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看清周围—————一个大殿,自己站在大殿中心的一个台子上,四肢被捆在一个断了半截的柱子上。
这里看上去曾经非常的辉煌与漂亮。
但是现在,到处是残垣断壁,墙上的花纹已经被腐蚀,几个柱子已经倒塌,最中间的主心柱上爬满了裂痕。
好似为了掩盖这种破败似的,大殿里挂满了暗红色的薄纱帐,但沈清秋觉得,这没有掩盖残破,反而是加重了这里诡异的氛围。
咋看咋像纸嫁衣呢?就差个鬼新娘。
沈清秋正乱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声的清脆铃铛响和几声此起彼伏的温顺呼吸。
瞬间收紧了心,蓄势待发,可动了动手,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更别说灵力了。
🐶🌞的冰哥!沈清秋心里骂骂咧咧的,面上确却是波澜不惊。
“啧。”有人出了声“我就不喜欢你用这气势凌人的目光看我和我们…”
紧接着,一个红绳勒住沈清秋的脖子,勒的他差点没了。纱华玲幽幽的说:“显得你好像比我们多高贵似的。”
说着,就使一股电流就涌上沈清秋的身体,就如有麻绳不停的打抽着一样,灼烧的疼痛,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经历拷打。
沈清秋努力抿嘴不说话,不发出声响。
纱华玲见了,眼里恶毒的光更加明亮,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走到沈清秋面前,说得:“不愧是曾经打败我的苍穹派的人啊!这都不出声,佩服,佩服!”
沈清秋强忍着痛,满脸流着汗,但还是一脸微笑的对纱华玲说:“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一出,纱华玲瞬间就怒了,而沈清秋则悔的肠子都青了—————-得罪谁不行,非要得罪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邪恶的女人?
“很好,很好。”纱华玲咬着牙说“沈峰主被电这么久了,还是一声不吭,很是坚强啊!我现在非常好奇到底该怎么要你叫出来呢?”
说着,手上出现了一把短刃,她用短刃在沈清秋的胳膊上轻轻摩擦了几下,脑海里想着刚才洛冰河对自己说过的话:“只要四肢不费,神志未损或损伤甚微,五官具在,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谢谢你啊,尊上。
纱华玲看着眼前这个容颜逆天的男子,眼里充满恨意。
谢谢你给我这个,惩罚他的机会,我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的。
让他知道,他在尊上心中不过是一个飘飞的蓬草罢了,转瞬即逝。
想到这,她没有一丝犹豫的将短刃插进沈清秋洁白无瑕的小臂。
瞬间,血液从静脉中缓缓流出,凝成一颗颗暗红的红珠。
“呃啊—————————-!!!!”
沈清秋这一声,叫的撕心裂肺。
叫白了在另一个世界的洛冰河的脸,叫惊了正在处理事务的冰哥,叫红了纱华玲的眼珠。
“嗯…”沈清秋将嘴唇都咬破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展现出一点柔软。
而此刻的纱华玲正处于癫狂的状态中,她兴奋的对沈清秋不停的说:求我,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怎么样?嗯?”
沈清秋还是死咬牙。
纱华玲眼中闪过恐怖的光:“你觉得,尊上对你的那个态度,他会给你药吗?会帮你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这的人来帮了?”沈清秋的唇已经变得病态的白和干裂,此刻他还是一脸不屑的表情说。
“好,沈清秋,你自找的!”
纱华玲直接将沈清秋的小臂插穿。然后再拔出来,留下一个血淋淋的血洞,然后又插他的左手心。纱华玲和疯了一般,将所有怒气都放在了沈清秋身上,仿佛沈清秋就是她出气的一个玩偶。
“凭什么,尊上要因为你这个贱人打我!”
沈清秋和没有了痛觉一样,只顾着哈哈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这样,你们家尊上怕不是嫌弃死你了吧!”沈清秋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眼睛控制不住的翻白。
“你!”纱华玲拿起血红的短刃,笔画起了沈清秋的脸。
“好了。”冰哥的声音响起。
纱华玲茫然的转过头———尊上什么时候来的?
沈清秋已经支撑不住,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个黑袍的男人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