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He Found Her First

邓布利多走后，两人都没怎么从这一打击中恢复往日的心情。不过八月份到了，是他们去对角巷购买开学用品的时候了。

根据邓布利多的描述，他们（在赫敏的带领下）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破釜酒吧。这就像任何一个伦敦的小酒吧，只不过这里的客人都是穿着奇奇怪怪的巫师。

赫敏带着汤姆来到吧台讲明了来意。老板驾轻就熟地给他们示范了敲墙砖的办法。

原来他们几十年都不变啊，赫敏感叹道。时隔六七年，她终于再次站在魔法界的入口，可惜物是人非。

汤姆克制着激动，礼貌地向老板道谢并询问他的称呼。老板挠挠头说道：“噢，大家都叫我汤姆。”

赫敏憋着笑回头，果不其然看见汤姆脸黑了一半，他保持着最后的礼貌道别，就和赫敏抱怨了起来：“汤姆！汤姆！怎么到处都是汤姆！”

赫敏安慰他：“其实简也是很普遍的名字。”汤姆勉强接受，便和赫敏一起贪婪地观看起对角巷的街道。

对于赫敏来说，没有到处乱窜的韦斯莱，对角巷的街道少了很多热闹，但是现在和以后没有太大不同，只是哈利最喜欢的扫帚现在只出到彗星900号。

他们去了二手衣店和二手书店，汤姆凭借出色的外表获得了最好的产品，但是对于魔杖，他们还是选择了一手，毕竟这几乎是陪伴一生的伙伴呢。

在奥利凡德，赫敏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刻。黑魔王获得了他命定的魔杖——紫杉木和凤凰尾羽，被奥利凡德评价为杰出不凡的组合。

汤姆爱不释手地研究着魔杖，几乎抑制不住尝试魔法的想法，奥利凡德及时告知了小巫师不能在学校外使用魔法的规定。

赫敏则获得了山楂木而不是葡萄木，不过内芯依然是龙心弦。奥利凡德打量着她：“您真是个奇特的人，小姐。山楂木自相矛盾，它的叶子和花朵有治疗的功效，断枝却有着死亡一般的气味。”

他探究地看着她，似乎在审视她内心的混乱。赫敏避开了他的眼神，道谢后拉着汤姆离开了魔杖店。

购齐所有物品的两人心情轻松愉快，决定为了庆祝开学而难得奢侈一把，用暑假赚的零花钱去买不会融化的火焰冰淇淋。当然，只够买一个。

对角巷的蜂蜜公爵分店提供各式各样的糖果和冰淇淋，最畅销并且最经济实惠的是火焰香草圣代。

汤姆和赫敏找了户外临街的座位，一起分享这在麻瓜世界难得一见的美食。他们一个没开窍，一个觉得太熟悉了，一点没有尴尬，但是在别人眼里，这明显是一对出来约会的高颜值小情侣。而且是麻瓜巫师情侣。

几个进店购买冰淇淋的富有少年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对，他们互相挤眉弄眼，走过来围住了汤姆和赫敏。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龅牙怪张罗着场面，阴阳怪气道：“Look what we have here! ”他左右环顾以获取眼神支持，“一对泥巴种。”周围的同伴都纷纷大声哄笑起来。

汤姆握紧了魔杖，他当然足够聪慧到领悟这是不好的词，更别提mudblood和muggle是多么相近。看到这些华服修饰、地位优越的混蛋，他再次感到命运的玩笑和自尊的受伤。

赫敏捉住他握着魔杖的手：“汤姆，别理他们。”以赫敏对付马尔福三人组的经验，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搭理。像哈利那样冲上去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汤姆深呼一口气，他明白自己现在没有力量，也没有背景，和他们对着干当然是不明智的。他现在还需要学会忍耐。

但是汤姆的退让并没有让对方消停，龅牙怪向前一步，恶狠狠地对他说：“知道吗？泥巴种，魔法界不欢迎你。”

“又在欺负弱小了吗？弗林特！你妈妈知道你这么没种吗。”一个挑衅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弗林特一止，恼恨地向后看去：“阿尔法德，布莱克家族可是比我们严格多了。”他阴险一笑，“要是你父母知道，你就得小心了。”

阿尔法德的身影从避开的人群中露了出来，赫敏定睛一看，仿佛看见了小天狼星。

这位少年有着和小天狼星一样俊逸的气质，头发微卷，随着他随性的步伐在耳边跳动——他几乎就是一个年轻的短发的西里斯。

赫敏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阿尔法德见状冲她眨眨眼，正要搭讪，却被身旁一位矜持冷傲的金发少年打断了：“收起你的孔雀开屏吧，阿尔。”他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赫敏，“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赫敏确信无疑，这是马尔福的祖辈，简直和卢修斯马尔福的鼻孔看人如出一辙。

“哦，阿布，你怎能如此说一位年轻的小姐。”阿尔法德不赞同道，他看了眼赫敏他们放在一边的行李，惊喜道：“你们也是新生！那我们将来会经常见面的。”

他又冲赫敏眨眨眼，对汤姆点点头，就被那群斯莱特林少年拉着离开了。

赫敏望着他的身影，内心充满了对小天狼星的怀念，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神秘事务司的战斗是否成功了呢？想到这，她隐晦地瞪了一眼汤姆。

汤姆自从阿尔法德抛媚眼就开始偷偷关注赫敏，果不其然，她被这个不要脸的男孩勾引了视线，竟然还用一副花痴蠢样盯着他的背影。

汤姆转头看看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影子，难道我还不够吗？！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在被赫敏瞪了一眼后，更是莫名其妙。

不过汤姆不是会直接询问的性子，他更倾向于暗中观察（内心小本本记录），研究这个男孩有什么特别之处。

汤姆和赫敏的对角巷之行终于平安结束，赫敏对入学霍格沃兹感到再次的期待，那里可是有小天狼星的叔叔呢。

汤姆也再次收拾情绪，在阅读了《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后，他了解了四大学院的特质，非常肯定自己会去斯莱特林，他坚信自己的父系一定出身高贵，足以让他被学院录取。

可是，显然其他人不那么认为。泥巴种这个词在汤姆脑海里环绕，直到深深掩埋。

但是赫敏会去哪里，是格兰芬多还是拉文克劳？汤姆眯起眼睛，静静观察着赫敏看书的侧影。她是如此正直善良、聪慧机智，眼里容不得丝毫阴霾，还总是处处管着他，经常说教。

希望是拉文克劳吧，汤姆不希望赫敏去那个以勇敢著称的学院，在他眼里，没有智谋的勇敢只配称作鲁莽。

汤姆的忧虑一直持续到开学前夕，他们需要赶到国王火车站乘坐霍格沃兹特快。

在经历了一番穿墙的兵荒马乱后，赫敏和汤姆找到一间空着的包厢坐了下来。

列车很快开动了起来，穿过伦敦的城市建筑，穿过郊区的村落，进入了苏格兰高地。

火车上充满了欢声笑语，即使有高年级的呵斥也无法停止，赫敏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他们享用了简单的午饭，便拿起课本开始看了起来。包厢里的气氛安静平和，这时玻璃厢门突然被打开，走廊里的喧闹传了进来，打破了宁静。

赫敏一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迈进了包厢里的小小世界。

是哈利，他爽朗地笑道：“你们看见一只金色飞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