像没多少喜欢啊。
宋稚喜欢而已,不会一定要强求在一起,他都那么痛苦了,我不能再逼他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他怎么样了,我后面也很忙,见面的机会可能很少。
马书筠宋姐你……你不来看漫知了吗?
宋稚要来的,不过出任务的时间总是不好判断,我尽量会抽一些时间出来看漫知,或者你们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漫知段时间来组织过一段时间。
马书筠听她这话的意思,是准备要跟嘉祺分道扬镳了,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她说道:
马书筠宋姐啊,你别这么想啊,你如果还喜欢嘉祺,还是可以跟他在一起的啊,其实嘉祺是喜欢你的……
宋稚好了,你不要再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了,马嘉祺喜欢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知道的,我自己可以判断。
她打断马书筠的话,认真地说道。
她见过马嘉祺爱她的样子,她知道被他爱着是怎么样的感受,不是现在这样的,所以不要再说马嘉祺喜欢她的这种话了,她有眼睛,有判断力,知道不是这样的。
宋稚不要再去逼他了,我会心疼的,知道了吗?
对马嘉祺的家人,她不会疾言厉色,不过该警告的,还是得警告。
马书筠本来想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嘉祺想跟你重新在一起的,但是看宋姐这样子,她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她回到病房,保姆正在照顾漫知,她坐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漫知。
保姆太太,您恢复地真好。
保姆惊叹地看着宋稚。
产妇生产后,尤其是剖腹的,刀口恢复起来慢,很多产妇走几步就不行的,但是这位太太步伐轻盈,双眸明亮有神,实在是牛啊!
宋稚叫我宋小姐就好了。
她轻轻抓着漫知的小手,一边逗着女儿,一边说道,这种称呼要是被马嘉祺听到了,等下他又要不开心了。
保姆表情微微凝滞,不过雇主的话她不敢不听:
保姆好的,宋小姐。
她给姐姐发了消息,喊她休息好了来找自己,可是到了晚上,姐姐还没回消息,贺峻霖给她检查了刀口。
她打入体内的药剂发挥了极大地作用,她肚子上的刀口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现在肚子上的刀口已经是粉色的了。
贺峻霖看了都连连赞叹,她排恶露也很快,器官正在飞快地恢复生子前的样子。
贺峻霖讲真,你们家族的这种体质是真的适合生孩子啊,以这种速度一直生,然后基因筛选,指不定真的能够实现长生不老呢。
她的神色冷淡,对于长生不老她没什么追求,但是因为这种基因病,她跟姐姐深受其害就是了。
宋稚你这么羡慕,要不要让人给你改一下?
贺峻霖大可不必。
检查完身体,她抱着女儿哺乳,马嘉祺揣着药走进病房就看到她低头轻轻地亲吻漫知的额头。
宋稚长得很漂亮,这件事情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知道,宋稚不是乖巧柔弱无害的,她强势霸道眼中满是逼人的气势。
可是现在,她柔软地像是一批刚织织好的布匹,轻轻颤抖的睫毛都带着令他惊心动魄的力量。
就这一瞬间,马嘉祺感觉自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