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留在皇宫查询魔头的踪迹,姐妹们的事情自是关注不多,不过,她们姐妹之间如果有危险,她还是能知晓的。
大兴皇宫阴谋诡计多端,暗潮汹涌,流萤也是后来了解的,那天晚上她听到胖子总管对着齐焱一阵哭诉,她才明白过来,历来傀儡皇帝,可是真的惨。
以至于这些天,流萤多了几分心思探寻齐焱的事情,他的名声与本人相差太多,世人眼中,他认贼作父,荒淫无度,简直就是个大昏君。
事实上确实相反,流萤倒是挺同情他的,年少肩负使命,勾践卧薪尝胆,认仇子梁为父,忍辱负重,如此这般的心性,流萤很是佩服啊!
齐焱扮演着傀儡皇帝,就如同现在这般,他已经好几天没上朝了,本以为会令仇子梁满意,结果某人还是不放过他,要赶尽杀绝。
“她是谁啊?”
流萤磕着瓜子,看着齐焱与对面一女子下棋,不过围棋她也看不懂,如同天书。
齐焱差点没绷住,他转头便瞧见流萤坐在自己旁边,那表情真的是绝了。
“噢!放心,我现在与你神识交流,她也看不见我。”
许是吓到了齐焱,流萤立马给他解释清楚,“如今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我,放心吧不要担心。”
“陛下!”
对面的女子察觉到齐焱晃神,心下奇怪,便开口了。
“该您落子了。”
女子呼喊声让齐焱敛了敛心神,他若无其事的执起黑子落入棋盘之上。
“陛下身体尚未痊愈,便拉着臣下棋,您是皇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可是牵动朝纲的。
女子话里似乎有其他意思,流萤自是没听懂,齐焱好歹也是皇帝,自然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她是谁啊?怎么感觉怪怪的。”
流萤盯着女子明艳的脸,总感觉有丝熟悉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齐焱一心二用,他一边下棋,边用心神回答流萤的问题。
“她,仇胭脂,仇子梁的义女。”
棋盘之上,两方棋子谁也不让谁,相互制衡,片刻后,白子的棋子瞬间弱失。
“臣输了。”
不到片刻,仇胭脂放下手里棋子,对齐焱行了手礼。
“说吧!有何事来此。”
齐焱拂了拂衣袖,一举一动带着慵懒,他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和仇胭脂周旋,还不如开诚布公直接点。
仇胭脂明艳的脸上很是平静,实则内有乾坤,她也不兜官子,直接拿出一个小盒子出来推向皇帝。
齐焱不屑于瞥了眼桌子上的东西,“内为何物?”
“陛下,此物乃是逍遥外物丹。”
仇胭脂到了一杯清茶,打开装着药物盒子,将药丸放入茶水融化。
“看来陛下知晓此物,便不必臣多言了。”
齐焱盯着茶杯,神色微微波动,他轻启唇道:“朕已经足够听义父的话了,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仇胭脂微微一笑,表面恭敬道:“若陛下真的处处听话,绝无二心,又为何要坚持留着紫衣局呢?”
“紫衣局乃女帝所立,百年来无有大过错,怎么能说撤就撤。”
齐焱的说法,仇胭脂自然是不相信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也别想忽悠谁。
“爹爹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请陛下体谅。”
仇胭脂话里有话,齐焱自然是听懂了的,不就是怕自己和自家兄长一样反咬吗?
“况且,这也是爹爹对陛下的信任。”
仇胭脂作势行了一礼,表面做足了,她指着桌上的茶水道:“喝下此丹,便可真正的逍遥自在,不受政事烦恼。”
隐身的流萤早已听不下去,好歹齐焱现在是她结识的好盆友,怎么能这般让人欺负了她。
她手起刀落,一道小法术之后,茶水不动声色的打包换掉。
“齐焱放心喝,茶水我已经换掉了,不必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