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悠然坐在她对面，安静得，只有一张嘴，没有时间说话。

大女儿吃的比她还欢乐，小女儿也想吃，可还是太小不能吃辣，只能吃易于消化吸的蛋羹和肉泥。

楚甜食尽半时，命人告知小石子，以辣白菜饼与辣白菜土豆泥各呈一份，请其亲自送于仪元殿。

只是等送过去的时机不太妙，玄凌正在仪元殿里接见臣工，小石子过去了，里面小夏子蹑手蹑脚，满面堆笑走过来接应。

李长见是关雎宫的人，拂尘一甩，待得看清是小石子，不是李福安，便没走动。

小石子和小夏子两个人面对面，跟猜哑谜一样打着手势，压着嗓子说了几句，一转头却见晋王踏雪而来，瞧样子是从尚书房下了课，直接过来的。

一群奴才跟在后面。

目光一触，李长便快速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如同褶子一般展开，轻轻地伸手，轻轻地想要拥抱晋王的腰。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哄孩子一般，低声细语道：

路人这么大的雪，晋王殿下怎么也就这么踩雪踏冰地走过来了，都不坐轿子？就算不怕冻着了身子骨，这地儿湿滑，走路也是要当心的。

他一边说，一边便往予浩身后的奴才们不轻不重地瞟了一眼。

予浩正准备开口，却听见里面玄凌的声音突然升高，语气中蕴含着七分不满与不快。

玄凌_皇帝五城司坊等官，各有管辖之地，越界拿人固不免滋扰，然路遇斗殴酗酒、拐骗吓诈之徒，若因地非管辖，遂置而不问，以致逃遁无迹，难道就是稽查整饬之道么？

被训斥的大臣连声在下面道

路人是臣糊涂了！应不论何地，皆移送该城司坊官听详，等御史审讯发落！

不多时，那人已经面色灰白，连滚带爬退了出来。

李长瞧着那人背影，背手站在阶上，伸手掸了掸袖口的浮雪，便听里面皇帝又对另一人道：

玄凌_皇帝今冬天寒，将会试日期改至三月。照旧于初八日入场。

这一回，他声音温和平润了许多，又道：

玄凌_皇帝科举考试之际，举子们可携带手炉，温暖笔砚；皮衣和厚绵衣服也可穿进，但不得趁机夹带，以免出现弊端。场内的茶饭也需供应，早晚还要提供姜汤和木炭，不允许出现短缺。

予浩静静听着，雪花在他身后檐下，如同轻舞飞扬的精灵，在空中轻轻飘落。

雪花在他身后檐下，慢慢飘落。

仪元殿中，玄凌仍在继续道：

玄凌_皇帝训练营伍之道，必技艺精湛，方能满足实际所需。然而，我听闻直隶地方营中，枪手演习之时，仅为放空枪，从未尝试装入铅子进行打靶。如此信手随意，毫无规律可循，似乎也没有必要再去练习了。

立即便有一声音道：

路人臣惶恐！皇上教训的是！

予浩鼓起脸颊，轻吹一口气，右足的靴尖在地面上不住轻轻画着圆圈。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算是训诫完了。李长瞅准了时机，立即进去禀告晋王过来了。玄凌听闻说道：

玄凌_皇帝怎的不早说?人呢？

路人晋王殿下等在外边呢!

玄凌颔首就道：

路人让他进来。

李长应了，出去便请了予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