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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待】长冬如许

猫缘:过去将来时

*世界观原著,但不多

*没有脑子的作者不知道什么是逻辑

*迫害自己设子好好玩哈哈哈

———

0.

「希望春天的风,可以吹走冬天的遗憾。」

1.

下雪了。

在南方,雪是很少见的,很快就化了。

潮湿的天气对半老徐娘的关节并不友好,祈月南鸢缩在洞穴底部,偎着熟睡的溯屿,看满堂儿孙在膝下撒欢,微微一笑。

她的眼中带着慈祥,是历经千帆世事后依然身体健全的老人透着智慧的慈祥。

依稀记得有人对她说,在北方——那人的家乡,会下很大很大的雪,蓬松得像山鸡的绒羽,从树上跳下去,整只猫都会被埋掉。

她记得这句话,却记不清是谁说的。

2.

黑白相间的影子穿过树林,潜入城市,熟练地爬上院墙,在实验室门口来回踱步,略显焦躁不安。

她把爪子放在门框上开始挠门,实验室的灯透过窗户亮了起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推开大门,见是那只猫,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一点,微微笑着将她抱进了实验室。

再出来时,她脸上的烦躁荡然无存,身手似乎都矫健了很多,神清气爽地奔回了树林。

——这是一只夜晚在树上盯梢的猫头鹰的描述。

3.

请不要误会,这并不是什么非法的交易。这家医院比较特殊,特殊在哪里也不方便说。而实验室,客观来讲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里充斥着混乱,动物的啸叫此起彼伏,有的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脸颊或腹侧被开了一个瘘口,用于观测唾液和胃酸分泌发生的变化,还有的没这么凄惨,只是接受药物治疗,检测药物质量而已。

渔绾不是被抓进来的。

之前在幻影家养伤,因为疼痛难忍,男人给她使用了过量的吗啡。鬼使神差的,她迷上了药液混着血液冲刷血管的感觉,很病态……但,很爽。

如果她到此为止,也许不会酿成后面悲惨的结局。

准确来说,成瘾是机体在药物影响下产生大量多巴胺,产生异常兴奋的感觉,从而使机体原本的奖励机制失去作用,任何事都提不起渔绾的兴趣,除了更大剂量的药物。

吗啡一旦成瘾,想要戒掉是非常困难的。

于是,在实验期间,渔绾因为作风优良,又很亲人,被允许在实验室外的院墙内活动——虽然她这时常常顺着铁栅栏的缝隙钻出去,但一次也没被抓到现行。

除了经常往外跑,她是这里最乖巧的实验动物。对人类来说,他们像养了群白眼狼,可突然有一天,一条狼像狗一样舔了舔你的手,这就足够使你感动了。

禾予错了,活体实验并不可怕,渔绾微笑着。只要你够听话、够讨喜,就会一直享受人的关爱,直到死亡不可避免地到来。那也没有关系,肉体是必须要死去的,她的生命像一堆地鼠胆一样,已经烂透了,早死晚死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有人会违反实验室规则,偷偷给你带一点小零食。有人会模仿猫的叫声,咪咪咪地逗你。有人会充满怜爱地抚摸你——这使渔绾愉悦,她喜欢被爱。

别的动物吵闹,渔绾乖巧,这使她的身份更像是医生养的一只接受实验的宠物猫。

渔绾瞧不起那些同类,他们也瞧不起渔绾,哪个有骨性的云力牛勿会对人类摇尾乞怜呢?

他们关系紧联宛如手足,他们同为实验品,却不在一个世界中。

4.

渔绾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这样一直糜烂地过下去,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成瘾后,那些人不再给她注射药物,转而让她接受治疗。

在渔绾身上做的实验表明,戒.毒药物有效,她自然也在生理方面脱了瘾。秉持人道主义的光辉,那个最喜欢她的白大褂姐姐把她带到近郊,打开铁笼放生了。

不管她一次次回到实验室,不管她再怎么打滚再怎么放软声音喵喵叫,她最多只得到一顿猫粮、几片鱼干。

最后,实验室的大门干脆紧闭着,不再对她敞开。

5.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只不再垂涎自由的鸟,

总有一天我会放弃天空步履蹒跚。」

——《孤鸟的歌》

先是梓渝,然后拾柒、祈月南鸢等先后都知道了,渔绾失踪回来后总是萎靡不振,食欲减退,似乎对所有事都失去了兴趣。

2.

几年前的秋天,她风华正茂。

溯屿把她从摘星崖接回来后,处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被切开一半,稍微一碰就会汁水横流的椰子。祈月南鸢先是疑惑,接着不满的情绪慢慢积累。那天清晨,她正想让溯屿解释,对方却先开了口:“南鸢,有件事,很重要的事,我想对你说。”

“什么事?”祈月南鸢懒懒道,“家庭兵变,第三者插足什么的,我时刻准备着,说吧。”

溯屿面色凝重:“不是在开玩笑,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所以你说。”

“渔绾死了,自杀。”溯屿淡淡的飞速说完,等着祈月南鸢嚎啕大哭。

出乎意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不可置信地对上妻的眸子,却惊恐地发现,里面除了平静就是平静。

“渔绾死了!”溯屿重复,“和你多年的朋友,渔绾!她死了!”

“……”

“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祈月南鸢打断他:“你我相距不过一米,你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却还在反复强调,你安的什么心?”

溯屿微微一怔:“那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沉默无言就不是反应了吗?”祈月南鸢反问。

溯屿长吁一口气:“我本还担心要是先走一步,你会不会久久难以平复,现在看来,连老友暴死都无动于衷,没担心这个的必要。”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包括前因后果和所有细节。”祈月南鸢轻轻阖眸。

溯屿看着祈月南鸢,笑了。渔绾不喜喧闹,而且前天刚死,除了他在内的几只猫外,没人知道更多细节,算是独家新闻了。祈月南鸢昨天才回来,足不出户,怎么会对这件事熟稔于心呢?

“一般来讲,雌性比雄性更能忍耐,渔绾自杀,一定有过不下去的理由。”祈月南鸢正色道。

溯屿微微点头:“接下来呢?她是在哪里出事的?”

“渔绾喜欢安静,在那棵树上自杀会被家人阻止,在摘星崖自杀太过显眼,最有可能的地方是森林中间的径流。”

祈月南鸢分析得头头是道,溯屿的疑惑变为吃惊,继续问:“那她是怎么自杀的呢?”

于是他被白了一眼:“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会想不出来?渔绾被人救过,肯定是找他的猫要了药,找个安静的地方自我了结。”

“白溟啊,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你在摘星崖掉下去,我一定会认为是你杀死了渔绾……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溯屿强忍着震惊,真的后退一步打量着祈月南鸢。

“很简单,水鸟自杀,一定会往淤泥里扎;岩羊一转身就跳崖了。死是件大事,又没经验,肯定越快越好。”

深呼吸几口气,溯屿镇静下来,又问:“那她死的时候,周围环境是什么样的?”

“你说那时周围的环境?”祈月南鸢把问题重复一遍,好争取更多时间思考。溯屿松了口气,思量她这下估计答不出来了。

渔绾怕黑,但不能白天行动,所以一定是一个月亮特别圆的夜晚,她上次落水时被怀宁救了上来,记得她说那天晚上身边有一从昙花,这次应该还是在那个地方……

正当溯屿以为祈月南鸢要缴械投降时,平静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那天晚上月光特别亮,河水特别浅,风沙沙的吹着,还有一片枯萎的昙花……”

溯屿半天答不上话。

良久,祈月南鸢听到他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祈月南鸢稍稍歪头,莞尔一笑:“我有通灵之术,你信吗?”

4.

这是她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雪国之冬,也是最后一个。

将沙漏倒置,时间再往前回溯一点,就是那段硝烟弥漫的时光。

大多数时候,祈月南鸢不愿意对别人提起,可夜深人静时,她会把每件事重新拣出来,排上编码,串在一起,细细咀嚼,并以此来折磨自己为乐。

渔绾大概也差不多吧?她有时会这么想,然后接着回味这苦涩的甘甜。

味道糟糕的发霉大米,经过年长日久的发酵,便会变成醇厚醉人的佳酿,回甘绵长。祈月南鸢摇着酒杯,一边慢慢地品,一边悠然阖眸。森林绿的眼瞳一瞬间失去焦点,渔绾的目光移到某处,满脸幽怨,眉头微蹙。祈月南鸢欣赏地打量着,觉得平时总是嘴角漾笑的渔绾,露出这副表情真是新鲜。

回不去了呢,不过我们还有未来可供挥霍。

5.

祈月南鸢觉得,她到底是低估了渔绾。白溟说的对,如果有一天渔绾真的决定与她为敌,手段会比诡日和银落更加卑劣。

至于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现在看来,顶多是道开胃小菜,闹个小脾气而已。

“‘不要靠近我,不要妨碍我’,我记得之前好像有说过这句话吧?”渔绾还是那副微微带笑的神情,只是眼里全无笑意——只有挑衅。

祈月南鸢不知道她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只是按着她的话说下去:“前一句是‘从现在开始把我忘掉,把我当做陌生人’——现在看来,很遗憾的,连这个也做不成了。”

“你现在很恨我吗?”祈月南鸢轻声说道。

渔绾一脸无辜,低下头做沉思状:“我也没说过这个字啊……你说对吧?”

祈月南鸢感到自己似乎占了上风,步步紧逼:“没说过不代表你没想过,你一定在想‘现在我们除了成为死敌,别无选择’,不是吗?”

还是无辜的神情,只不过里面多了一丝复杂,渔绾演不下去了,祈月南鸢想着,果然下一秒她开口了:“这是你的想法吧?可我觉得,我们不过是换了另外一种表达爱意的方法而已。”

“赶尽杀绝才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因为这代表你能引起我足够的注意。”

祈月南鸢明白了,她们目前并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打一架?”祈月南鸢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虽然这么说并不合适,但客观来讲,十个你也打不过一个我。”

渔绾突然哽住,良久她低头喃喃:“打一架……吗。”

还是在微笑,祈月南鸢甚至感觉,她的面具摘不下来了。

5.

为什么现在不管以哪种方式开头,最后我们都要绕回“打一架”这个话题?

渔绾沉思着,心里骂了挽歌一百遍。

(**挽歌你真厉害啊让你作让你作把自己作没了还要让我接着受罪我本来只是欣赏南鸢结果让你作的她见了我就想跟我打一架你这样的脑萎缩儿有人怜悯才怪还在那边自怨自艾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错误哦对了你的存在本来就是错误请你以114514千米每秒的胱速逃逸我的视线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谢谢听我说谢谢你)

因为药物的作用,渔绾的心情很好。她一直保持微笑,甚至感觉这次来找祈月南鸢又碰了一鼻子灰很值。

但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6.

渔绾摸出药物的规律了——那些白大褂医生管这种透明的液体叫吗啡。

每过几小时,她就需要回去医院的动物实验室,让吗啡滋补一番——滋补这个词不一定准确,但吗啡使她一分一秒地迟钝和萎靡下去,她想不出别的什么更凶恶的词——她便可以精神抖擞地继续出去浪。

吗啡是守信用的,发作不会早来一步,也不会迟到,它会如期而至。

吗啡是最温顺的杀手,只要你拒绝接受它,它便伤不了你一分一毫。

渔绾熟练地翻过围墙。除了经常往外跑,她是这里最乖巧的实验动物。对人类来说,他们像养了群白眼狼,可突然有一天,一条狼像狗一样舔了舔你的手,这就足够使你感动了。

寻湮错了,活体实验并不可怕,渔绾微笑着。只要你够听话、够讨喜,就会一直享受人的关爱,直到死亡不可避免地到来。那也没有关系,肉体是必须要死去的,她的生命像一堆地鼠胆一样,已经烂透了,早死晚死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有人会违反实验室规则,偷偷给你带一点小零食。有人会模仿猫的叫声,咪咪咪地逗你。有人会充满怜爱地抚摸你——这使渔绾愉悦,她喜欢被爱。

别的动物吵闹,渔绾乖巧,这使她的身份更像是医生养的一只接受实验的宠物猫。

渔绾瞧不起那些同类,他们也瞧不起渔绾,谁会对仇人摇尾乞怜呢?

他们关系紧联宛如手足,却不在一个世界中。

7.

-end-

有种东西叫颓废美感,但我的文没有美感,只有呼之欲出的颓废。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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