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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刘伟往事

情殇归

  正厅内又无下人,记得刘伟说李诚在门外候着,我便出声唤道:

  “李诚?可在门外?”

  “大少夫人,奴才在。”

  闻声李诚便推门而入,见他鼻尖都冻红了,心下微微有些不忍,便道:

  “李挚回来了,你也去瞧瞧吧,告诉他先安顿好,别急着过来请安,顺随也去帮衬一下金平姐,若是李泽能处理好,无事了便知会他,我要寻他安排差事,若是有事,那便不用你说了,他自会过来寻我。”

  李诚看了一眼李世勋,又看了一眼南贵,便应声去了。

  南贵极为不解,见人都走了,发问:

  “嫂子,你把人都打发走了,若是有事,唤谁啊?”

  “你啊!这屋里不是还坐着个二少爷嘛,无论有何事,二少爷腿脚麻利,自是用得,怎么?当了二少爷,就不能跑腿办差事了?。”

  “嘿嘿,嫂子又打趣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嫂子身边无人可不行的。”

  “在这厅内,我身边有煦哥,还有义父照看着,有她们没她们有何关系,你啊,真真的长进了,学会说话绕弯了,想问就问啊。”

  “嘿嘿,嫂子就是聪明,我是觉得嫂子真是对家中每一个人都在意得很。”

  李世国轻抿了口茶,叹道:

  “是啊,姗儿真是记挂着家中每一个人,金平只家人来寻,李妈妈说了一嘴,你就上心了,思虑的周到;姗儿啊,家中这几个人你还操得过来这些心,若是日后人真多了起来,你要是个个都如此上心,那还不要累垮了。”

  “谢谢爹的关心,姗儿无事的,这些都是小事,姗儿在家中也只能做做这些小事,只要家中安稳,他们在外才能放心去做大事,这些本就是姗儿的分内之事啊。”

  李东煦轻轻握着我的手,细细的摸索着,月分越来越大,手脚都开始有些浮肿,着实心疼,轻声问道:

  “累不累?要不要回去歇着,余下的事我来处理。”

  “煦哥,我不累的,义父说过的,这手脚就是日日躺在床上,该肿还是要肿得,无碍。”

  我浅浅一笑,转眸看向众人便道:

  “我总觉得家中还会有喜事,就是不知能不能成,我正寻思着找机会呢。”

  南贵忙问道:

  “嫂子,啥喜事?不是又和我有关吧?”

  “你瞧瞧把你吓得,这次还真不是你,我和李妈妈观察着,应是金平对李泽有意,可今日我试探了一下李泽,他却是无意娶妻的,看样子还是机缘未到。”

  众人皆露出探究之色,刘伟一脸的好事样子,打听起来:

  “儿媳妇,你是咋看出来的?都这么明显被你发现了?我们咋没瞧出来呢?”

  李世国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能看出啥来?你就知道你那满院子的草药,儿媳妇天天操心着家中之人之事,自是观察细致,要不咋说我这么儿媳妇好呢,天生就是当家主事的材料,家中无论大事小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刘伟不爱搭理李世国,只回了他一个白眼,继续问我:

  “儿媳妇,你确定金平有意?若是真的,我去问李泽,他有事没事就会来我院里和我讨教药草之类的事。”

  “义父,这事还真不能直问,若是弄个不好,二人再见面可就难为情了;不过,我有九成把握金平应是有意,我现在也不好直接去问金平的,万一是我多心了,就不好相与了。”

  于是乎,我把今日上午在东侧院厅内与李泽交谈过程详细说给了各位听。

  刘伟听后大笑起来:

  “儿媳妇,你过谦了,就是十成把握的,这金平应是有意错不了,李泽这小子倒是有意思啊,我不直问,你放心吧,我想法子,不行就激他一激。”

  “啊?义父?您有何法子?要如何激?”

  “儿媳妇,保密,等着瞧吧,这个好事应是能成。”

  李世国与李世勋相视一笑,淡道:

  “真好,这才是个家的样子,无论是主家还是下人,总是喜事连连,这才是兴家之兆;小弟啊,你说后院里弄那些个女人,天天勾心斗角,那些个大宅门里更甚,会闹出人命来,我瞧着就是败家这象。”

  提及此,李世勋虽是点着头,眼中却有着失落,转头看了看南贵,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李世国看出了李世勋眼中的情绪,淡道:

  “小弟啊,你自是不同的,你那是被迫无奈之举,也是为了李家不被牵连,别想那么多,就看当下咱们家都是喜事应高兴的。”

  刘伟撇着嘴,讽刺李世国:

  “多余说哪些个话,想夸自己就直说,这屋里坐着的,除儿子和二小子,就你是一个媳妇呗,说那些个没意思话干啥。”

  我眼神微微一怔,望向刘伟,难不成……

  李世国笑道:

  “嘿嘿,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当时还整了一后院的女人呢,这老了老了,还不是跑这来抢我儿子儿媳给你养老,弄那么些个女人,给你生出个一儿半女了?天天喊自己神医,一定是你不行,不可能那些个女人都不能生养的。”

  刘伟突然瞪李世国一眼,有些气恼的低吼出声:

  “这个话以后莫要再说,我不爱听,小心我和你翻脸,老了老了,嘴碎起来了。”

  我被刘伟惊得有些不知所措,鲜少见到他如此对李世国生气,都是一副老玩童的样子,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

  李世国却是不以为然,见刘伟气恼,竟笑了起来:

  “哈哈,这是被我说中了,翻脸?你翻一个我看看,到时候孙子都没你份,快翻吧,省得我天天闹心我的孙子还要叫你爷爷,日后我就要说,你越是不爱听,我越是说,我现在就告诉儿子和儿媳妇你那一院子女人都是咋回事。”

  刘伟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副拿李世国没有办法的样子,收了刚刚的怒气,起身便向厅外而去,嘴里嘀咕着:

  “就知道拿孙子威胁我,我不爱听,不听就是了,你爱说就说,我怕你说不成,眼不见为净。”

  见刘伟逃似的出了正厅,李世国更是笑的开怀:

  “哈哈,我就威胁你了,你倒是别跑,回来和我瞪眼啊,哈哈……我就是要说,你跑了我也说。”

  李世勋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我眼睛转来转去的,都是长辈之事,不好问出口,可这好奇心已经是涨得满满的。

  李东煦浅浅一笑:

  “爹,您当着我们的面这样说义父,会让他难为情的,毕竟我们都是晚辈。”

  “怕啥,都是自家人,他那些破事还有啥藏着掖着的。”

  南贵早就起了打听事的心思,憋不住了:

  “二伯,刘叔真如您所说的那般啊?”

  “当然了,你们是不知道,小弟了解的,当时的刘太医可是太医院的案首,前程似锦,家中更是美妾成群;可我知道,他啊,只念着他的亡妻,那是他的同门师妹,打小的情谊,只因他当时一门心思的当官迷了眼;妻子在家心疾发作,而他在宫中照顾着皇家各位主子,等得着消息回家,妻子尸体都凉了,他痛心疾首,可又无可奈何。”

  李世国说着说着竟生出了感叹,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唉……我只记得皇帝给了他亡妻风光厚葬,给了他应有的官位和体面,后又赏妻妾;妻,被他以丧妻不久推拒了,可皇命不可一拒再拒,妾只得留下;我刚刚也就是说笑罢了,他说过的,为他生孩子的人已经去了,此生不会再让任何女人为他孕育子嗣。”

  听得刘伟的过往,心中泛起了酸楚,不免在心中也叹惜起来,见李世国似是讲完,便问道:

  “爹,义父他为何不再继续做太医了?”

  “不知,他来寻我时不曾说过,我自是不会问,他只告诉我,他孑然一身了,除了京城有个宅子,所有人都被他散了,呵呵,从此他就跟着我的混了;我想着不会是犯了错,皇宫有丁点错处都不会全身而退的,应是辞了官。”

  李世国的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得正厅外有吵闹声,眉心蹙起,难不成真让我说中了,金平家人……

  正在我思忖间,李泽已进入正厅,给各位见过礼,便苦着脸,有些踌躇的与我说道:

  “大少夫人,金平这事有点麻烦,李妈妈和奴才都有些犯了难。”

  “人已到二进院了?”

  “回大少夫人,都在二进院门口候着呢,奴才先进来给您回个信儿。”

  “难在哪了?说来听听。”

  “来闹事的是金平的继母和她的两个继母带来的妹妹,金平的生父已过世一个月了,继母只说并不知金平已卖身李府,且来劝说之人又是李妈妈,沾亲带故的,在骗她们;父亲去世亲生女儿没有尽孝,才想起来寻人。”

  “那还不好办嘛,从我这里拿了身契给她们看看便清楚了,怎生为难?”

  “大少夫人,金平是被休弃回家的,李妈妈当时只是和她父亲打了招呼,一没有签字,二没有画押,这身契上只有金平一人的签字画押,做不得数。”

  “啊?做不得数?”

  李东煦见我不明所以,淡道:

  “姗儿,被休弃回家的女子,自己做不得主,家中父母尚在,要由父母主事;若无父母,就要由兄弟或村长、族长见证方可。”

  “煦哥,那不是麻烦了?”

  南贵笑道:

  “嫂子,有何麻烦,对付这些不讲理之人,为何要讲道理呢?李泽,她们来就是要银子呗。”

  “回二少爷,是为了银子,也不全是。”

  南贵不解发问:

  “这是何意?啥叫也不全是?”

  “金平的继母今日要把人带走,说是给她寻了门亲事,人家聘礼就给了十两银子。”

  “哈哈,这不还是为了银子嘛,价都说出来了,李泽,咱家你经手买的人最贵是多少银子?”

  “回二少爷,五两银子。”

  南贵一脸狡猾的看着李泽,心中已有了计较,便道:

  “李泽,去把那些人带进来,我来处理这事。”

  李泽被南贵那个眼神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当听得他来处理,便望着我,等我发令。

  我颔首,李泽退出了正厅。

  南贵笑道:

  “嫂子,这事不劳您操心,交给我,我还能让您刚刚犯愁的事一并解决,也不用刘叔去激他了。”

  “犯愁的事?”

  “对啊,让李泽娶了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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