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吗？”
“......看起来是的。”
“不会杀个回马枪？”
“她暂时还不会怀疑我。”
“可我听她说话——”
“对我我身边所有出现的陌生人，她都会来这么一出的，这几乎可以说是职业病了，习惯就好。”
“还真是有意思的职业病啊。”
两个姑娘一直在轻声细语，此时，沈芳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店员看不到这个角落，所以这个看起来一直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此时神色沉静而冰冷，甚至透出一点讥讽的感觉。她的眸光如刀，假如靠眼神就能杀人的话，汪曼春恐怕此时已经死了不下一万回。
可她的声音依旧轻软，好像在说着什么轻松的话题。
“她可不愧是76号的情报处处长。”
明舒沉默片刻。
“早知如此，当时我应该再坚决一点，好好劝劝大姐。”
如果能让汪曼春跟着大哥一起出国，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你劝谁都没用。”
沈芳雅冷静地说。
“你以为她是在感情上受挫，才会投靠日本人？算了吧。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个恶种，骨子里流淌着野心和残忍，她渴望权力，渴望别人的畏惧，渴望听到正义者痛苦的惨叫。就算没有你大哥，就算没有你明镜大姐的阻止，她还是会成为日本人的爪牙，迫害无辜的人。”
“是吗......是啊，我该知道的。”
“你确实该知道，你只是因为之前的旧情，总是对她抱有幻想。”
沈芳雅淡淡道，“你最好控制住这种想法，否则，你早晚会被这种软弱害死。”
“......我明白的。”
“我不是要训斥你。”
沈芳雅忍不住叹气。
“我知道，她对你好，她在你眼里是个温柔的姐姐。你没有去过76号，所以她做过的事情你只是听说，你不知道那是多么残忍可怕的一个魔鬼——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留给你软弱的机会了，阿舒，你必须狠下心肠来。敌人不死，死的就是你，你明白这个道理吧？”
“我知道，我知道。”
“我想让你活，阿舒，所以你必须成为一个合格的特务。你得让敌人去死。”
“我知道。”
所有人都是为了我好。
我都知道。
明舒仿佛露出了一个苦笑。
“我也只是现在矫情一会儿罢了，真到了正经时候，我什么破绽都不会有的。别担心我，阿雅。”
“......算了。”
不能把这姑娘逼得太狠。
沈芳雅摇头。
“来看看衣服吧？你买几件好的带回去，这样你家里人就会相信，你今天是真的在逛街。”
“嗯——”
“而且，要是再不买，店员就要赶我们走了。”
“噗嗤。”
“我可是说的是实话。”
“好吧好吧，这就来挑衣服。”
勉强露出微笑的明舒这么说道，“你也选几件你喜欢的，我可以付钱的哦。”
“我还没有到需要你来养我的地步，阿舒。”
“说说而已嘛，开玩笑~”
当然，你真的要我养也无所谓，我养得起的啦~
作者感谢薇妮菲菲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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