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沈琅正和谢危下棋,沈珩在一旁臭着个脸。
真不知道皇兄怎么想的,跟谢危下棋为何还要叫上他。
沈琅谢卿,你就不知道让朕一局吗?
谢危圣上偏爱与臣对弈,不就是因为臣从来不对您虚与委蛇吗,若圣上只是为了赢,大可换个人陪您。
沈琅突然说起张遮,沈珩便来了兴趣,立马竖起耳朵认真听。
原是姚尚书看中了张遮为婿,还不惜亲自上门提亲,可那张遮这几日正闹着退婚,姚尚书是在连连给刑部找茬。
谢危姚大人爱女心切,人之常情。
沈琅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沈珩,还让了让谢危。
谢危多谢圣上,但臣修道,只要是入了冬藏时节便不食甜腻。
沈琅你说说你,清心寡欲,这整日除了佛经就是道书的,一把年纪了,连家也不成一个,成什么样子呀。
谢危看了一眼坐在沈琅身边吃糕点的沈珩。
见沈珩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看来还在生气,然后便说道:
谢危臣父母早逝,族中亦是人丁稀薄,既无长辈催促,也就了无此心,可能……也是怕有姚大人这类的麻烦吧。
沈琅笑了笑。
沈琅朕想不到,谢卿也学会开玩笑了呀。
沈琅阿珩,你年纪虽小,但却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可有心仪之人?
沈珩吃完手中的糕点,刚要说什么,发现谢危一直盯着自己,他似乎也在期待自己的回答一样。
沈珩没有。
沈琅当真没有?可我见你与姜家姜二姑娘走的很近。
沈珩我与宁二姑娘是通过燕临认识的,是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也只把她当朋友。
沈琅这样啊。
说完,姜雪宁以及沈芷衣的其他伴读路过此地,向他们行了礼之后,便匆匆走了,走之前姜雪宁还瞪了一眼谢危。
沈琅朕听舅父说,前几日夜里你想要进宫,还碰上了搜捕逆党的兴武卫?
谢危是,臣前几日将琴落在了宫中,本想连夜回来取的,结果路上琢磨曲子忘了时间,等天明了才进来。
沈琅谢卿爱琴如此,果真是个琴痴啊。
……
沈珩闲来无事,独自一人出宫散心,路上遇见张遮进了古玩店铺,便也跟了进去,看到他坐在那里修复瓷瓶。
见他满头是汗,便递手帕过去。
沈珩张大人,这么巧。
张遮见是沈珩,立马起身行礼。
张遮见过宁安王殿下。
沈珩不必多礼。
张遮殿下也来看古玩?
沈珩对啊,往日只知张大人善于断案,没想到还会修复古玩,我能不能坐在一旁看看?
张遮殿下请自便。
沈珩坐在了张遮旁边,张遮倒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了。
修复古玩需要时间,沈珩又帮不上什么忙。
时间久了,他便托着脑袋睡着了,张遮见状也不敢打扰,只好将一个锦盒放在他面前,轻轻托住他的脸移到上面。
然而张遮便有了不想将手拿走的想法。
张遮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