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里德尔的谜团

所有人都认为汤姆毕业后准备去魔法部。

想想吧，斯莱特林的精神领袖，传说中的萨拉查继承人，霍格沃茨几个世纪以来最天才的学生，甚至比邓布利多在读时还优秀。

这样的人物，听起来就是一个未来之星，怎么能不去魔法部大展身手？

这也是邓布利多认为的，直到七年级师生谈话后的教师交流会议。

“你们肯定想不到汤姆想去哪儿。”斯拉格霍恩故意卖关子，等校长和其他院长们的猜测全部落空，才有些得意有些感叹地揭露谜底，“汤姆竟然想毕业后留校任教呢！”

大家都大吃一惊，汤姆虽然总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但内心绝对有一番抱负，当霍格沃茨的老师对他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也比较……平凡。

见众人迷惑不解，斯拉格霍恩这次也无法说出有力的理由：“他只是说他对教书更感兴趣。”他耸耸肩：“也许比起魔法部，汤姆更倾向于学术研究，而且他也明显很擅长。”

邓布利多挑挑眉，汤姆虽然很喜欢指点他的跟班争权夺利，但他的确不是个热衷政治游戏的人，他和盖勒特太像了，认为政治就是浪费口舌。

不过比起还算心怀天下的盖勒特来说，这小子自私太多，他对整个巫师世界的命运和福祉漠不关心，只在乎自身的……力量。

“那简格林准备去哪里？”邓布利多听到斯拉格霍恩问道。

“她准备去法律执行司。”

所有教授都赞许地点点头，格林小姐是个坚定正义的人，她一定能给魔法界带来改变。

“可惜了。”斯拉格霍恩感叹，“如果汤姆和她一起进入魔法部，他们一定会成为一对明星夫妻搭档，所向披靡。”

邓布利多被他提醒了。简对汤姆的影响还是很重要的，既然简的去向也没有改变汤姆的想法，那说明他一定别有所图。

汤姆留校绝不是为了教书，他在谋划什么？他能从霍格沃茨得到什么？

邓布利多想起汤姆作为萨拉查后人的血统，难道城堡对创始人继承者会有什么特殊对待吗？汤姆是不是还在寻找什么？

邓布利多暂时没想出汤姆的意图，他看到阿芒多校长明显动心，开始和斯拉格霍恩讨论汤姆的职位。

看来，他需要和校长私下里进行一番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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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并不知道自己胜券在握的教师席位正被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谈吹，此刻，他正惬意地窝在赫敏寝室的沙发上看书，把后者气得火冒三丈。

“看看你！”赫敏叉腰吼道，“不经我同意就把我的书翻的一团乱，这是我的房间！不是家里的公共书房！”

她四处扫了眼，补充道：“还有我的信！”

汤姆眼都不抬地道歉：“真对不起，看到那个信封，我还以为马尔福家的金雕没分清我们寝室的位置。”

这正是赫敏担心的，马尔福那个混蛋之前就来信旁敲侧击，要不是她习惯烧掉，这次就被看个正着。

“还不是因为你老不请自来。”她怼了回去，拿起阿布拉克萨斯的信看了看，还好这次没什么不利的话，“他只是来问我准备去法律执行司什么岗位。”

汤姆瞥了她一眼：“我看过了，你不用急着解释。”

SHIT. 赫敏发现自己又被心虚作祟，什么时候她能改掉这个臭毛病，索性闭口不言。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友善？”汤姆装作不经意地问。

装！装什么装！赫敏瞪了他一眼，刺了回去：“自从你正式介绍我们认识。”

“OK，OK。”汤姆决定结束这个危险的话题，“SO，法律执行司什么职位？”

“毕业生的职位都很有限。”赫敏有些泄气，“新人只能去做书记员，资料员，还有傲罗跟班。”

“傲罗跟班？”

“是啊，参与审讯，准备庭审材料，联系阿兹卡班等等。”说罢，赫敏意有所指地递给汤姆一个眼神。

汤姆没有接她的眼风：“我记得阿布就做过这个，毕竟经验多、升职快。”

赫敏皱起了眉，马尔福？审讯罪犯？原来上次晚宴在阳台上，他是把她当犯人了啊！

赫敏气得脸都红了。

汤姆的话还在继续：“…当然，我建议你还是去做威森加摩的书记员吧，你更适合当法官，没有谁比你更喜欢judge别人。”

她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汤姆声音小了点，还是锲而不舍道：“你要是去帮傲罗，如果遇到个厉害的罪犯，说不定你还要被反审讯呢。”

说罢，他立刻跳了起来，躲开赫敏袭来的恶咒。

“滚！”

“我说的都是实话，简！”他快步走向寝室门，“你心虚的时候都不打自招呢。”

“噢！”他被恼羞成怒的赫敏击中了，“你这个泼妇，晚安！”

门怒吼着拍在了他受伤的臀部，汤姆骂了句麻瓜脏话，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满脸悔恨的卡罗。

“你来这儿做什么。”汤姆迅速恢复了自己在斯莱特林面前的样子。

卡罗真是恨不得原地消失：“……汤姆，院长找您。”

汤姆理了理衣襟：“我知道了。”便走进了对门自己的寝室。

门一合上，卡罗立刻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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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暖和得有些热了。

“汤姆，来一点菠萝果脯吗？”院长热情地招待。

这样的开始让汤姆有不好的预感，这个胖子可舍不得分享自己最喜爱的食物。

果不其然，在他推拒了院长推荐的各种零食后，斯拉格霍恩下一句话就是：“汤姆，你有没有想过继续深造啊？在我那个年代，游学可是很流行的，我有不少欧洲的老朋友可以介绍给你，毕竟现在战争也结束了。”

说罢，他小心地观察汤姆的表情。梅林的胡子！他可不擅长给人坏消息。

汤姆的心沉了下去，他以为城堡的教师席十拿九稳：“我不太明白，教授，我之前申请的是毕业后就留校任教。”

“是的是的。”斯拉格霍恩擦了擦脑门的汗，壁炉的火是不是太旺了，“我也认为你十分胜任，可是，邓…迪佩特校长认为你还是太年轻了，没有足够的经验。”

他不好意思直视汤姆的眼睛。噢！梅林！他只擅长编织人际关系，为什么让他来做这个坏人：“其实，所有教授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家都是积累了一定校外经历后才选择回校的。”

“当然我不是说你学识不够，事实上，more than enough。”斯拉格霍恩越描越黑，“事实上，呃，事实上，就是你实在太年轻了，没经验，对，没经验，压不住学生，他们只会把你当朋友，不当老师。”

他终于撸直了舌头，越说越顺：“汤姆，你不懂，青春期的学生令人头疼，他们根本不服年轻老师，你才比他们大几岁呢，根本压不住，至少也得三十吧……”

后面的话在汤姆没有笑意的笑容面前消失不见。

“院长，我明白了。”汤姆露出失望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格外令人动容，“很遗憾我没法和您成为同事了，也请您多在朋友前为我美言，说不定以后我会去拜访他们的。”

斯拉格霍恩大松一口气，连忙笑道：“当然当然，他们经常听我说起呢。”

汤姆冲他点点头，再次婉拒院长的零食，告辞离开。

火把在走廊里燃烧，画像们睡眼惺忪地看着这个脸色阴沉的青年，他就像黑色的幽灵一样掠过城堡，所到之处连火光都缩小伏低。

现在夜深人静，整个城堡都已经入睡。

汤姆来到了赫敏的寝室门前。

“纳吉尼。”他呼唤道。

门从里面打开了，纳吉尼缩回竖着的身体：“她睡着了。”

汤姆穿过客厅，来到了赫敏的床前。她静静地睡着，皱着眉头。

他在床沿坐下，伸手轻抚她的眉眼，可是她皱得更紧了。

汤姆施了沉睡咒，她终于松开了表情。

“白天的时候，教授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聚在一起开会，会议结束后，凤凰男找了校长。”凤凰男就是纳吉尼对邓布利多的称呼，它一直无法靠近凤凰福克斯，也无法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耿耿于怀到现在。

看来的确是老蜜蜂搞的鬼。

“简呢？她最近在做什么？”

“还是老样子。”

“有和斯拉格霍恩说起我吗？”

“没有。”

汤姆沉默片刻，站起来走出了赫敏的卧室：“邓布利多还在城堡吗？”

“下午的时候，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办公室。”

汤姆没有继续提问，只是吩咐纳吉尼继续盯着。

“你要去哪儿？汤姆。”

“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