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想过制止和克制,只是,那日少年在船上说他是自己的心动之人后,白愁飞就已经深深沦陷,不愿自拔了。
那般纯洁懵懂的眼神,让他有一种无端的罪恶感,可心底深处,却涌现出更多想要欺负她,蹂躏她,让她眼眸只为他妖媚,也只为他情动的暴虐。
直到少年唇畔殷红微肿,喘不过气来时,白愁飞才紧紧抱住了锦觅的腰。
男人的脑袋放在了锦觅肩胛处,呼出的气息有些沉,打在锦觅后颈薄薄的肌肤,意外的让人躁动不安。
白愁飞锦觅……
男人声音低沉,微微发哑,轻轻唤了她一声。
锦觅嗯?
锦觅条件反射去回应白愁飞的声音,小奶猫似的撒娇轻哼,让白愁飞本来不安的内心瞬间被抚平。
他原本还担心锦觅会不喜欢他这样做,事实上,他的小尾巴并不厌恶他的亲近。
这种认知让白愁飞心情更加欢愉,爱怜的吻了吻少年脖颈,成功让后者攥住他腰间衣服的手指紧了紧。
白愁飞便轻轻笑出了声。
这一场短暂的亲密,让白愁飞之前低沉的状态恢复了愉快。
苦水铺一行,让白愁飞发现了他和锦觅的差距,让他更加难受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了解锦觅。
不了解她的身份,不了解她的过去,更不知道,锦觅以后会不会选择离开他。
小尾巴是怎么来的呢,她从天而降,对世俗之事一窍不通,她说,她是葡萄,说她是做果子的,还说那东西是香蜜,五百年才能酿造,一滴可延年益寿,恢复伤口。
之前他和那些江湖豪客一样,认为小尾巴在胡言乱语,直到今日,亲眼目睹锦觅用香蜜治疗苏梦枕的过程,白愁飞才想起小尾巴这些日子来的怪异。
他可以不问她来自哪里,可以不管她的身份,但,他无法接受少年有朝一日会选择离开他。
且不说两个男人相恋为世所不容,而且,他无法想象,如果锦觅最后选择了离开自己,他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他告诉自己,离锦觅远点,不听,不看,不闻,总有一天,一定可以平静的面对她。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要忘记小尾巴竟然会这么难,她不离不弃的缠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还委委屈屈的来找他。
他好不容易筑起坚硬冷漠的心墙,在她湿漉漉的目光中,终究是崩塌沉溺,一击溃散。
白愁飞修长的指节揉捏着少年有些透明娇小的耳垂,手感柔软细腻,他瞳色幽暗,眸中执念愈深。
小尾巴,既然招惹了我,就不可以再放手了。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王小石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王小石大白,锦觅,你们在里面吗?苏大哥找我们过去一趟。
闻言,白愁飞温柔地摸了摸锦觅头顶的发,带着笑意的嗓音回道。
白愁飞我们在,一会便过来。
王小石那行,你们快一点。
王小石并没有发现二人的异常,心底却暗暗嘀咕,大白天两个男人关门在房里,难道有什么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