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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诡异的梦

情殇归

  李东煦牵着我的手往东侧院而去,我嘟起小嘴,望着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以后别总是媳妇啊,相公的,怪难为情的。”

  “既定的事实,李妈妈不是外人。”

  “我从来就辩不过你,我只说,我很难为情的,你也照顾一下我,可好?”

  李东煦突然停住,伸手将我拦腰抱起,笑道:

  “好,当相公的必是要全听媳妇的,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着,不让媳妇难为情。”

  “巧舌如簧,刚刚的话是白说了,快去书房,我不是与你说笑的,我那个梦诡异的很,你不要觉得我大惊小怪,一会说出来了,你也当震惊不已的。”

  李东煦眼中柔波涌动,轻笑出声:

  “呵呵,我的舌头巧不巧,媳妇自是知晓的,我刚都说了,为夫必洗耳恭听,能把我媳妇惊得要去庄子上找我了,应是恶梦。”

  这人现在是真真的不能正经说句话了,我正一门心思想着那个梦,被他这一提醒,昨晚他肆意贪婪汲取的景象便在脑中清晰闪过,脸上的红晕显得鲜艳了,蔓延到后颈间……

  眼见进了东侧院,忙道: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们进书房好好说话。”

  说话间,李东煦快步进了书房,抱着我直接就坐于小榻上,放我在他腿上坐好,我面前一张温柔的笑脸,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眼眸多情,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我目眩的笑容。

  我怔怔的望着他出神,便听得李妈妈带着金平进来:

  “少爷,少夫人,先用午饭吧,少爷早走早饭都没吃,少夫人午饭前就出门了,只用一点燕窝,现下都饿了吧,快吃吧。”

  李东煦将我放下坐好,接过李妈妈绞的巾子为我擦着手,金平摆好了饭菜。

  二人饭间不曾说话,李东煦几次看向我,也不语,一餐饭毕,李东煦吃惊得很,我居然没有剩饭。

  突然,他意识到,我所说的梦很是重要,吃饭都已心不在嫣了,他心中生出了计较,重视起我所谓诡异的梦。

  李妈妈与金平再进来时,拿着茶篓,为我们把茶摆放好,李东煦将一盏茶端到我面前,同李妈妈淡道:

  “我与少夫人说说话,若无大事,谁都不许来扰。”

  李妈妈点头应着,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便与金平一同出去将门关好。

  李东煦伸手要抱我,却被我制止了,起身将椅子移至他的对面,坐下,面色认真,正色道:

  “煦哥,我说的话很重要,你正经些,我还是不与你同坐的好。”

  李东煦见我如此认真,比当日与他谈婚论嫁时还有过之,便也微微正色道:

  “嗯,姗儿说说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梦,让姗儿如此这般。”

  “我且问你,今日可是出新酒了?”

  李东煦点头,眼神有些微变,答道:

  “嗯,不是新酒,是要出留用的酒曲,谁与你说起的?”

  “无人,我还没问完呢,煦哥,怕是我问完、说完,你要坐不住了。”

  “哦?你且问,慢慢说。”

  “那酒曲可是苦的?是失败了对吧。”

  李东煦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眼神一沉,我见他神情,轻叹了口气,继续道:

  “唉……我从未曾去过庄上,却在你走后,通过清晰的梦境看到了……”

  我字字句句、认真清楚的,将我的梦境讲给了李东煦听,当我讲到他把酒缸砸了时,李东煦猛得起身,喘息声微重,目光中已然惊诧,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或是平淡,或是温柔,惊的语不成句:

  “姗儿,你竟,竟,做了这样一个梦?这,这真是太诡异了,你看到我砸了缸?你听到了酒是苦的?”

  “现在你能体会到我为何火急火燎的要去寻你了?”

  李东煦表情有些木讷的点着头,平日里再沉稳的一个人,现下也是惊得瞠目结舌。

  “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呢。”

  李东煦平息了下心中的惊恐,重新坐好,催促道:

  “还有?还有什么?姗儿快说。”

  “飘影。”

  我紧盯着他那如黑潭般的眸子,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今日那黑潭却已是波涛汹涌,我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李东煦平放在膝上的手,瞬间握成拳,声音急切的问道:

  “飘影?还有什么?”

  “砸了酒缸,我便没有再看到什么,可是有一道声音却是一直与我说话,以蛇入酒,酿制飘影,争得皇商,依寻古法,李家传承,煦哥,可是如此?”

  李东煦已然无措,只能木木的点头。

  “煦哥,这些事你并未与我讲过,我又能从何而知,我就是想编造,也不能编出这些来,我着实惊慌得紧,我要找到煦哥去求证,我是真的有些怕,若只是一场梦便做罢,若这些都是真的,煦哥,我在马车越想越怕得慌,万一后面我没有看到,万一煦哥喝那酒中了毒,万一……”

  我越说越激动,身子微颤,眼里不自觉的蒙上了水气,却是努力的睁着大眼睛,不让泪珠落下,望着李东煦。

  李东煦见我眼中盈满了泪水,心疼入骨,起身将我抱起,重新坐回榻上,将我紧紧得搂入怀中,看见我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俯身轻吻着我的眼,一下一下吻干了我的泪痕,吻上了我因激动害怕而苍白的唇,心里的惶恐倾泄而出,……

  良久,彼此二人情绪都已平复,李东煦轻轻抚着我的唇,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语气中浓浓的柔情:

  “姗儿,没有你说的万一,我现在好好的,莫要再怕了,这个梦是很诡异,也着实惊到我了,你说的那个声音是男是女,告诉你这些又是为何呢?”

  “这次好像是女子,只说我能帮你。”

  李东煦眉心拧出了褶皱,满是担忧的问道:

  “姗儿,她可有何交换条件?你是不是答应她了?是不是要伤害你?”

  我抬手去抚李东煦的眉心,轻摇着头,柔声道:

  “没有,她说得极为含混不清。”

  说罢,微正了正身子,抬手将发中的镏金牡丹步摇取下,便道:

  “煦哥,她告诉我,这个鳞片,只需半片,便可,我问了,泡水,碎粉,她便再不作答,我急醒了。”

  如献宝般雀跃的说着,可渐渐发现也是一知半解,遂声音又小了下来,雀跃劲也没了。

  李东煦眼神渐暗,沉思片刻,打量着我,道:

  “姗儿,你刚刚说‘这次’是女子?以前也有过?”

  “有过,就是我睡了两天的那一次,也有人和我说过话的,告诉我还不是睡的时候,叫我醒来,在哪之前我还做过很多次梦,爹被抬下山的当晚,看到了爹他们杀蛇的过程,而且在梦中我就见到过公公的,我及笄时有梦到过煦哥,看不清你的脸,只看到当时你着的衣衫,过了一段时日,你就和公公第一次登门来访,当时看到你们与我梦中一般,我着实惊讶了好一阵呢,后来又梦到过多次煦哥的,其实想想那些梦,煦哥,也许你真能够成功的,我有梦到你接过圣旨。”

  李东煦实在是有些不明所以,光怪陆离之事,他无从解释,也无迹可寻,只能问道:

  “姗儿,除了这些,你儿时可有过这样的经历?还有,自这些梦后你可有何不适?”

  我垂眸认真的想了片刻,抬眸望着他,轻摇了一下头,道:

  “没有,小时候天天干活累得很,没功夫做梦,后来分了家也是要每天干活的,不记得有做过梦,还有人说话什么的,就是做爹杀蛇的梦,也只当是爹与我讲了那个经历,太过于惨烈,才有所梦得,全然没当回事,后来看到公公时,也有想过,不过被提亲的事一闹,就没再深究,再后来梦到你时,也只当是日有思夜有梦罢了。”

  我又思考了一下,便道:

  “我没什么不适啊,这天天的都好好的,刘叔不是也说一日好过一日嘛,啊~~~煦哥,我是不是撞邪了?”

  李东煦闻听此言,又重新审视我的面色,甚至比初见时更红润,娇嫩了很多,便也摇着头,叹道:

  “神鬼之说我不甚了解,不过观你的容色,不似有邪物缠身,可你又说,你昏睡时叫你醒来,我遇到难处又帮你解决,即没有交换,又不提条件,这样无法说通。”

  李东煦思忖着,便道:

  “姗儿,我不觉是何邪祟,以我多年的经商之道,便是人,做何事皆有所图,只为一个自己认为值得的结果,何况是邪祟呢,既然选择了你,必是要回报的,可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说法,到是让我觉得,颇为不解。”

  我忽闪着水灵灵的杏眼,望着李东煦,突然发问:

  “煦哥,你可识得那些很厉害很厉害的高人,我可以去请教一下他们啊。”

  李东煦正苦想着,闻听我言,不觉莞尔,淡笑道:

  “那些个方外之人,可是说识得就识得,都是要有缘的,再者我是做酒生意的,那些寺庙自然是无从接触,这方圆百里也没有什么道观,更是不识得。”

  我略有些失望与泄气,悠悠的道:

  “煦哥,怎么办啊,要不要试试呢,仅半片鳞片,可以解当下困局,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东煦见我有些泄气的小模样,心下一暖,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道:

  “我已很欢喜了,今日要谢谢姗儿,本因着酒败而有些气恼,是姗儿让我心情舒畅了许多,你不想着自己有没有被伤害,却是全心全意的为我着想,怕我中毒,替我担忧,让我情不自禁的欣喜若狂,我终于感受着姗儿待我如此一往情深。”

  我一脸的娇羞,宛如夏日里点缀着红莲,软声道:

  “不知从何时起,我想你要多过爹娘,以前看书会入迷,可现在,若你不在我身边,书都看不进去了,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就会想你在干嘛,有没有抽点空闲时间在想我,所以今日看着梦里的你挥锤的那一刻,我便感同身受你的气恼,你内心的失落,才会想去陪着你,才会六神无主,才会想告诉你我所看到的,知道的一切,想帮你……”

  身体瞬间被他有力臂膀抱住,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他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我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的心跳容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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