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落座,这次变成了温客行在中间,叶白衣和周絮坐在两边。
在叶白衣那里探得答案后,温客行已经对周絮的身份,明了了七七八八。此人十有八九就是当年那个,有过短暂相处的小师兄了。
他心里高兴之余,唯一不满的就是,那张脸了。就想方设法地,都想将那张丑得天怒人怨的脸给揭了去。
坐下后,眼睛又盯了上去。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的话,只怕周絮脸上的皮,都要被剥下来一层。
若是以往,谁敢这么盯着天窗之主看,早就一剑削上去了。
“温公子!”周絮不得不出声提醒他,适可而止。
温客行眼中含笑,又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我这一晚上,又管杀又管埋的,你还张口闭口温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
一听这话,周絮就知道这是说不通了,干脆闭口不言,不去招惹他,说不得还能图个清静。
他这里是偃旗息鼓了,叶白衣却不干了,哼笑出声,“你还想怎么个不见外法?你有这么热情好客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又被他拆了台子,温客行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
“说来听听,看我老人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叶白衣挑起一边嘴角,一副欠揍样,直看得温客行牙根发痒,“我的事干什么要说给你听?你是谁呀,你!”
“我是谁,你还能不知道?”本来叶白衣这句话是没有歧义的,可温客行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
眼见两人又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周絮无声地叹了口气,所以这两家伙阴魂不散的,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却不知温客行打的就是,这声东击西的主意,见他放松,一只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脸上袭去。
周絮心下一惊,迅速向他脉门扣去。
他动作快,叶白衣动作更快,直接拉着温客行另一只手臂用力一扯。
温客行不知从何时起,渐渐地对叶白衣失了防备,被他这么一拉一个准,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他倒去。
眼看就要倒进他怀里去了,他反应迅速地伸手在地上一撑,一跃而起,也顾不得周絮了,怒气冲冲地道,“叶白衣,你有完没完?”
叶白衣眼里闪过一丝可惜,嘴里却不饶人,“我这也是为你好。年轻人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男去了。”
最后两个字,诡异地打了个弯,但懂的都懂。
张成岭一脸呆愣,显然没弄明白这话是怎么说出来,并且安到周叔身上的,顾湘则笑得一脸暧昧。
而作为被调戏的良家妇……男——周絮,一口酒喷了出来。
顶着张成岭和顾湘古怪的眼神,终于还是忍不住朝那张嘴不说人话的高手,翻了一个白眼,心道,我可谢谢你了。
这个时候,他倒情愿被温客行摸一下,反正又不少块肉,也好过被叶白衣这么叫出来。
他这张混迹朝堂多年的老脸,今天算是托此人之福,也终于是彻底地丢了一回了。
温客行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但被叶白衣这么一说,好像自己真成了色中恶鬼似的。
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突然爆红,“你个老不羞,心思怎么这般龌龊?”
叶白衣才不管一句话臊了两个人,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颇为得意地一抬头,“这能怪我吗?你刚才难道不是在动手动脚?难道不是冲着他脸去的?”
“……”温客行,他能说不是吗?
“懒得理你!”
“因为理在我这边!”叶白衣搅了温客行的好事,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