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忽然听人来报,说是娴妃身边的阿箬来了,
对于此人,陵容可是记忆深刻呢,
“她来做什么?可有说?”
“回主儿的话,阿箬只说是奉娴妃之命,来帮忙的,”
“帮忙?”
陵容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东西都快收拾完了,也没什么需要帮的,不过既然是娴妃的一片好意,本宫便也不能辜负了,”
“宝鹊,你去,适当的给人安排点儿事儿,”
“是,奴婢明白,”
主仆俩对视了眼,有些话尽在不言中,
……
……
承乾宫的华丽的确不是寻常宫殿能比的,
从踏进殿门的那一刻起,阿箬的眼睛便开始不受控制的乱飘,
柔嫔出身汉军旗,父亲只是个县丞,而她好歹是满军旗包衣,阿玛也开始做官了,比之柔嫔的家世也不差什么,
虽说没有柔嫔长的好,可是她长的也不差,
这柔嫔都可以得宠于皇上,为什么她不可以?
阿箬忍不住的畅想,为人奴婢的日子她是真的过够了,
她不想再挨打,
“阿箬姐姐,我们主儿说,今日娴妃娘娘要去咸福宫接海常在,延禧宫肯定也离不开人,阿箬姐姐你又是娴妃娘娘的陪嫁,更是延禧宫的大宫女,想来延禧宫也离不开你,我们这儿倒是没什么可忙的了,不如阿箬姐姐就先回去?”
宝鹊按照陵容吩咐的,对阿箬很是客气,
甚至还赏赐了阿箬一把金瓜子,
分量足的很,
阿箬捧着沉甸甸的金瓜子,心中对于成为宠妃的渴望更盛了,
她这些年虽是在延禧宫当差,可是因为如懿的母家败落,且如懿又不大看重金银赏赐之类的,
比起这些,如懿更喜欢绿梅,或是玫瑰钗子,
所以其实她这个延禧宫大宫女看着风光,但却没什么积蓄,
如懿出手也抠,可从未赏赐过她这么多的金瓜子,
而柔嫔,这才多久,就可以随意拿金瓜子赏人了,
这一切可都是皇上给的,
越想,阿箬这心里的那团火就烧的越旺,
“多谢柔嫔娘娘了,那我就回去了,”
“诶,阿箬姐姐慢走,”
宝鹊并没有因为她这阵子的挨打,而嘲笑她,或是疏远她,
这让阿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因为在延禧宫里,往日里那些巴结她,奉承她的小太监小宫女,现在可都是绕着她走,
为什么呢?因为主儿现在更重用惢心,
这样大的对比,让阿箬心中更恨,
而宝鹊看着阿箬魂不守舍的模样,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直到阿箬的身影走远,她才回去,
而彼时的陵容已经坐在了承乾宫正殿里,
比起延禧宫西配殿,这里更显得宽敞明亮许多,
廊上的宫灯花样繁复,争奇斗艳,
两边的桌椅也是精致非常,很是尊贵,
再往里走,是内殿,
正中央的墙上是一副江南水乡图,隔断用的珠帘也都是红宝石和绿松石,
当真是华贵至极,
也不怪人人都想得宠,
毕竟谁天生喜欢过苦日子啊!
“事情办妥了?”
看到宝鹊进来,陵容便放下了手里的香囊,
已经快要绣好了,
“是,按照主儿的吩咐做的,那阿箬果然神情有异,只是有一点奴婢不明白,既然主儿已经打算毁了阿箬的脸,那为何还要……”
“本宫只是想看娴妃自食恶果罢了!”
陵容想着,她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不会有人知道,那把金瓜子上沾了能使人伤口腐烂的香料,
只需吸入一点,便会见效!
但对身上无伤的却无用,
且那香料极易挥发,
所以陵容用起来得心应手,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就全当是给娴妃添点堵了,谁让她御下不严,
她可没忘记刚入宫那天,阿箬是怎么嘲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