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深吻

明舒在乎明诚吗？

当然在乎。

无论她有多么不想承认。

他们认识了将近二十年，日日朝夕相处，知道彼此几乎所有的事情。

与运筹帷幄老谋深算、叫人不得不心生畏惧的大哥不同，阿诚哥始终是温柔体贴的那个。小时候的明舒——不，直到现在，这姑娘都是个娇气包，恰到好处的任性显得灵动又可爱，叫男人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事情。明诚也确实遵循了自己的想法。

他做饭的时候，会关心阿舒今天想要吃什么；他洗衣服的时候，会顺带想到这女孩会不会想要这一季的新洋装；他给少女批作业，看到老师的评语，会在她软磨硬缠的撒娇中，答应不告诉别人——虽然老师并没有说她的坏话。

明诚对她那么好，胜过世界上所有的亲人。

明舒当然也是在乎他的。

——如果不在乎，她现在早就大义灭亲，替祖国除掉这个汉奸了。

......

那，明舒爱明诚吗？

一定要说的话，这个答案好像也是肯定的。

虽然对她来说，这只是亲人之间的爱，而不是恋人。

可是，直到现在为止，明舒也不懂得，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滋味。

她也不想懂。

无论自己之后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恋人，在少女看来，那个人都不会比自己的亲人更重要。如果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那她一定会选择亲情——认识二十年和认识几个月，孰重孰轻，她又不是恋爱脑，怎么会分不清呢。

对她来说，亲情恐怕要比爱情珍贵得多。

有了这样的爱，只要明楼和明诚犯的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她都会愿意包容。

以及——

在这样战火纷飞的年代，她未必能找到一个真正心仪的爱人，未必会结婚。

也许她会一辈子缠着自己的兄长。

当然，前提是，他们没有结婚，没有嫌自己烦。

......

明舒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一切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有了自己这样的承诺，对于亲人来说，难道还不够吗？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东西？

而且是自己给不了的东西？

明舒不理解。

她只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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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嘴唇柔软得胜过最娇嫩的花瓣。

她的呼吸都带着颤抖的芬芳。

湿漉漉的舌尖在颤栗，在躲避，在推拒，却又被强行纠缠在一起，如同面对一条摆脱不了的蟒蛇。

明诚牢牢把女孩子按在身下，不许她躲避。

他们的唇舌缠绕在一起。

虽然一个是主动，一个则一直在抗拒。

半晌，明舒的眼前已经阵阵发黑，真的要晕过去的时候，明诚才终于肯放开。

女孩子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你——！”

恼怒的话没有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男人的嘴唇再次压过来。

他一只手扶住了明舒的后脑，姿态越发亲昵。

你！

这就是你所谓的来上药！

我以后一定要把我的房门换成是铁的！而且还要能从内上锁，是钥匙都打不开的那种锁！

少女呜呜咽咽地反抗，脑子里全都是被迫炸裂的烟花。

挣扎之间，她的睡裙都变得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