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不过，你说，心脏开了一个洞，是什么意思？”

云素素却闭上了眼睛：“我有心脏病啦。”

“小时候，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有一个哥哥，每天陪我玩，我不能上学，因为心脏病，也不能做剧烈运动，每天，哥哥都陪我在家里上课，睡觉前给我念童话书，我每次心脏病发作失去知觉，醒来哥哥都在我身边，哥哥没有名字，也不能去上学，每天都陪着我。”

“你哥哥也有心脏病吗？”

云素素苦涩地笑笑：“哥哥他，很健康，后来随着我昏倒的次数越来越多，哥哥脸上的笑脸也越来越少，最后一次，是15岁时，他说，素素，哥哥要去很远的地方上学，很长时间不能来看你了。我又哭又闹，假装喘不过气来，他都没有回头，明明以前，只要我一这样开玩笑，他就担心的要命，他再也没有回来，而我从一次心脏移植手术完成醒来后，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能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守护着我，我甚至可以放声唱歌，大肆喝醉，可是，哥哥一次也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发过一次消息。我问遍家里人，都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留学，妈妈在一次被我问烦了后，随口说去了西班牙，于是我跑去西班牙定居，我每天从这个街头走到那个街头，从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无论我怎么找，我都找不到他，他就像是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

“他会回来的。”丁程鑫只能干巴巴地安慰。

云素素眼角流出了泪：“不会了，我知道，从十五岁那次昏迷开始，他就不会回来了，我的哥哥，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她将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感受那里的跳动：“他，和我永远在一起。”

丁程鑫隐隐懂得自己知道了什么样的秘密，这秘密太过黑暗，以至于他不敢开口去求证。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因为，你好像我哥哥，那天，我喝的醉醺醺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你的眼睛，和我哥哥的一样，琥珀色的，我差点以为是哥哥终于肯回来看我了。谢谢你，让我第一次，回到十五岁以前，如果我能回到十五岁，我一定，一定，从楼上跳下去，还哥哥一个真正的人生。”

丁程鑫：“你哥哥不会希望你这样想的，你的人生，得鲜活起来，和那颗新心一样鲜活。”

“你当我哥哥好不好？”云素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满眼哀求。

丁程鑫不忍地把她的手抽离：“对不起，我有更需要守护的人，而且，每一个人都不应该成为替代品，你的哥哥，知道你企图找替身的时候，不会开心的。”

云素素失望地撇撇嘴：“不喜欢就不喜欢，什么替身不替身的。”

丁程鑫看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神色，心也放了下来：“我不会是你记忆里那个哥哥，不过，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我会是你背后的朋友，无论遇到什么，我能帮的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