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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逢春来嘞。
岳察·彩挂楼你去叫石儿姑娘来,就说她好姑姑找呢。
刘逢春得嘞。
不一会儿,石儿便来了。
她还是讷讷的,眼神还是散发着坚毅的光芒。
石儿姑姑,万福。
魏嬿婉石儿也坐。
石儿瞥一眼岳察·彩挂楼,见她点头,便坐到魏嬿婉的一旁。
魏嬿婉才见了一面,又要分开许久,我也有不舍。
魏嬿婉我去三年五年的,回来之后,早就不知你二人在何处了罢。
岳察·彩挂楼怎能呢!
岳察·彩挂楼一拍大腿。
岳察·彩挂楼再三年,石儿不过十六七岁,不及出宫的年龄。我嘛,只在此处打点事务,也调不到哪儿去。
岳察·彩挂楼若是姑姑去了五年之久,石儿也不过十八,我也不去别处。
岳察·彩挂楼只要姑姑有心,我自然是愿意等的,依石儿的性子同与姑姑的情分,大概也是愿意的罢?
石儿垂首一笑,应了声儿。
石儿是,愿意的。
岳察·彩挂楼况且姑姑用不着想我们,见两三面儿的缘分,无足轻重。
魏嬿婉见了几面儿,恰好你们二人得我喜欢,怎就无足轻重了。
魏嬿婉往后不必姑姑姑姑的,叫姐姐就是。
岳察·彩挂楼再怎么,您也是前辈,我们这才来了不久,可不能乱套。
魏嬿婉休再扯这些,我来是同你们道别的,不是享受你们尊重的。
魏嬿婉瓜蒌儿,你比石儿年长,又不同于那些宫女,处各类人事儿又应付自如,我理应放心。切记不可被富贵荣华迷了心窍,闲下来的时候多,读些书明理也是好的。
岳察·彩挂楼姑姑放心,我应付人事儿不过为寻个开心。子曰:“富与贵, 是人之所欲也; 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奴婢定不忘姑姑教诲。
彩挂楼说完,魏嬿婉微微一惊。
魏嬿婉你读过《论语》么?
岳察·彩挂楼姑姑见笑,只知些皮毛。
岳察·彩挂楼年幼时,我原不喜读书,女子无才便有德,阿玛便叫我修德行,明事理,拿了《论语》《道德经》一类的书来读。
岳察·彩挂楼看得多了,便没那样讨厌了。
魏嬿婉至于石儿,跟在这儿也好。
魏嬿婉她的性子,如今是石儿,多磨炼些,是要作山儿的。
魏嬿婉好了,天晚了,我要走了。
突然,石儿一把抓住魏嬿婉的衣角。
石儿姑姑,能带我去么?
彩挂楼明艳的脸上笑容散去,她咬着下唇,看向魏嬿婉。
魏嬿婉我不过随从去经商……西洋……唉,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
石儿和彩挂楼见此,也叹了口气,便各自回去做事。
走着走着,魏嬿婉迎头撞上一个值夜太监。
魏嬿婉嗳哟,莽撞失了足,无意冒犯公公。
进忠是魏姑姑?奴才冒失,姑姑莫怪。
听,这声儿倒熟悉,魏嬿婉仔细打量许久,那人像是故意的,将灯藏到身后,于是不能分辨。
魏嬿婉借公公灯一使。
进忠不必。
那人将灯举到脸前一照,原是进忠。
魏嬿婉我道是谁呢!原是你。
进忠许久不见,姑姑登上高楼,就把我忘了。
魏嬿婉装这幅模样,讨人嫌。
进忠好啦好啦,休要闹了,走罢,走罢。
谁知,魏嬿婉脸色一变,这可把进忠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