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默默注视着远去的维尔。她眯了眯眼收回视线，抬步向维尔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维尔办公室
“小样，八成间谍。看哥给你底裤都扒个干净。”
灏哼了一声，坐在维尔办公桌前。她在其中一个抽屉掏了掏，找到了自己放在这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是某一次维尔san值掉下中心值时灏拎过来的，后来也没拿回去。
她登上论坛,在自己去过的关卡里翻翻找找
新生当时为了让更多的人去参加模拟试炼,还设置了前三个出关卡的人有概率得到一定奖励。不同的关卡相对应不同的材质的掉落物概率会提升。
“啊哈,找到了。”
她满意地调出记录,录了ー小段屏。然后又一头扎进讨论模块翻翻找找
会议室
“老屠,解释一下吧。”
硕大圆桌的主位上坐着一名两鬓斑白的老人，她此时正端坐在桌前体态优雅面容柔和。
“这件事可拖不得。”
屠屿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坐在老人下位。他对面的椅子空着,椅子的主人靠在一旁的墙边。
屠屿深深吸了ー口气,再次复述:“我不清楚,他平常很正常,甚至没有在我面前表露出对W的不满。平常在实验室更是积极的很。”
“老屠,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该庆幸我们目前主要负责技术破解和部分灵力研究。否则...”苏烟柳神情如常“我们现在已经被敌人窃取了重工机密。还有小李你，安防部怎么回事，检查不出来吗？”
安防部部长压根不敢抬头：“我们没有检测到灵力。”
语毕，屋内一片寂静。维尔打破了寂静。
“跟新生有关系。”
其实不说在场的人也都猜到了七七八八，但谁都不愿意是这样。因为那代表着无法取证。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进。”
随着苏烟柳的声音落下，厚重的门被青木推开。随着她侧身的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抱着电脑眉眼弯弯的少女身上。
“哈喽，找到了一点点小线索，要不要看看？”
几分钟之后，投屏上的画面定格在一张脸上——是那个研究人员。
“这个是我三个月之前参加的一场模拟试炼，高科技相关主题，掉落物也是相关几率增大。”
灏又点了继续播放：“对方很明显刷了这关很多次，极其熟练，一些寻找行为带着目的性。相关物品我有，已经给了青博士检测是否属于同一源头。”
说完，她又调出讨论模块点开了一个专贴。
“另外，他还是某个极端群体中的一员。这个团体最大的特点就是自喻正义。”
“小姑娘，你从哪知道的？”
苏烟柳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圆桌对面的灏。
灏抬头眨眨眼：“硬翻翻出来的。”
会议室里微弱的敲击键盘声消失了一瞬，好几个技术员忍不住抬头看过来。
“也不能完全算是。毕竟是科研人员，能确定他在贴内不会有很多发言。而正巧有个账号总共发言两次却全都被顶上热评。我就点进去看了看，三个月前的那场游戏，时间一样，模拟试炼编号一样，还重复多次刷同一关卡。现在查查他的出入记录就完事了。”
随着灏的话，她身后的大屏停在了两条评论上
［如果用极强的针对性导弹攻击01会怎样？——六个月前］
［准备就绪。——一周前］
“01是他们想杀的人的排行第一，就是W。”
几秒静默过后，灏有些犹豫地开口：“还有一件事。”
她看看维尔又看看苏烟柳，见两人都示意自己说才开口：“有个建议我希望您能参考一下。模拟试炼的重要性不止有训练能力方面,对于信息收取,科技研究等也有帮助。论坛上的消息很多堆在暗面。论坛没搜索键,如果没有人触碰到边缘,那么那些消息就只会被黑暗里的人获取。虽然模拟试炼的坏处也不少,但绝对利大于弊。”
苏烟柳忽然笑出来,虽然笑意柔和却还是让灏
的神经绷紧。灏脸色不变但心里ー片卧槽飞过:“这些话可能确实有些冒昧。”
“不不不,小姑娘,你分析的很好。我只是笑你跟顾问实在是像。”
“啊,啊？”
灏满脑子的问号地看向维尔,维尔满脸无辜
苏烟柳笑眯眯的摆摆手:“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谢谢你,没想到我们这么多专业人员还需要编外来帮我们。那你想要个编制吗？”
“？！？？”
灏的震惊快要溢出言表
苏烟柳笑着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合同：“跟顾问一样，合同制。”
她又淡淡看了屠屿一眼：“老屠啊，先歇两天吧，好好放松一下。这件事麻烦小李你们快点解决。”
安防部部长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技术部副部长站起身礼貌道：“张小姐，我们需要借用一下你的电脑。用完之后我们送到顾问办公室可以吗？”
“...啊好。”
灏看着安防部部长一手抱起电脑一手拽着技术部副部长迅速开溜跑出屋子。
随着众人的陆续散去，苏烟柳也站起了身。维尔路过灏旁边，看见了灏充满求助的眼神。但他只留下一句“合同我看过，没问题。”就走了出去。
苏烟柳走到灏旁边，轻轻拍了拍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女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走。
直到两人坐到苏烟柳的办公室，灏才从自己要被国家招安的冲击里缓过来。
“这个合同说起来还是顾问去申请的。签了之后你需要把你参加的试炼内容和你知道信息共享给军方，你也能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出入军营。一些消息我们也会对你进行共享。”
灏平静下来，冷静开口：“还需要我做什么？”
苏烟柳笑笑,也不含糊,继续道
“还需要你做一些任务,帮助我们获取更多的信息。以及与顾问一样要配合新设计的实验义务。”
“哪怕我的生命受到威胁?”
“我们会尽量保证实验人员的安全
灏听了苏烟柳的话,淡淡笑笑
“我是不是能提点要求？”
“当然。”
得到苏烟柳的回应,灏却没有说话,反而翻开了手上的合同
维尔说的一样,合同确实没有问题。而且说是将信息共享给军方,其实不如说是灏得到了更多的信息。至于任务什么的，反正在哪都是玩，她觉得无所谓。
“能不能带上我朋友？就经常跟着青木的那三个，曹阳穆陵谭鑫雨。不用别的，给个能出入的身份来给我当陪练。”
苏烟柳了然的笑笑
“我们正好有招募的意向，你愿意替我们问问吗？”
“招募那么多，唔，未成年干什么？”
“应该说，我们在不限年龄招收有天赋的人。”
苏烟柳顿了顿，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垂下来落在灏把玩签字笔的右手上。
那只手的食指侧面带着一层薄薄的茧，那是枪茧。
“有外出过任务收集信息的士兵提起过你和你的朋友。那场游戏我也看了，你们的团队配合很厉害。关于你自己，我听说你还是个神枪手？”
“算不上，只能说算个爱好。那我什么时候跟他们说，现在？”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合同接下来签的异常顺利，连带着曹阳几人来了之后签合同也异常顺利。
四个人结伴走出军营都还在感叹。灏垂着头走在最后，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穆陵走着走着偷摸转头看向灏，然后跟曹阳谭鑫雨小声说了两句之后放慢步子跟灏持平。
“张张，要不要出去玩？”
“啊？”灏抬起头看向穆陵，她看见前面谭鑫雨和穆陵期待的脸拒绝的话卡在了口中。曹阳也适时开口：“走啊。”
灏笑笑，拽上穆陵快走两步：“行，走。去哪？”
“游乐场吧。”
灏摸出手机边跟维尔发消息边吐槽
“？你那是去玩游乐设施还是过模拟试炼？”
不过几个人也不管是游乐设施还是模拟试炼，还真就在游乐场疯玩到了晚上。
一直到七点灏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才算散了场。
“张张，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哦。不要想我嘤嘤嘤。”
谭鑫雨矫揉造作地冲灏摆摆手，与穆陵曹阳一起目送灏上了出租车。灏翻了个白眼却是带着笑意。
“知道了，快滚。”
几人互道了再见，四散离开。
灏坐出租车去拿了蛋糕，然后才去公交车站准备坐公交回家。
ー旁的几个少女嘻嘻哈哈地正议论着生日准备去哪里吃饭。
刚等了两分钟,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灏连上蓝牙接通电话
对方剧烈喘息着,几乎是嘶吼着下达了任务。
“中心街益华商场,有狂暴分子伤人,顺着中心街向中心公园去了!穿着黑色风衣!"
签完合同苏烟柳就给了定位仪,方便任务的派发,结果一天没到就派上用场了。
听着对方奔跑的风声和喘息,灏看了一眼手里密封包装完好的小蛋糕转身向那几名少女走去,嘴里还不忘问出疑问:“朋友你生追啊，不开裂缝？”
对方大概是被噎了ー下,然后骂道:“你当裂缝谁都开吗？！除了顾问还有谁能开？！”
在对方骂自己的时候,灏将手里的蛋糕送了出去还祝了对方生日快乐。
在过生日的少女带着疑惑震惊的道谢声里,灏两步跨到公交站牌后面撕开裂缝。
另一边的吴所谓边骂边死追狂暴分子,但他跟那人始终有一段距离。他刚骂完就见那狂暴分子冲入了人群
耳边的通讯器传来少女的声音：“我能啊。”
然后吴所谓就别的队员看见的就是狂暴分子被突然从半空出现的灏一脚踹到地上。
对方身上灵力暴起还想要反抗，结果被动作狠厉的灏一拳锤到了脸上。男人的后脑勺狠狠磕到了地上顿时眼前一黑，他的脸上也是鼻血横流。暴起的灵力瞬间溃散。
灏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裸露的右手上满是被那狂暴分子的灵力腐蚀的伤口，现在正滴答滴答往下淌着血。她垂着头看着那狂暴分子的脸陷入思索。
男人缓了几秒意识清醒不少。他身侧的手曲了曲，下一秒就被一只高跟马丁靴碾住了手指。
四五厘米的跟狠狠碾在手指上，男人因为疼痛而弓起身子。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忽然出现的命器。
“试试看。”
恍然间，男人对上了眉眼弯弯的灏。那把短刃悬在半空没有落下。
随即冲过来的吴所谓利落的给他扣上了抑制灵力的手环。
灏挪开脚，心情不佳地摸了一下自己右边的衣袖。果不其然，衣服被腐蚀的一碰就一片片往下落。
男人狼狈的被拉扯起来，他走之前朝站在原地的灏看去。灏又弯起眉眼，冲他摆摆手然后比了个中指。
“傻逼。”
“……”
吴所谓咳了一声，灏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接收到灏疑问的目光，吴所谓开口提醒：“那个...能开裂缝是要报备的。”
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行，谢谢。”
得到回复，吴所谓转身边追队员边说着几个举着手机拍的围观群众
“别拍了别拍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灏也转身准备离去，刚转身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围观的人群里。
她眨眨眼，朝维尔走去。
一直到绕开所有阻挡在两人中的人，灏才看见维尔手里拎着的蛋糕盒子。
“哎呀，顾问先生有心了啊。”
灏从兜里摸出绷带一边缠自已的手ー边走过去调侃维尔。
维尔面不改色浅浅嗯了一声,金色的灵力缠绕住灏受伤的右手,治愈那些狰狞的伤口。维尔听着灏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并肩离去
因为视频的流出,灏还小小的火了一把。虽然类似的他们出任务的视频不少,但突然出现的的还是第一个。
灏倒是不太在意,安然的许了个愿之后就跑到了院子里
外面下雪了,松软的雪在地上积了厚厚ー层。
她的心情不错,一脚在雪里踩出一个坑。
嘎吱嘎吱的声音消去了她的一些小烦恼
一年后，两年之期即将结束，选拔将近。
灏靠在窗台上，目光落在外面训练的士兵身上。
“你怎么想的？”
维尔停下手里的工作放到一边，他抬起头看向灏。
这一年灏像是着了魔一样到处去刷关卡，甚至还要拽着曹阳几人一起。而维尔则一直在研究所里推测新生下一步的行动和训练士兵，那是为了让生死游戏开始之后伤亡最小化。
“……”
灏没听到维尔的回答，转过头去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不想说就算了。”
下一秒她就被维尔拉着手腕拽到了办公桌边，维尔仰起头看她。哪怕处于低处，他的压迫感仍旧不减。
“你想知道？”
维尔跟仍旧笑着的灏对视。
灏的嘴角勾着一个暧昧的弧度，她俯下身凑近维尔一字一顿
“你猜。”
她向下俯视维尔，弯起的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挑衅
维尔跟那双深色的眸子对视片刻，然后松手拉开一个抽屉丢给灏一个东西。
“研究所新弄的联讯器。”
灏靠着他的办公桌，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扭头看了看维尔手里的另一个，挑了挑眉
“哟，情侣款呐？”
维尔选择性忽略了她的话。灏见他不搭理自己，换了个问题
“镶在哪了？”
“宝石里。”
灏这才认真看向手里漂亮的蓝宝石挂坠。至少十克拉，群青的颜色但要更透。
灏依稀记得这种品质的10克拉要80万起步。
手里的宝石一瞬间变得烫手
“谁买的？”
“我。”
“多少钱？”
“不记得。”
“？”
灏放弃交流。
片刻后，灏在社交账号上发了一条动态。
只有一张没有照脑袋的照片。很明显是少女从背后搂着一个男人，两个人脖子上带着情侣款的装饰性项圈。男人的是蓝色项圈方形红宝石挂坠，少女的是红色项圈和蓝宝石。少女右耳上的捕梦网挂饰足以证明是灏本人，而她旁边这个男人是谁，广大网友不得而知，然后他们开始了人肉搜索。
又过了一会，热搜里出现了一个词条
［W和张灏博疑似恋爱］
紧接着，一条热搜直接窜上第一
［新生发布选拔会受邀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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