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769年 周平王三年 初春
距离周平王姬宜臼迁都已经一年,洛阳的集市上,商人们对中原的事了如指掌,对西部发生的事,也略有耳闻。
西申国位于北犬戎和义渠国之间,由于申候长时间呆在西垂,不断与北犬戎发生战争,国内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西申国上大夫长新发动叛乱,杀了不服从他的大臣,将西申候姜伦软禁。
而义渠国对西申国的内乱比较感兴趣,也就派兵对西申国的边境进行了一下试探性进攻。
结果,西申军的表现令义渠军惊叹,西申军未曾与义渠军交战,就闻风而逃,义渠军边境部队没怎么展开攻势,西申国就混乱一片……不到一个月,直到西申国的国都被义渠大军包围。
义渠王都 秦国馆驿
一个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长袍的男子在井边打水,上身优美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将他的三角肌展示了出来,肚子上的伤疤预示着他是战争中的幸运儿,他就是西子英。
馆驿内几个秦军坐在一起下黑白棋(古代围棋的原始版本),白达躺在床上和白申说着闲话。
白达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洋洋道:“中大夫,我们啥时候回国呀!”白达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等义渠国和我们歃血为盟,我们就走。”
白达又道:“可是,目前来看,义渠国并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攻打东犬戎,他们目前比较对西申国感兴趣。”
白申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筷子,把玩期间,正色的回道:“周天子封国八佰,西边目前就剩下秦国和西申国了。”
他顿了顿,又道:“西申国若被义渠吞灭,西方诸侯就剩我秦国一个了,我们要义渠国的诺言,我们可以对他们灭西申置之不理,但是,他们必须出兵和我们一起对抗东犬戎。
说到这里,他夹了一口蕨菜,放进嘴里,安安静静的吃完,又道:“否则,我们这次出使,不止是失败,也会让秦国与其他国家的路陷入低谷,我国本来就举步维艰,西申国被灭,那么我秦国就是中原唯一的西部屏障了。”
白达听到这里,心情逐渐沉重,便下了床,走到白申面前,对白申道:“中大夫,如何才能让犬戎出兵?如何才能秦国维持现在的局面,并走向强大?”
白申听了这话,微微的摇了摇头,对白达道:“西申国变成这样,属于咎由自取,秦国本来和他们可以做到互为犄角,他们嫌我们国君是马夫出身,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白达听到这里,又道:“这下明白了,灭了西申,下一个就是我们,我们必须把义渠国抓住,至少让义渠不在加入攻打秦国的行列。”
白申接过他的话茬,道:“至于说攻打东犬戎,我有信心让犬戎国君知道,灭西申,秦国做的比他们知道都多。秦国为了帮助义渠灭西申,承担了多少压力!”说到这里,他嘴角莞尔一笑。
西申国 平阳城
黑色的烟柱把城头的西申国箭塔笼罩了。
义渠军的弓箭犹如漫天的飞蝗,接连不断向西申国国都的城头攒射,而城内的弓箭也在抵抗性的向外射,不过越来越无力了。
城外,作为申军主力战车已经被义渠军消灭,残破的战车上,挂了一面残破不堪的申国国旗,大量的尸体暴露在太阳之下,无数的乌鸦就在城外啃食尸体,还有不少眼睛发红的野狗,为争夺人类的尸体而大打出手。
申国的国都平阳目前已经被围,国土沦陷已经达到三分之二,将军战死的超过了十二人。
申国在上次的镐京之战中,崭露头角,但还没有彻底恢复元气,就遭遇了内乱,紧接着就遭遇了义渠入侵。
此时,空荡荡的大殿里,之前申国的上大夫,现在申国的执政长新,他坐立不安的来回在大殿里走着,他个子很高,近八尺有余。
他的下面,站了三个将军打扮的人,他们分别是申国的中将军乐观 前将军良夫和上大夫孙子史,只见上大夫孙子史对着长新拱手道:“执政大人,如今义渠背盟会攻,我国抵抗已经到了极限,不如向秦国求援,以获得喘息之机。”
长新脸色铁青道:“不可能,让我向奴隶一样的马夫的后代求援,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孙子史脸色一阵青白,便道:“臣去南部城墙督战。”
说罢,也不在理长新,径直走出大殿。
长新对着乐观道:“我如果放了国君,你说义渠会不会退兵?”
乐观思考一阵,直言道:“执政放心,义渠一定会加大攻击速度,我军预计今晚就死战到底了。”
长新忙道:“为何,我放了国君,为何他们还要灭了申国?”
乐观回道:“因为,他们要灭我国,有没有国君,和灭不灭申国不冲突。”
长新听到这里,顿时,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众人皆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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