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章（七十七）

枭凛风没有异议，他也很想知道，向佳悦手上没有一兵一卒，当年又是怎么做到让整个天空城变天了的，或许这一切都和尼亚娜脱不了干系。

说起尼亚娜，枭凛风确实有些印象，年少时经常看见她与向佳悦并肩而行，只是在向佳悦统治天界后就再也没见过尼亚娜的身影，他记得那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烟火的气息的女孩子，而她也像那烟火一样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记忆中的尼亚娜并没有向佳悦那么的聪慧，甚至说得上是有些中二，每时每刻都把那句“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爆破魔女”挂在嘴边，每天都是活力满满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尼亚娜对向佳悦有一种绝对忠诚，枭凛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他也并不关心，至少曾经的他是并不关心的——那时候的他心中只有任务，怎么可能去关心他人的情谊呢？

他跟在枭言夕身边跟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四合院，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天空城的一处禁地——他曾经在天界的时候未曾涉足，这里是属于南宫家的领地，是曾经神尊这个位置的竞争者的地盘，轩辕家在胜利后将他们驱逐至此地，为的就是永绝后患。

没想到南宫家还是发展起来了，甚至在轩辕澜看不见的地方养精蓄锐，培养了一大批的军队。

“怎么了？很惊讶吗？”枭言夕停在四合院的围墙上，转头朝枭凛风挑挑眉，她早在向佳悦的记忆里看过这一段，她也知道枭凛风并不知道这件事，向佳悦隐瞒了这一段的历史，而且知道这个合作的人都被灭口——包括尼亚娜。

“确实……本尊只知道南宫笙有那个篡位的野心，却没想到他真的养了这么大的军队——或许早就有很多人对轩辕澜心存不满了，所以他才会想着抹去那些神明的感情，让他们不知道喜悲，自然也不懂什么是不满……”

枭凛风说着，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他也曾是失去情感的神明之一，但是就连他那样的完完全全被抹去情感的人都能感知到爱意，其他的神明自然也会觉醒，轩辕澜那样的控制自然不能长久。

而那些重获感情的子民，知道是自己的君主夺去了他们的情感，知道了自己一直活在控制之中，又怎么会不去怨恨禁锢他们的思想与情感的人呢？

自然就会有一大批人造反了……

造反的最佳地点就是禁地，这里是轩辕澜不会涉足的地方——他们都知道，轩辕家不想和南宫家起过多的冲突，尤其是在失去枭凛风这把利刃之后，一旦开战，那么轩辕澜将会无瑕顾及人界，那么少了那份供奉，他不可能过的安生……

门口的南宫笙还在与向佳悦谈判，在说道轩辕澜的暗卫时，向佳悦拉着尼亚娜愤然离去，南宫笙却不恼，只是笑着转身回到屋里，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他是笃定了向佳悦会再次回来啊……”枭凛风皱眉。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