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太好了阿舒，我可算见到你了！”
“？我们不是昨天才见面吗？”
“可，我还以为你没法出来找我了呢。”
“怎么会。”
明舒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轻飘飘地这么回答，语气没有半点异样。
可她没有看沈芳雅。
那在沈芳雅眼里，就意味着心虚。
沈芳雅故意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不会吗？可是我到现在都能想起来你那个哥哥当时的表情唉，他好吓人，一副不想要我跟你来往的样子。”她摸了摸胸口，“阿舒你不是说你二哥——那是你二哥吧？你不是说他性格很好，很温柔吗？我看着可一点都不像。”
“呃——”
“还是他对我有意见？”
“......”
他可能确实对你有意见。
但，准确地说，他是对所有跟我走得近的人有意见。
要是顾忌到他的态度，我这辈子就不会再有朋友了，只能跟他们来往。
开什么玩笑。
（）
没有得到回答，沈芳雅用天真的、疑惑的眼神看向明舒。
明舒：。
资深特工就不用装了，我们谁不知道谁啊。
“他就是想得太多。”
明舒避重就轻道，“不用管他，想约我的时候往明公馆打电话就行了，他们也就是空有意见，不敢做什么的。”
“所以是真的对我有意见啊？”
“他们就是不想让我往外跑，觉得现在上海太乱，我容易遇到坏人。”
这确实是原因。
只是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沈芳雅沉思着点点头。
“你哥哥说得也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
明舒哼笑，“他们就是想得太多。晚上不出门是应该的，现在大白天，我出来逛个街都不行了？别看他们允许我跑出来了，我都知道，现在肯定有他们的人跟着我，我就是不想跟他们计较而已。”
“他们也是为你好——不过确实，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也许。”
说到这里，沈芳雅突然放轻了声音。
“你今天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出来。”
“想什么呢。我突然开始出门跟朋友玩，天天逛街，本来就是很惹人怀疑的事。昨天李雍死了，结果我今天就不再出门玩，我这是擎等着76号上门抓我。”
明舒也用气音说话。
“不仅仅是今天，这几天我会再约你两次，你记得出来。”
“还是你想得周到。”
“又开玩笑了，前辈。”
“这可不是玩笑哦。”
明舒确实是他们目前的杀手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完成任务的暗杀王牌。她执行过的任务其实也不算少，能到现在不惹任何人怀疑，还是那个别人眼里光风霁月的明家二小姐，除了这张脸的作用之外，也有她这份谨慎缜密的原因。
沈芳雅是真的喜欢她。
无论作为同学、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战友。
明舒似乎笑了笑。
她转移话题。
“我们今天去哪里转一圈？”
“附近有金店，去挑几副首饰吧。”
女人这样提议，“之后我再找几家店，我们都去玩一玩，一举两得。”
“随你。”
“上次你不是给我买了两件旗袍吗？这次我请你吧，金首饰你应该也会喜欢吧。”
“还行。”
重点是做工要精致，样式要别致。
至于金的还是银的——
只要好看，塑料的我都ok，就是这么实在。
明舒努力忘掉某些让她怅惘的事情。
她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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