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夺回青南城,莫北被抓,几路军队也都在青南城集结。
安宁和帝承恩坐在城楼上,安宁豪爽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囊里的酒,又酒囊能递给帝承恩。
帝承恩接过酒囊也喝了一口,吹寒风,饮烈酒,天地苍茫,尽收眼底。
她将兵符交还给安宁,安宁只是看了一眼,摇摇头。
安宁“我不要,你拿着。”
帝承恩“你这是感受了一次不当将军,就不想当了?”
安宁“你聪明,勇敢,有计谋,有胆识,懂用兵之道,你比我更合适。”
安宁抬手,一把搂住她的肩,粲然一笑:
安宁“你来做将军,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安宁“如今我们抓了冷北,接下来我们还要扭转西北局势,一起夺回我们失去的城池!”
安宁眼里闪烁着必胜的光亮,此刻壮志凌云,豪情万丈。
帝承恩莞尔一笑,答应道:
帝承恩“好。”
…
京城百姓每日都能听到关于西北前线传来的消息。
说书先生“话说帝梓元随援军奔赴西北,支援青南城。”
说书先生“她带领两千兵马,夜袭北秦大军的营帐。”
说书先生“北秦军慌乱窜逃,帝梓元一箭射伤北秦王子冷北,逼得北秦大军连夜撤退。”
说书先生“北秦大军卷土重来,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后以一招请君入瓮,联合几路援军一起,不仅守住青南城,还生擒北秦王子。”
说书先生“安宁公主将将印交于帝梓元,帝梓元成为青南军新的主将,又在短时间内重集帝家军。”
说书先生“帝家军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崛起,联合青南军,一路所向披靡,将大靖所失城池尽数收回。”
说书先生“至此,雄踞西北的北秦军是节节败退,以至全军崩溃。”
底下的百姓听着关于击退北秦的故事是津津有味,同样也是热血沸腾。
…
上书阁。
“陛下,西北城池尽数收回,大靖的边防忧患已除,北秦军已成强弩之末,退兵是迟早的了。”
韩仲远“可朕听闻,百姓都在说,是帝家军守住了大靖疆土,边境有帝家军在,大靖才能稳若磐石。”
韩仲远轻哼一声,眼底寒光乍起,赵福立刻奉承道:
“是陛下的庇佑啊。”
“太子殿下征战边境,大靖才能固若金汤呢。”
韩仲远喝了一口杯中的温茶,将茶杯紧紧地攥在掌心。
韩仲远“帝家军十年前遭受重创,如今帝梓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重建,实力可不逊当初。”
韩仲远“好一个帝梓元…”
韩仲远“就是想要将大靖翻个底朝天!”
嘭的一声,茶杯重重地摔在桌案上,赵福吓得大气不敢出,韩仲远神色凝重而又威严道:
韩仲远“朕,绝不会让大靖,让太子身处险境。”
“陛下的意思是…”
韩仲远“现在战事已经接近尾声,被帝梓元掌控的城池是该回到太子手中了。”
韩仲远“召集梅花内卫,即日起赶赴青南城,帝梓元绝对不能活着离开西北。”
“陛下,她如今已经是深得民心,若是死于皇家内卫的手中,这…”
深沉幽冷的眼眸泛着杀意,韩仲远浑身的威压施展。
韩仲远“帝梓元死于北秦刀剑之下,届时就以忠烈之名厚葬了吧。”
…
青南城。
战事平稳,众人决定好好庆祝一番,安宁以自己的名义在军营设宴。
安宁“来,必须来。”
帝承恩“我没什么胃口。”
安宁“知道你最近吃不下东西,准备了好菜,来了你就有胃口了。”
安宁软磨硬泡,也是为了哥哥。
这些日子在外打战,帝承恩和韩烨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好不容易在一起还总在商量战事。
现在终于能让他们好好地歇一歇,安宁还是为了他们撮合撮合。
安宁坐主位,拉着帝承恩,摁着她的肩坐在韩烨的旁边。
用意明显得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韩烨微微弯了下嘴角。
洛铭西坐在邻旁,本该是安宁的主位被他坐了去,非得也要挨着坐。
安宁“洛铭西,你怎么把我的位置给坐了。”
洛铭西“我身体不太好,这个位置不错。”
?
其他人皆是一愣,没人知道二者有什么必然的干系,任安乐忍不住偷笑。
安宁“那行吧。”
安宁“也就看你身体不好。”
安宁坐在帝承恩的对面,任安乐坐在安宁旁边,温朔最小,自然坐桌尾。
在外行军打仗,酒是不能多喝,也就浅尝辄止。
安宁“咳。”
见帝承恩一直没夹菜,安宁清了清嗓子,目光示意韩烨。
韩烨接收信号,刚夹起菜,洛铭西先一步,夹菜到帝承恩的碗里。
洛铭西“吃菜。”
韩烨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洛铭西抬眸看向他,平静中总给人一丝挑衅。
安宁、任安乐和温朔偷摸看戏,目光游走在三个人之间。
韩烨瞥了洛铭西一眼,也将夹的菜放进帝承恩的碗里。
韩烨“这个菜好吃。”
说完,同样朝着洛铭西一脸平静中挑衅回去。
帝承恩被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对于这类攀比的幼稚行径,颇为无奈。
但当看了一眼碗里的菜,眉心微蹙,喉间总是隐隐泛着恶心,脸色一白,忍不住捂着想要干呕的嘴。
事发太过突然,其他人皆是面露担忧。
洛铭西“怎么了?”
韩烨“可是身体不适?”
安宁“怎么脸色这么差?”
任安乐“要不要叫军医?”
温朔“我去叫!”
温朔连忙起身,帝承恩刚摆了摆手,那股恶心再次涌上,放下碗筷离席而去,留下其他五个不知所措。
任安乐看了看洛铭西,安宁看了看韩烨,洛铭西和韩烨若有所思时,不经意间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