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的意志力（2）

一出小屋，就看到百诺坐在海边的一处岩石上。海风徐徐吹拂她柔软的两缕碎发，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略带思考地望向远方。

她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呢。是在想那祭坛上的符号吧。百诺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她那么美丽，又那么冷清，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莫名朦胧悠远得看不真切。洛小熠忽然记起自己曾经读过的一句诗：皎若云间月。说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女子吧。

洛小熠盯着手里的烤鱼，试着想象她和天画一样吃烤鱼，吃得嘴角流油的样子，结果那个画面过于离谱，还没设想就在心里默念；罪过啊，罪过啊。

总觉得那祭坛上的符号不简单，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百诺沉吟了良久，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晃动的烤鱼。

“你也饿了吧，吃点吧。”

一个放大的阳光笑脸又迎了上来，一下子成了单调景色中最亮眼的一道风景线。

“不用了。”

百诺像往常一样开口拒绝。这大概是自己想的太出神了，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来。

百诺不知道的是，像她这样时时刻刻防备的谨慎之人，大约只有自己打心里认可的亲近之人才能近的了身。

“吃一点吧，烤的很香的。”

这一次，洛小熠没有退缩，反而强烈要求百诺尝一下。他也不太理解自己这样的行为，就有点像，一个小孩子精心准备了礼物想要向大人求表扬的样子？额，有点不太对呀。

“谢谢。”百诺眼下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推脱，当然，即便她再不想承认，那烤鱼确实很香，香的她都有点饿了。百诺小口小口地品尝，洛小熠在一旁期待她的表现。可事实是，百诺只能附和他说的好吃，并没有他设想的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一般来说，如果吃到好吃的，不应该露出很幸福的微笑吗。为什么百诺还是面无表情，甚至眉眼间还是有化不开的忧愁。洛小熠决心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也顺便，借此机会和百诺聊聊。

“百诺，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不是不喜欢笑？”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不经常见你笑啊。而且你从来没怎么大笑过，不对，是根本没有。”

洛小熠整理着脑海中和百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确实找不到一次百诺大笑样子。微笑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不过，想想也是，她那样清冷如月的女孩子，大笑，反倒不真实了。

“我为什么要笑？”

“人一开心就就会想笑啊。”

“什么，是开心？”

“百诺，你，从来都没有开心的感觉吗？”

开心的事，难道不是每天都会有的吗？为什么会不开心。百诺到底，经历了什么呢。就在他惊讶之际，百诺缓缓道来，只是那声音，就很冷淡，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去诉说罢了。

“从小，法月长老就对我非常严格，不论是饮食，睡眠，还是训练，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从来不敢大意。”

可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抬起头，好象这样就可以让有些失控的眼泪倒流。她是在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愿意和他说这些。明明还是可以像从前一样，搪塞过去的。可能真的是那些事情在心里憋了太久了吧。

“百诺，你的父母呢？他们不常去月空星流门探望你吗？”

此话一出，如同一把小刀拉开了一道潜藏已久的伤疤。痛。已经很久都没有痛过了。以为早就忘记了这样的痛苦了。为什么，我会老是在他这里频频失态，百诺，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

“别提了。”

语气又变得冷若冰霜。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段时间。还以为他们已经变得亲近不少了。我究竟要怎么才能确认她是不是小诺。确认了，她会原谅我么。大约不会吧。就这样，相处也是很好的。

可能是突然的钝痛，让她灵光乍现。

“我想起来了，那个符号是代表新生力量！”

“啊？新生力量？有点熟悉啊。”

“啊啊啊啊啊！”

天画的惊叫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是天画的声音，我们赶快过去！”洛小熠眼神变得凛冽，准备赶过去。

“先别轻举妄动，我们先隐蔽起来，观察一下情况。”

“可是，好吧。”

洛小熠妥协的很快，在和百诺相处的时候，一般来说，百诺总是稳妥的，谨慎的。照她的意思，会少去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