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淦天雷带着心事走到天台，身后跟上来一人，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
那瘸子示意淦天雷坐下。
淦天雷并不想和这个有目的的人有过多的交集。
直到他看见台面上的玉扳指，淦天雷愣了一下。
淦天雷我能看一下吗。
车厘子这个？
一段记忆就这样清晰了起来。
瘸子将玉扳指递给淦天雷。
那个模糊的的脸清晰起来，淦天雷看了看守在一旁的人，将玉扳指还了回去，起身朝外走。
车厘子看着远去的淦天雷，目光后移停留在姜虞身上。
淦天雷你不用跟着我。
淦天雷知道，姜虞有人要见她。
他故意留给姜虞足够的时间。
就在这时姜虞的手机响了，淦天雷的目光再次落在姜虞身上，而后移开。
谭啁喂。
“姜虞，我现在在去中山的路上，等我电话。”
谭啁你注意安全。
“好。”
熊国良提出让淦天雷跟淦小暖多接触有助于他的回复，而姜虞只需要在得到指示去跟着淦天雷。
送他们一行人回到住处，由于太晚淦小暖提出让姜虞暂住一晚。
洗澡时姜虞再三确认门是否锁好，用网络电话播出一个号码。
“喂。”
“老舅。”
对方的语气有些激动：“老幺！”接着传来谭小四咋咋呼呼的声音。
谭老三正跟谭小四视频，看着小四情绪激动的样子，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怪吵耳朵的。”
谭思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有事找老舅，老舅给你包圆了。”
谭啁中山叫包星的毒贩。
“活口带到什么地方。”
谭啁先控制起来。
“你在赣都。”
谭啁是。
“什么任务。”
谭啁保护淦天雷。
“那……老幺什么时候回趟缅川，老太太儿孙不在身边怪孤独的。”
谭啁等处理完手头的事。
“好。”
姜虞随即挂了电话。
洗好出来后，淦小暖等在浴室外。
淦小暖那眼睛都要冒出星星了，手有些无处安放：“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缉毒工作，我杨妈都不愿跟我多说。”说着眼神放在裸露在外的肩头上，那是一处子弹伤疤。
谭啁真那么好奇啊。
淦小暖我比较好奇你。
淦小暖缉毒警，那么年轻。
两人躺在床上，淦小暖枕着手，抬头望着姜虞，眼里满是期待。
接着敲门声响起，淦小暖起身过去开门。
淦小暖雷哥。
淦天雷端着两杯牛奶站在门外。
姜虞就坐在那，一种熟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淦天雷愣了愣神。
淦天雷牛奶。
淦小暖谢谢雷哥。
淦小暖高兴的接过牛奶，冲淦天雷甜甜的笑着。
淦天雷那……早点休息。
淦天雷眼神闪烁着，怯怯的离开。
淦小暖好～
淦小暖迈着愉悦的小步伐，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淦小暖接着说。
淦小暖东山跟赣都的工作一样吗。
淦小暖我雷哥就是追查赣都的毒品才昏迷了八年。
姜虞不免笑出了声。
谭啁你叫他哥啊。
淦小暖撇了撇嘴，语气里有些失落。
淦小暖他还没习惯多了个女儿，我也没习惯多了个爸。
淦小暖安静了一会后，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淦小暖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了……
在此之后不久淦天雷就醒了。
谭啁多早。
淦小暖前几个月……在医院，你们一群人进去看雷哥。
淦小暖在隐瞒，姜虞来的每一次她都看见了。
第一次见，淦小暖还小，那时的姜虞看着很稚嫩是个学生模样，出来以后眼睛更红了，她接过等她的人手中的墨镜，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八年，姜虞只去看过淦天雷两次。
上次闹矛盾还是九年前，姜虞被谭家人强制送到国外，等被放回来的时候，得到的是凯撒爆炸的消息。
姜虞陷入了回忆，随后说道。
谭啁禁毒局派去慰问，里面正好有我。
淦小暖除了我、杨妈、熊叔和局里领导，很少有人来看他，雷哥能醒我很高兴。
淦小暖情绪低落了许多。
淦小暖打眼就认出了姜虞，她被送回在杨晓蕾身边生活，在美国的监护人跟她就没断过联系。
第一下见到姜虞，她就立刻联系了车厘子，在她的逼问下，车厘子才妥协，将一组照片放在她面前。
车厘子有些感慨：“以前也只会说缅川话，说点普通话都磕磕巴巴的，不过后来好了。”
淦小暖将目光放在有淦天雷谭啁的照片上，两人站在一起，少女笑得很灿烂身上穿着校服，头发有些凌乱，风正好吹过她的头发，稀碎的发丝险些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眉眼，一旁的男人有些局促，两人靠得很近；再细看少女的裙摆沾了些黄色的灰尘，手臂也有擦伤。
车厘子整理了情绪，郑重的嘱咐淦小暖：“谭家的人，跟凯撒是死对头了，以后遇见了得向我报告。”
这张照片，是谭啁认识两人的不久后拍的，那是她还是少女，从临城学校逃出来后遇见两人，那时她身后跟着一群人，抵达缅川地段就遇见了被伏击的两人，她二话不说往人车里钻，三人的重逢是又惊又喜。
车厘子开着车问她怎么回来了。
她没说。
淦天雷负伤，他有意掩藏，谭啁也没问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三人逃到安全地段后，少女打开书包，里面放着琳琅的化妆品，从里面找出了相机。
“我们拍照，下次再遇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
车厘子接过相机，看着收拾书包的少女，打趣的道：“你这是去读书还是选美啊。”
谭啁数着里面的物件，愤愤的道：“这些都是三哥给的，坏了一样，回去有他们好果子吃。”
接着一把夺过车厘子手中的相机，指挥两人站一起，嘴里说道：“明年我毕业，记得来参加毕业典礼。”
拍完谭啁小跑着拿相机推攘着车厘子过去站在：“下次我寄给你们。”
拍完后，车厘子抢走相机：“让我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偷拍小男生。”
……
“那她叫什么。”
“谭啁，这些照片还是在逃命的时候拍的，一段时间以后她被谭家人送走了，送去哪我也不知道。”
淦小暖回忆过后，看着眼前的姜虞，问道。
淦小暖那你有搭档吗，我能看看吗。
谭啁我没有搭档。
淦小暖那关系比较好的队友呢。
姜虞看着眼前这个兴致勃勃的少女，打开相册，将手机递给淦小暖，里面的照片都备注分好类。
淦小暖这个李飞。
淦小暖点开李飞的相册。
淦小暖是你男朋友吗。
谭啁不是。
淦小暖心里犯嘀咕，这些相册里李飞照片最多，他的警校毕业照、证件照、日常照，还有两人的合照。
淦小暖嘀咕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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