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祭祖仪式

乔砚书一伙人正打算悄悄潜入这个村子就发现根本不可能，先别说这个村子里本身人就不多，再就是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有太隐蔽。

村子里的人老土守旧，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但又因为马上要到仪式的时间了就把冒着雨来的乔砚书一伙人接了进去。

孟如焱驾车来时声响太大，甚至比雷雨声还要大上几倍，边上的水花就像是发泄着驾驶者的狂躁而又无能为力。

乔砚书和几个好奇的村民出来查看，就看到一辆光踩水坑的车向他们飞速行驶，水花激起的样子让人不禁怀疑驾驶者是否能看清自己行驶的道路。

往后看还能看到一辆摩托车和另一辆极速前进的车，只是速度都远不及面前这辆。

就在乔砚书愣神之际孟如焱的车头已经行驶到他面前了眼瞧着就要撞到他，在离他不远处这辆车用前面一个单轮在原地硬生生像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圈，然后就是车尾落地的重声面前的车就已经安安静静地停好了，居然给人一种它一直乖乖待在这的错觉。

玻璃上的水珠滑落下来露出驾驶座上那人的脸，孟如焱还保持着手握方向盘的姿势，她现在脑子嗡嗡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翻转搞得她连支撑着方向盘都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倒了。

乔砚书马上就发觉今天的孟如焱很不对劲，脸上居然没有带着笑，反而阴沉的很。

突然摩托车和魏涵伊景赈远就到了眼前，他们都在等孟如焱的反应，都已经打算如果她开始发飙就把她直接打晕了。

从暴雨等到中雨，再从中雨等到雷声消失，孟如焱在最后一声雷响的同时踹开车门然后露出一个弑人心神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我知道我好看~但你们也不用看这么久吧~”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刚刚阴郁的想杀光所有人的状态一扫而空。

村子里的村民见雨停了就都出来凑热闹，见有这么多人他们还挺兴奋的，把他们一个个地往村子里迎，好像还挺欢迎他们这群不速之客的。

傅渊时刻注意着孟如焱的动向，她和魏涵伊被除了素繁以外的姑娘围了起来往村子里带。而孟如焱一直保持着单手挂在魏涵伊肩膀上的姿势，和其他人保持着至少半米的距离。

“焱焱……”魏涵伊小声说道，她想确认一下孟如焱的状态，而孟如焱只是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在村民们叽叽喳喳的讨论聊天声中孟如焱都只是微笑着保持着沉默。

一个老而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吵闹的说话声，虽然孟如焱很庆幸他们终于安静了，但是当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她就可以确定她绝对不会和声音的主人有任何好感。

“带他们进来！”那个声音吼道，很暴躁。但孟如焱可没心情计较，悄悄瞥了一眼傅渊想看他的反应，就见他也在看她，然后她慢慢挣脱开人群放慢速度走到他身边。

“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就不喝酒了。”孟如焱淡淡说道。

“我是真的怕你怨我。”傅渊说道，尽管他知道就算这个村子里还有着有关她过去的东西也不可能让她想起来，甚至是乔砚书也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他就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怨？怨你什么啊？”孟如焱笑得眼眶都红了，“反正这两天我身体不好喝不了酒，但是傅渊，”孟如焱板正神色，“你要清楚，这酒，我迟早可以喝的。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我也迟早会知道的。”

她说完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反而是他们两个进去地比别人慢，一个看着瘦弱感觉一推就倒的老头就用眼刀飞他们。

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时间为准的，老头被素繁搀扶着胳膊跪到一堆奇怪的盒子面前，旁边摆着很多祭品，这些东西都放在一个和孟家老宅里拿来祭祖的柜子很像的柜子。

其他村民也一样跟着一排一排跪到老头身后，孟如焱他们因为是外人所以都站在敞开的门口。那个村长老头跪着，素繁点了蜡烛摆在柜子两侧，然后她又出门在门口两侧也点了和内屋一样的蜡烛。

素繁点完蜡烛就走向屋里跪在人群中，老头也不知道在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什么，反正是乱七八糟什么也听不清。也不知道他的话在什么时候结束了，素繁端起一壶不知道什么东西倒给了村长什么东西，后面的人也是一人一杯。

“那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拿来喝的吧？”魏涵伊在孟如焱身侧，凑近她耳旁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孟如焱之前还有点疑惑，但看到之前的顺序都和孟家祭祖是一样的就一样压低声音回她道：“就是普通的白酒，不用喝，拿来浇地的。”

孟如焱把酒端在手里，看着清澈见底的酒她突然想念自己地下室里珍藏的好酒，但她也已经答应傅渊今天不碰酒了。

随着老村长把酒浇在地上的动作其他村民也跟着做，众人也将酒洒出来。然后除了孟如焱，傅渊，乔砚书和疯子没有抬头外，景赈远和魏涵伊都看向村长和其他村民，见他们浇完酒就叩头，然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孟如焱四人只是扣在自己的手背上，才慢半拍地在自己的手背上扣头。

扣完头，素繁又给众人添酒，浇地再叩首，总共三次。酒满了三次，地浇了三次，头叩了三次，祭祖这个仪式才刚刚结束。

一个和环境格格不入的精致的器皿被素繁拿出来，孟如焱就知道这是仪式的第二部——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