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画的是？”
“喏，海军俱乐部的内部构造图。”
“？这些都是你记住的？记忆力不错嘛。”
明舒装模作样地夸奖道。
明台不由得撇嘴。
“做特工，这是基本素养好不好？我不相信你不学过类似的课。我觉得你说的就是反话。”
“怎么会呢~。”
“哼哼。”
就在两人以轻松的语气聊天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接着传来的就是有礼貌的敲门声。
？
明舒和明台交换了一个视线。
“进来。”
明台用自然的语气回话，同时把那张图藏在了试卷之下。
明舒：？
你认真的吗？你确定不把它藏得深一点？
少女动了动嘴唇。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来不及了。
房门被推开。
明诚端着盘子走进来。
“做功课呢？”明诚的语气温和又亲切，“饿了吧？大哥让我给你送些宵夜来。”
“嗯？只有我的份吗，阿舒没有？”
小少爷疑惑地问。
——这可不像是大哥的作风啊。
“我倒是想给她，可她从来不在这个时间吃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明诚微微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放心吧，我热了一杯牛奶，也算是给她补充能量了。阿舒，你趁热喝，知道了吗？”
“......用不着，我等下就回去睡了，这个时间喝牛奶会撑得慌。”
“你永远都有借口。”
明诚低声嗔责。
明舒只是低垂着眼帘，表情近乎冷漠。
“话说，阿舒，你一直在这里吗？”短暂的沉默后，明诚垂眸看了一眼书桌，神色显得颇有几分微妙，“小少爷，那我可就要怀疑，你刚才一直在和阿舒聊天说笑，根本没有认真做功课了。”
“谁说的！”明台抗议道，“我做了两张卷子了！一张欧洲简史，一张拉丁文，我很辛苦的唉！”
“是吗？”
明诚笑了一声，“明台这么认真，阿舒，你待在这里不觉得无聊？”
“不觉得。”
......至少比跟你们待在一起的感觉要好得多。
明舒极力想要遮掩自己的异样，可明台还是捕捉到了这种不应该存在的疏离。
明台拧起眉头。
“阿舒可以坐在一旁看书嘛。”但明面上，他说话的语气依旧轻松活泼，“你知道的，她本来就喜欢看书，一看就是一天，我不喊她她都不会动的。再说，我有不会的题还能问她，这是一举两得~。”
“问她？要考研究生的可不是她吧。”
“噫——”
“你作为哥哥，有问题不懂，要问没有念过研究生的妹妹，你也好意思。”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明台哼哼道，“我们两个什么关系？我们才不用互相客气呢！”
说得可真理直气壮啊。
明诚笑着摇摇头。
他伸手，试图去拿起桌上的卷子，“还是我帮你看看吧，哪道题不会？”
“！”
明台瞬间将这摞纸压住。
“我，我，”他脑筋飞快地转动着，“这卷子我还没做完呢，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时候我再问你！”
明诚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明台。
半晌，他扯了扯唇角。
“放开。”
——这是不容违抗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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