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我真的不会……”
萩原明白自己单单解释是说不通了。
于是他一下子揽住松田阵平的肩膀支撑,双腿变回鱼尾。
深蓝色的长尾精致而又瑰丽,华光流转。
松田阵平和松田丈太郎一大一小愣成了两座雕像。
身后是一整个晴天霹雳的图像。
快看,这里两只松田灰掉了!
“那个,那个……”
他刚醒开口,就被正撑着他大部分重量的松田阵平一巴掌捂住了嘴。
“你闭嘴,我静静。”
“啊啊啊,研二酱要掉下去了!”
因为松田阵平的动作他攀不住自家幼驯染的肩膀,直直向前栽去,两手在空气里挥舞挣扎。
“欸?小心点!”
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地把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没让他那张漂亮的脸亲吻大地。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松田丈太郎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出门准备避一避,拿了钥匙和钱包撒丫子撩了。
《儿子拐了只海妖怎么办?》
松田阵平不像他父亲一样能够瞬时分辨出海妖和人鱼。
这也就导致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以为萩原是只“身娇体弱”的人鱼,直到被某个魔法师同期一口道破。
至于现在,某位魔法师还在家里快乐地玩母亲的水晶球。
他无意中“调频”手抖了一下,一下子划到了“海妖”这个关键词。
开屏暴击,血族把海妖按在身下狂吸。
他的脸和耳垂瞬间红的滴血,连成了一溜儿。
他欲盖弥彰地划走,换成平日里看的大森林。
他喜欢森林,喜欢那片生机盎然的绿意。
这也是为什么他偏爱“绿川”这个姓氏。
然而当天晚上,飞来横祸。
其实他的父母在知道外守有理死亡时就有所预料。
但是他们没想到百密一疏居然被外守一劫持了其他学生,要求以他们的孩子来换。
诸伏景光没等他们思考就自己走上去。
即使他现在只是幼年魔法师,连强力的法术都还未习得几个,但至少生命力强于普通人。
他被外守一掐紧了脖子都没有哭。
他知道自己不能哭。
如果哭了,属于魔女母亲的那部分血脉必然会出来作妖,让他失去许多东西。
但外守一当着他的面捅了一个老师。
他绷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那个老师没死,躺在地上用不甘愤怒的目光盯着外守一。
诸伏景光偷偷刷了个小型恢复术——趁着自己还没有失去魔法,先保住这位老师的命。
在他的拖延下,警察们一拥而上制住了外守一。
他将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似乎是因为正统魔法师父亲的血脉中和了母亲魔女血脉的诅咒。
他没有失去魔法。
他只是暂时性失语。
最多两个月。
但父母还是把他送到了东京。
他必须去。
母亲的水晶球预言。
预言着他必须去。
那是时间的指引,他们即使不立即照做,诸伏景光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不可抗力流落东京。
那样反而更糟,还不如他们掌握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