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生死一处

陛下,陛下,不好了,霍将军,霍将军把城阳侯府的所有人都给杀了。”曹内侍将事情禀告给文帝

“你说什么?子晟莫不是疯了,怎会如此径，文帝大为头疼。

这边的牢房之中,子晟穿着黑色披风,几乎要与牢房的颜色融为一体了。黑暗中,凌益的眼神涣散,身上也已满是伤痕,他听到脚步声,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子晟肃杀的眼神。他不禁嗤笑一声,嘶哑地说道:“你终是来取我性命了。”

“凌益,你早日有今日,何必当初要让孤城陷入困境,杀了我全族,还害了全程的百姓。可笑的是,你还杀了自己的亲子,这些年我认贼作父,你又何尝不是认我当做亲子?你还不知道吧,在昨夜,我已将你凌氏满门屠戮了,现在就只有你了。”子晟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霍无伤,你就是个魔鬼,你要杀冲我来啊,来啊!”凌益听完,疯狂地叫嚣。

“凌益,你再等一等,何需激我,我是不会让

你就这么轻易死了的。”子晟说道,再继续问:

“你为何要害我姑母?她可是你的结发妻。”

“霍君华就是个疯子,没想到她这些年装疯卖傻,除了要保护你之外,竟然还私下收集我的证据。没想到啊,我竟是败给了这个疯女人。阿狰,你没想到吧,在你胜券在握的时候。我就去找过你的好姑母了,我告诉她,如果她要将我的事都告知圣上,那我便有办法在那日朝堂之上将你绞杀。你的姑母终是疼爱你,竟舍不得你死。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你有黑甲卫又如何,我早已在马车上做了手脚,只要她做进马车便必死无疑。

“凌益的脸上太过狰狞。

子晟听不下去了,拿起烙铁,狠狠地按在凌益的胸口,对着他恶狠狠地说道:“那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好啊,来啊,来啊,你杀了我,痛快地杀了

我。”凌益更加狂。

“圣上仁慈,没有马上处决你。那我就只要自己动手了,我陪着你慢慢地玩。”子晟用各种刑具对凌益加以酷刑

“你就不怕圣上责罚,你自己也难逃干系,你以为你能够明哲保身?“凌益疯狂地说道“我既已决心自己报仇,那便也考虑到后果了。”子晟拿出阿父的佩剑,抬手一挥,剑插入了凌益的喉咙,凌益死前也是瞪大了双眼,死得不甘心。

子晟的眼角滑下了泪,一切终于结束了,那么现下,自己也该去见一见圣上,承担自己所犯下的错子晟整理好自己,走出牢房,竟看到嫋嫋一袭素衣站在门口等自己。“子晟,我与你一道去面圣吧,有什么事,我们俩一起承担。”子晟听言,走下去,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我终是害了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嫋嫋听完,回抱着子晟说道:“我们啮臂为盟之时就说过,往后你我夫妻一心,生死一处,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你也不用怕牵连程氏,我们一家人都与你在一块。”

子晟与嫋嫋坐上马车,去往皇宫,朝堂之上，众人正在弹劾子晟,文帝在龙椅上也大为震怒,他想要帮子晟说上几句,但奈何这帮朝臣咄咄逼人。

“各位大人,莫要再多说什么了,在下就在此,大家有何话就冲着我来说。”子晟对着众人说道

“好你个凌不疑!”左大人还未说完,便被子晟打断了,“左大人,请你慎言,我姓霍,不姓

凌。”

“好你个霍不疑,你竟私自调动太子的亲信,去报你自己的私仇。更何况圣上已经答应你会严惩凌益,你为何还要如此做,你置太子于何处,置圣上于何处?”左大人振振有词“那敢问左大人,如果你和霍将军的身份对调,你会如此报仇吗?”嫋嫋听不过,站出来帮子晟说道。“你,你这妇人怎么胡搅蛮缠。”左大人

说不过嫋嫋,便气愤地闭上了嘴。

“启察父皇,子晟自小养在您的身边,您知道他的脾性,如此行事只因霍夫人被凌益无情杀害,子晟身上背负了太多,他这么做是情有可原。”三皇子求情道

“启察陛下,子晟自小便吃了很多苦,君华与他一起逃离孤城的时候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这些都是我们不能体会的。他一个小小的孩子,还要照顾发疯的姑母,臣现在想来都是觉得心疼,如今他的姑母没了,势必要找凌益报仇。但子晟的确用错了方法,希望陛下看在霍兄的份上,饶过子晟这一次,从轻发落吧。”崔将军也求情道。

许多大臣此刻都站出来给子晟求情,文帝听罢也大为震动。子晟如今虽私自调动了太子的亲卫,私下用刑,但是子晟多年来为朝廷四处征战,立下了赫赫战功。功过相抵,是可以从轻发落。

“子晟,你私自调动太子亲卫,犯下的罪行可不轻,还有你私下用刑将凌氏满门全部居杀,还有你今日将牢中的凌益也绞杀了。朕不得不罚你,你可知罪?”文帝缓缓说道

子晟跪着说:“臣知罪,臣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但凭陛下处置。“好,念在你多年的功绩,还有此事事出有因,情有可原,那朕便罚你去往西北,镇守边疆时限五年。”文帝说完,这些朝臣们也无言反驳

“臣遵旨。”子晟领下圣旨“启察陛下,妾身请求与夫君一道去往西北,他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嫋嫋也跪下请求道“嫋嫋你不必如此,西北是苦寒之地,你的身子受不住的，况且你还有家人需要照顾,我也不放心你与我前去。”子晟不同意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至少是武将之女,我的家人自有阿母会好生照顾。我们之前有过誓言,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我定要与你生死一处。”说道

“好,既程氏如此坚决,那你便做一回随君夫人吧。”文帝同意了。子晟耐不住的性子,便也就由着她了,夫妻二人收拾好行囊,去曲陵侯府拜别了程将军夫妇,便带着黑甲卫一同去往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