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
“人死得透透的，安心。”
“辛苦你了。”
“是你们计划得好。”
“这件事会引起日本人的警惕心，最近的上海一定会再次乱起来，你要小心一点。”
“放心，不会有人轻易怀疑到我身上的。”
她毕竟是明家的二小姐。
何况，有这样一张脸在，谁能相信，她的双手会沾上别人的鲜血呢？
明舒似乎笑了一下。
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怅惘和忧郁。
可这丝毫无损于少女的美貌，恰恰相反，眼前的美人多出了另一种别样的气质，只会更加引得男人怜爱。一起坐在咖啡馆里的人都在朝着这个方向探头探脑，想要过来“安慰”大美人，又有些瞻前顾后，觉得现在的自己形象不够完美，担心惹了她不喜欢。
沈芳雅一时间都想要叹息。
“也许，我们不应该把你拉进这些事里。”
她语气有些伤感。
明舒轻轻摇头。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当初主动想要成为党的一员的，不是吗。”
黑发的美人轻轻拽着发尾，语气里有安抚的成分。
她像是在说给沈芳雅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
“在加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自己会做些什么了；上级让我学习暗杀易容的相关内容时，是给了我反悔的机会的，我也点头了；第一次出手的时候，那么多人劝我放弃，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如果换做了别人，他们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吗？”
“......”
当然不可能。
这个沈芳雅也得承认。
他们只是都觉得，像明舒这样温柔的、干净的、绝美的女孩，不应该被拖进政治的浑水里。
她应该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只要她愿意，她一定能找到一个愿意保护她的、位高权重的男人。就算国家动荡，就算战火纷飞，也波及不到她一分一毫。
可是这孩子却主动站了出来，要为国家做出牺牲。
多少人感激，就有多少人愧疚。
她本来根本就不需要遭遇这些。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做这些事，我的心情早就调整了过来，你干嘛这样？你这个表情，才是会让我更难过呢。”
明舒跟沈芳雅开玩笑。
“再过一会儿，周围的人恐怕都会发现不对劲的，要是因此暴露，我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你可别坑我呀。”
“知道啦~我心疼你，你居然这样说，真是个坏孩子。”
“真的吗？我很坏？你不喜欢我了qwq？”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唉，拿你没办法，好了好了，我最喜欢你，还不行吗。”
对于民国的人来说，他们虽然学了很多的外国礼节，但上层阶级的“大家小姐”，依旧得文雅内敛，这才是老一辈欣赏的好姑娘。对沈芳雅来说，说出“我最喜欢你”这种话，真的是很过了。
可女子现在已经可以自然地把这种话说出口。
而且——
也许是开玩笑。
也许是再真诚不过的真心话。
刚刚走进咖啡馆的男人脚步一顿，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神色来。
“阿舒。”
他微微抬高了嗓音，脸上仿佛带着笑意，“你在这呀，可是让我好找？”
那个女孩愕然转头。
作者感谢薇妮菲菲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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