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声说话就好了

谢自怜被拖进地下室关起来，大概是过了两三天，他快要昏死过去了

“撑不住了吧？哥哥可把你养的真娇贵。”顾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抓起他的头发往他嘴里灌水

“唔！”水顺着下巴流进衣服里，白衬衫立刻被染湿，“咳咳…”

“贱人！”顾薇看见谢自怜脖子下的吻痕，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咳咳…”谢自怜被打的偏过头去，嘴角竟然渗出一丝血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同一边

谢自怜耳朵里响起耳鸣，又什么也听不见

“走了个白齐，又来个谢自怜，还结婚？你也配？”顾薇这两巴掌用进全身力气，现在气的浑身发抖

她转身走了

“咳咳…”谢自怜一直咳，咳出的雪越流越多，最后他躺着血泊里失去知觉

…………

“小孩？你醒醒，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那你一个人留在哪里的。”顾影的声音特别笑，在哽咽

“哥哥。”谢自怜睁开眼睛，又闭上，“你怎么知道的？”

“你终于醒了，我回来的时候刚好顾薇从地下室出来，她之前有玩过sm一类的，我担心，看了一眼，没想到看到你了。”顾影顿了顿，呜咽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你说话大声点，我不怪你。”谢自怜还在好奇为什么他说话这么小声，还以为他自卑了

“小孩，不是我说话不大声，是你…你的左耳听不见了。”他哭了，忍了这么久，还是哭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只剩下消毒水味，冷静下来他又笑着说，“你大声说话就好了。”

“好，我大声说话，你不能不理我，不能故意说没听见。”

“好，知道啦。”谢自怜温柔的笑着，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做好一切准备，顾影对他太好了，他都差点忘了目的

还好，他又受伤了

…………

他出院了

顾影给他买了助听器，他能见的声音多了一点

“小孩。”

他听见顾影在叫他

“我想帮个婚礼，虽然没有亲人，但是一定会热热闹闹的，和平常一样。”

“嗯？好啊，都听你的。”他笑了笑，抱紧他

虽然小孩这样很乖，但是他很怕，他不喜欢这样，他变了

他不挣扎了，找了一个理由，把自己包裹起来

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记不住事，记不住人

“你好安静。”谢自怜说

“嗯?你最近不就喜欢安静嘛？”顾影眨眨眼，有些惊喜谢自怜的主动开口

“平常你话好多，今天怎么突然安静了？”

“我在想婚礼要怎么办才能不委屈到我的小孩。”顾影也笑了

他的笑并不温柔，反而带着戾气，让人畏惧

但他眼里独一份的温柔是藏不住的

我好像赌赢了。他想

“小孩，你会后悔吗？”

“不会吧。”

“为什么要加‘吧’？”

“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你看啊，我家境不好，没实力，现在还聋了，更配不上你了。”

他要让他自卑

后悔

一直到死

“不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你总是吸引我的，就像猫薄荷对猫。

丘比特的箭把我的心钉死在你的身上。如果能重新来，我希望我不处在你的对立面，我想与你并肩，顺着你的目光，观赏你目光所及的一切。如果是你，普通的俗物也会让人欣喜。

但我贪心，我是个不满足的贼，总想要能得到更多。

我想做你的另一半，你的爱人。我想弥补你曾未得到的一切，童年，或者什么。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爱你，这是不可控的事情，是一个无法解答的难题。我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或什么点喜欢你，没有因为什么，爱情本来就是未解之谜。

我看见你心就抑制不住的狂跳，我想对你亲近，想索取更多。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小孩，你是我的枯木逢春。我想永远与你在一起。”

他听见他的小孩说：“那你可得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