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欢的身影刚消失在Eve.,暗处就冒出几个手拿棒球棍的人,几人缓缓靠近江念娇。
应该是酒劲上来的缘故,江念娇头晕地晃了晃脑袋,意识有些恍惚。
但她还是悠哉地喝下了杯里剩下的红色液体,面无表情地抽出沙发底下的一根长长的钢管,站了起来。
店里无关的人早已疏散了 ,只留下几人对峙着。
龙套就是你打的我的人?
江念娇不听话的小老鼠,你不教训,当然是我替你教训啦。
江念娇故作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龙套找死!
江念娇虽然长得乖,但打起架来是真的凶,1vn都不在话下。
可是她双拳难敌四手,酒精又渐渐上头,一时不察,竟被人绕到背后下了一闷棍,江念娇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等到江念娇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巷子里,全身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头也疼得要裂开。那群狗东西肯定趁着她昏迷,下了狠手。
巷子里阴暗潮湿,地上积了许多水,应该是刚下过雨。
江念娇的脑袋昏昏沉沉,脸有些发烫。她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希望有路过的好心人可以帮她一把。
江念娇从天微微黑盼到夜色浓郁,总算盼到了一阵脚步声。
当声音路过时,黑暗中的江念娇龇牙咧嘴地伸出一只手,拽住了那人的裤脚。
江念娇救......
江念娇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失去了意识。
这边的来人见刚刚的手没了动静,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黑暗的地方。
一个女孩躺在墙角,头发湿漉漉地糊了一脸,她唇色惨白,裸露的皮肤上都是青紫的痕迹,还有几处挂了彩。
加上她穿着的白色连衣裙,活像一个女鬼。
男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蹲下来细细地将人检查一遍。
确认了人还活着后,他脱下外套将人包裹着抱起来,稳步走向巷子深处......
江家一夜灯火通明。
————
清晨的暖阳穿过天蓝色的窗帘缝隙,在地上绘出一道笔直的金色线条。
床上的人只觉得脑袋要炸了。
江念娇睁眼是纯白的天花板,只是视线里蒙上了淡淡的红。
她偏头看到了一个背对他坐着的白色身影,这才意识到自己呆在医院。
那人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干净的鬓角,清瘦的身形,给江念娇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柔,但又带着清冷的疏离感。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却又莫名其妙有一丝违和。
江念娇请问......
江念娇的声音沙哑极了,她现在急需一杯水浇灭喉咙的异样感,却只能发出难听又细小的声音。
这样的动静鬼能听到......
前面的人闻声转头,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江念娇......
马嘉祺醒了?
江念娇水......
请先给她水再聊天。马嘉祺把床升起来后,才将水送到她唯一能动弹的左手里。
江念娇乖巧地喝掉了水。
江念娇先生,这是哪儿啊?
马嘉祺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
江念娇哦。
江念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嘉祺你是和别人打架了吧?
不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巷子里,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江念娇嗯。
江念娇他们偷我的东西,我就说了两句......
江念娇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江念娇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声音越来越小。
马嘉祺不记得了......
这他倒没检查出来。虽然不排除有失忆的可能,但概率也是极小的。
江念娇医生......哥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江念娇的话打断了马嘉祺的思路,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马嘉祺我叫马嘉祺。
马嘉祺......有点耳熟。
江念娇马哥哥,我......头晕。
江念娇不舒服地拧着眉,小脸皱成了一个团子。
马嘉祺是有些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
马嘉祺至于失忆......还要观察观察。
马嘉祺翻看着检查报告。
马嘉祺叫什么名字?
江念娇江念娇。
江念娇脱口而出。
马嘉祺手里的动作顿住,抬眼盯着江念娇看了几秒。
江念娇被他略显犀利的眼神吓住了,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江念娇哥哥......认识我?
马嘉祺收回目光。
马嘉祺还是选择性失忆?
姓江?江家不是只有一个叫江思阮的孩子吗?
江念娇啊......对!
马嘉祺那你还记得家住哪儿,父母的联系方式是多少吗?
江念娇我家在城北。
江念娇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