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是第一天打工

“你好，虞昭离，我是你的系统，小鱼。”

子弹贯穿心脏，虞昭离却一点痛觉都没有，只觉得是落入深渊，身体沉沉的往下坠，仅仅只是认命的妥协。

“虞昭离，我是系统。”

系统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温润而泽，这才算是彻底拉回了虞昭离的思绪。

看着她渐渐清晰的眸子，系统无声地叹了口气，再次介绍道：

“你好，虞昭离，我是你的系统，小鱼。”

小鱼？

虞昭离面色冷清地点了点头，生前的画面在脑中过了一遍——

她死了。

死在自己的枪下。

子弹破空，吻过她跳动的心脏。

其实……

早在星光寂灭，虞昭离就失去了怦然心动。

“我是今天新来的系统，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宿主能包容我。”

虞昭离：？

“一书一世界。次生世界太多，你可以先选择一个世界试试。”

顿时，虞昭离眼前出现了一片……

书海！

系统将虞昭离眸中一闪而过的震惊收在“眼”中，突然想起她方才略带不解的面容，稍加犹豫，解释道：

“如果你想待在书中世界的话，我就会去找下一个穿书者。”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虞昭离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用那微微的点头表示了她的了然。

“那么，选一本吧。”

随着系统带有温度的话音落下，一条小小的星河掠过了一本又一本的书。

虞昭离随手拿了一本离自己近的，说：“就它吧。”

系统微微一愣，这才发现，虞昭离面容冷淡，声音清冽，整个人都带着寒意。

系统说话都有人气，虞昭离怎么人冷话少的。

“？”

虞昭离不耐烦地皱了眉，挥了挥自己手中的书。

她淡淡地唤了一声：“小鱼。”

系统刚拿到虞昭离生前的善恶录，就听见了她嘴里冒出两个没有感情的字。

寒比天风。

系统居然觉得挺好听的。

系统陷入自我怀疑。

系统又听见了那两个字。

系统还是觉得好听。

系统决定将之归为它还没见过几个人。

不知道系统溜哪儿去了，虞昭离干脆开始翻阅手中那本《羽林行》。

虞昭离：“……”

见虞昭离开始看书，系统也看起了虞昭离的善恶录。

系统沉默了。

那薄薄的一张善录，只有一行字——末世来临时，救下一人。

而另外几张恶录，正反兼用，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虞昭离在末世杀的人的名字。

系统认认真真地看着恶录，心里感叹，还是有那么几个该死的人。

“小鱼。”

“诶！”

系统反应迅速。

虞昭离：……这系统。

虞昭离摇了摇头，说：“哪个角色？”

系统结结巴巴地说：

“封，封面，写着。”

虞昭离：……我很可怕？

虞昭离满脸黑线，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封面写着——女主。

算了，懒得再看书了。

虞昭离将书往上抛，待它在空中打了个圈儿，动手稳稳接住，全当是对这本书存在的惩罚。

“把女主名字改成我的。”

她说话时带了霜雪的温度，好歹是化了些。

“好好好。”

系统连声回答。

虞昭离：……

“走吧。”

这次系统没答。

眼前白光闪过，又遁入黑暗之中。

虞昭离在一间装修粉嫩的房间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