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肉体和精神真的可以分开看待吗?
抵死缠绵的快乐还没有完全消散，孤独和冰冷已经涌上心头。
明舒早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柔软的黑发早就被汗水浸湿，有一缕湿漉漉地黏在脸上，给她清冷的姿容平添三分妩媚之感。满面的潮红，让她看着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奈何那双漂亮的眼眸依旧清澈、依旧冰冷，依旧淡漠得不似人间客。
男人轻轻摩挲她的面孔。
即便没了气力，明舒还是做出一个躲避的动作，眉心微微蹙起。
明楼沉默片刻。
“睡吧。”
他们究竟是在做正确的事，还是在把这孩子越推越远？
明楼，这个多面间谍、资深特务，第一次产生动摇的情绪。
可他们已经没法回头了。
那只有力的手臂环上少女的腰肢。
被子也被男人扯过来，盖在他们身上。
明舒缓缓合眸。
她是在逃避这个现实吗？
还是不想看见眼前这个人？
......
也许，两者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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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清晨的阳光虽然明亮，却并不暖和。
明镜低声抱怨了一句，找出来一件貂绒，披在身上。
“怎么了大姐？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明楼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
他的声音里还有些许笑意。
明镜撇嘴。
“我们家里有两个不听话的弟弟，惹我不高兴不是很正常吗？我开心才是怪事呢。”
“大姐......”
“哼，说说而已，你不会在意吧。”
“不，不，当然不会。我怎么敢呢？”
明楼笑着服软。
他说话好像很正常，可明镜很了解自己这个亲生的弟弟，她敏锐地意识到，今天的明楼似乎心情不错。
说起来——
“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有吗？”
“你说呢。76号有事，让你提早去上班？”
“不，当然不是。”
“我猜也......要是这样，阿诚肯定也起床了。”
明镜这么嘀咕着。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是刚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
“你......”
你从哪里回来的？你是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的吗？
那我刚才为什么没有撞见你？
明镜拧眉。
明楼含笑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滞。
就在她陷入回忆的时候。
“嘎吱——”
房门被推开了。
“......你们今天这是真的要提前去上班？”
明镜所有的想法都被打断了，她愕然喃喃着。
出门的是明诚。
他穿戴得很整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可眼底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黑眼圈。明镜隐约觉得，这个孩子好像一晚上都没睡。
“阿诚？”
“早起锻炼，大姐别惊讶。”
明诚只是笑了笑，语气平静。
可他看向明楼的目光里，却有着晦涩的光彩。
明楼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我们是合作者。】
【我们也是情敌。】
【我偷跑不是很合理吗？】
不用说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明诚也扯了扯唇角，眼底却没有太多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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