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林奚拉着程少商回房，看着焉了吧唧的嫋嫋，“伤心了？”

“阿姊，你说阿母是因为不喜欢阿垚还是因为······不喜欢我,本来这次历经生死，我想着与母多亲近些，可阿母还是那样不曾变过。”这一路走过来，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惨，可是看着那些因为叛军家破人亡的家庭，她似乎有一点理解了，当年阿父和阿母为何奔赴孤城，就想着修复与阿母的关系，可今日阿母的一番话，终究是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就不该对阿母有什么期待。”程少商委屈道。

“可是嫋嫋你想，阿母就算是偏心，可是这是你的婚事，这楼家也是世家大族，若没有原因阿母应当是不会阻止的，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林奚给嫋嫋分析，阿母虽对她们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可也不会拿自家女儿的婚事开玩笑，楼家肯定有阿母看不惯的地方。

听阿姊这样说，程少商疑惑“那能是什么原因呢？”

林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下我跟青姨打听打听。”程少商赶紧点头，至于为什不找萧元漪，阿母现在正在起头上，她这时候去不是正好撞枪口上吗？

找到青苁，“青姨，可否借一步说话。”青苁点头。

“青姨，我就是想问您，为何阿母如此反对嫋嫋和楼公子的婚事。”青姨是阿母的身边人，肯定是知道阿母反对的原因。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青苁就告诉了林奚，还对林奚说萧元漪的好话，“女君虽然说话难听，可她也是真心对女公子们好，这次四娘子的婚事，女君不同意是因为，那楼公子乃是楼家二房，这楼家二房一直被长房压制，楼公子的大兄纵使才华出众，还不是被压制，至今不得入仕。那大房的楼大夫人又是个不好相与的，楼二夫人又是个性子软和的，怎么护得住女公子。”

原来是如此，这确实有些麻烦，嫋嫋若真的嫁进楼家，只怕日子不会太安稳，见林奚听进去了，青苁继续说道“女君也是嘴硬心软，四娘子若当真是嫁入楼氏，程家又怎么护得住，女君也是处处为女公子们考虑啊，女公子有空还是劝一下四女公子。”说这些也是想要缓和一下女公子们和女君之间的关系。

林奚点点头，“我知道了，青姨，多谢告知。”看来世家大族外表风光，可这里面当真是深不可测，如果可以她当然不希望嫋嫋嫁入这么复杂的人家，可只怕嫋嫋不会听。

果然，将和青苁的谈话告诉嫋嫋后，她明显没有放在心上，“就因为这些，阿母就不同意我嫁给阿垚，我是嫁给阿垚又不是楼家长房，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怕什么。”程少商满不在意的说道，对她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都不已抵消她想要嫁给楼垚的决心。

“而且，阿垚都说好了，到时候外放道一个好地方做官，楼家长房手在再长也管不到我们。”程少商补充。

而林奚却没有嫋嫋这么乐观，这楼家长房害怕二房出息，故意不让楼垚兄长入仕，有怎么可能让楼垚外放到一个富庶之地为官，看着还没心没肺不知其中厉害的嫋嫋，更是操心，“嫋嫋，你觉得楼家长房都不让楼公子大兄入仕，还会将楼公子外放到好的地方为官吗？而且那楼缡是楼家长房嫡女，日后你嫁过去，她定会为难于你，而楼公子虽性情温和，可在那个虎狼窝只怕是护不住你，你不是说你想过安稳日子，在楼家可没有。”林奚苦口婆心地劝道，希望她能好好考虑。

“阿姊，我相信事在人为，而且以我的能力还怕对付不了，就算阿垚被外放到偏僻之地，我相信，我和阿垚定能治理好。”程少商信心满满。

“是，我相信嫋嫋的能力，可嫋嫋你真的喜欢楼公子吗？你真的想好了要与他度过一生吗？”林奚直视嫋嫋的眼睛发问。

“我······”一是回答不出来，是啊，我真的喜欢阿垚吗？程少商发现她不知道，她直视觉得阿垚对她好，听她的话，这确实是她想要的，可面的楼垚时确实没有心动的感觉。

一看嫋嫋吞吞吐吐，林奚就明白嫋嫋对楼公子没有男女之情，“那阿姊，喜欢人是什么感觉？”程少商想也许她是喜欢阿垚的，只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喜欢人是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只是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与凌不疑相处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