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

【玖】

杏春在一片漆黑中醒来。脑中最后的记忆就是她将碗递回给一个妇人，并且同她道了谢。

摇摇晃晃，晃得杏春想吐。

手脚被捆住，挣不开，嘴巴也被一团破布堵住了，隐约还有股酸臭味。

“这几个小娘子倒是都很漂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闭嘴，好好驾你的车吧。”尖酸刻薄的妇人声，杏春听出来了，就是那天给她喝水的人。

不过，这是要去干什么？

什么价钱？又要把她卖到哪里去？

杏春有些慌张。

她想用法术，但是浮离说过，在凡间不可以用。

马车停下，几个大汉把车上的几个女子抬了下去。杏春赶忙闭上了眼。

好像进了一座楼。

杏春被人换上了一身极薄的纱衣。送进了一个布置很俗气的房间。

有些冷。

她忍不住瑟缩了。

那些话本子里好像写过，这种环境只会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青楼。

杏春怎么也不会想到，来到人间的第一个地方竟然会是青楼。

到底是人心叵测。

如果，一会儿她不小心用了法术，会不会被罚啊？

小小的用一下应该不会有事。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长相猥琐，满身肥肉的老男人。从进门开始就色眯眯地盯着杏春。

“小美人儿，今晚你是我的了！”说罢就要扑到杏春身上。

杏春躲开，但是她一慌张，竟然忘了要施什么法术。

油腻腻的手摸过她的肌肤，杏春打了个寒颤。

“跑什么？小爷我在这儿呢！”

杏春摸到桌案上的花瓶，使劲朝他头上砸去。

男人头上流下血来，怒目圆睁，似是气急。他看起来恐怖极了。

“竟敢打我！”一巴掌就要朝杏春打来，杏春愣在原地，眼看巴掌就快落到脸上，男人被一脚踢开了。

一件外衫兜头落下，遮住了杏春的身体。

男人嗷嗷叫了几声就没了声音。

杏春在角落里抓着那件外衫瑟瑟发抖。第一次见浮离这么凶狠的样子。

浮离朝她走来，面色有些难看。

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力气有些大，似要将她揉进骨血。

“不是让你在守杏林等我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浮离声音有些颤抖。

杏春没有回答，眼泪打湿了浮离的衣襟。浮离轻轻拍她的背。

房间里一时安静到了极点。

等杏春哭够了，委委屈屈说出了一句“浮离，我怕。”

“不怕，不怕，我这不是来了吗？”

“都怪你，都怪你！”杏春发起脾气来不需要理由。

浮离温和地说“都怪我，都怪浮离，都是浮离的错。”

等杏春哭够了，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肿着一双眼睛担忧地问：“他不会有事吧？”

浮离知道她的担心，摸摸她的脑袋“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拾】

“现在想去哪儿？去京城吗？”

杏春愣了愣“你不用回仙界吗？”

“我以后只是散仙了，不再受限于仙界。”

杏春眼里又蓄满了泪，浮离说的都是真的。是她太矫情了，才搞出来这么多事。

“对不起。”

浮离捏捏她的脸，温和道：“浮离说过，以后不用说对不起。因为杏春不会错。”

“那琴心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把你推下通天梯，我将她发配去了北荒之地。”小心用了法术，会不会被罚啊？

小小的用一下应该不会有事。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长相猥琐，满身肥肉的老男人。从进门开始就色眯眯地盯着杏春。

“小美人儿，今晚你是我的了！”说罢就要扑到杏春身上。

杏春躲开，但是她一慌张，竟然忘了要施什么法术。

油腻腻的手摸过她的肌肤，杏春打了个寒颤。

“跑什么？小爷我在这儿呢！”

杏春摸到桌案上的花瓶，使劲朝他头上砸去。

男人头上流下血来，怒目圆睁，似是气急。他看起来恐怖极了。

“竟敢打我！”一巴掌就要朝杏春打来，杏春愣在原地，眼看巴掌就快落到脸上，男人被一脚踢开了。

一件外衫兜头落下，遮住了杏春的身体。

男人嗷嗷叫了几声就没了声音。

杏春在角落里抓着那件外衫瑟瑟发抖。第一次见浮离这么凶狠的样子。

浮离朝她走来，面色有些难看。

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力气有些大，似要将她揉进骨血。

“不是让你在守杏林等我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浮离声音有些颤抖。

杏春没有回答，眼泪打湿了浮离的衣襟。浮离轻轻拍她的背。

房间里一时安静到了极点。

等杏春哭够了，委委屈屈说出了一句“浮离，我怕。”

“不怕，不怕，我这不是来了吗？”

“都怪你，都怪你！”杏春发起脾气来不需要理由。

浮离温和地说“都怪我，都怪浮离，都是浮离的错。”

等杏春哭够了，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肿着一双眼睛担忧地问：“他不会有事吧？”

浮离知道她的担心，摸摸她的脑袋“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从此，神明染上了红尘之间的烟火气。

“那以后，我们会一直待在人间吗？”

“以后杏春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从此，神明染上了红尘之间的烟火气。

那天琴心去往北荒之地前最后一次求见浮离。她没有申冤，只是问他“神尊可曾对我存下半分欢喜？”

他说“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浮离的目光飘向守杏林，座下莲花摇曳生姿，淡开缱绻情思。

琴心明白了。

所念人，远远乡，哪一项都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