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往前扑腾了没有五十厘米,就被丁程鑫掐着后脖颈按在了地上。
接着上来两名保镖钳住了男人的手臂。
丁程鑫把匕首捡起来,退到了一边。
他是文将,又打又杀的活不在他管辖范围。
大伯严浩翔!
男人扭动身子,嘶吼着道:
大伯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要知道你二叔还没死,严家哪里轮的到你做主!
大伯还真以为严文启把你名字上了族谱,你就真是严家的人了,在我们眼中,你不过是严文启养的一条走狗!
大伯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啊,来啊,你敢吗?你今天不杀我,我保证让你活着出不了郾城!
严浩翔弹了弹烟灰,沉声道:
严浩翔让他闭嘴。
丁程鑫听言,把匕首扔给了保镖,保镖会意的掐住男人的下颌,一刀下去,男人满口血的同时彻底安静了下来。
男人疼的满头大汗,向下滑倒在地上,双手掐着脖子,整个身子不受控的抽搐。
严浩翔垂目看了眼腕上的表,眉头微蹙,已经二十分钟了,严梓行是死在路上了吗?
嘭!
正想着,办公室门被踹开。
严梓行打着头阵,风尘仆仆的闯进来,他身后尾随了二十多个保镖,除此外还有地上男人的家属。
老公!
爸!
悲切的哭喊响彻整个办公室。
严浩翔勾了下唇,这才转过身子,
严浩翔二叔来的这么迟,是不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受用了。
脏话早就在嘴边预备了,但严梓行看到严浩翔面貌的一刹那,充血的大脑瞬间冷却,忽闪了下眼睛,心平气和的问:
严梓行你被揍了?
哦呦~
他堂兄有两下子啊!
严梓行敬佩的看眼地上呕血不止的男人,虽然下场惨了点,但是能在严浩翔脸上留点颜色,足以吹一辈子了。
严浩翔见严梓行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儿,憋闷的道:
严浩翔是不小心弄得。
严梓行得了吧,解释就是掩饰。
严梓行嗤笑着道:
严梓行要说你被长辈揍几下也不丢人,可恼羞成怒这样就未免太过分了。
严浩翔……
丁程鑫不想让误会扩大,出声道:
丁程鑫二爷,你想多了。
严梓行瞥了眼过去,狐疑的追问:
严梓行真不是?那谁弄的,难不成苍天有眼,让你家老板出门摔了狗吃屎?
也就是严梓行,但凡换个人舌头肯定也没了。
丁程鑫没再接话,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严浩翔等着下命令。
伯母梓行!
妇人泪如雨下的催促的道:
伯母你快看看你哥被伤的……呜呜呜,没天理,没王法了,梓行,如今在严家,我们能指望的也就你了,你可一定得帮我们讨个公道了啊!
严梓行闻言看了一眼,随后嫌辣眼睛的快速收回目光。
严家祖辈行商,上上下下都喜欢讲文明讲礼貌,唯独严浩翔行事作风狠辣残暴,所以真不怪他们严家上下排斥他。
就这么个狼崽子放在家族里,他们哪个睡觉脑袋不都是得悬着半边?
严梓行叹了口气,好声道:
严梓行嫂子,你先别哭了,先赶紧带着堂兄去医院看看,没准还能抢救下。这里我解决,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堂兄白遭这个罪。
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
严梓行去搭把手,把人安全送到医院,请最好的医生治疗!
几个人麻利的过去把人抬走。
妇人捂着嘴,在后面追着哭:
伯母呜呜呜呜老公老公……老公你坚持住!千万不能有事,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声音渐行渐远,严浩翔踱步到会议桌。
严梓行避开地上的血迹,从后腰掏出一把枪拍在桌子上,继而拉开椅子,翘着二郎腿,悠悠然的点了根烟。
烟雾朦胧,严梓行眯着眼,笑:
严梓行浩翔,你说自你当家以来,这都第几次对自家人下狠手了?
严梓行今日不如痛快点,你废自己一只手或者一条腿,我对内对外都好交代。
严浩翔淡笑:
严浩翔二叔,你是带了多少人过来,才有底气说这种话?
严梓行扬着下巴吐了个烟圈说:
严梓行不多,也就两条街吧。你知道,我上头的哥哥不多,亲大哥走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堂兄,我说什么也得保住。
严浩翔闲适的靠着椅子,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严浩翔我想要的人,阎王爷也不敢和我抢。
这倒不是夸张。
两年前论辈分严浩翔应该叫姑爷的人,被查出了挪用公款,做假账,多年来贪的钱零零总总有五个亿。
老头子七十八了,哪里经得住严浩翔的手段,当场就被吓得脑出血,被送去了医院,都下病危通知了,结果就因为严浩翔要问的问题还没问完,用了各种不计病人痛苦的方式,把老头子的命拖了七天。
因为这个事,严家上下对严浩翔的畏惧程度,提了N档。大家也从一味的想要拉严浩翔下台的观念,变成了要不‘和亲’解决。
严梓行面色沉了沉,
严梓行没的商量?
严浩翔侧目,丁程鑫收到示意的把一个封了蜡的档案单递给严梓行。
严梓行什么意思?
丁程鑫二爷您看了就明白了。
丁程鑫微笑着道。
严梓行不喜欢这种疑神疑鬼的感觉,粗鲁的把档案袋撕开了,抽出了里面文件。
一页页看下来,严梓行脸色由青转白,最后五指收拢,文件被捏的褶皱,他吸了口气,定睛看向严浩翔,
严梓行你确定大哥的死和他有关?
严浩翔是不是主谋尚不确定,但手上肯定不干净。
严浩翔扫了下桌面上的枪,
严浩翔二叔,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个堂兄,来和我血拼?
严梓行把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抓起枪上膛,发狠的道:
严梓行对害死我大哥的凶手,我绝不姑息,你最好不是耍我的,否则……
他用枪口指了指严浩翔的眉心,意思不言而喻。
严浩翔面不改色的道:
严浩翔我手头一堆事,二叔你来都来了,郾城的摊子就有劳你收了。
严梓行磨牙。
妈的,把他当驴用呢!
严梓行多看严浩翔一秒肝都疼,黑着脸转身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冷不丁想起什么,回头,讥笑着道:
严梓行郾城不是夜城,你要是因为影响市容被抓起来,二叔可没工夫去捞你。
严浩翔用拇指摸了下唇角,不由自主回味到那个香甜的吻,眸中漾起了笑,说:
严浩翔小情侣间的情趣,二叔这般打笑,莫不是羡慕了?
严梓行从没见过严浩翔这么浪的一面,怔了好几秒,最后不太确定道:
严梓行……你这嘴角是苏璨打的?
严浩翔学着苏璨满嘴跑火车:
严浩翔不小心要她要狠了,便恼了,让二叔见笑了。
严梓行脑瓜子嗡的声,一下子急了:
严梓行草!你小子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