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后,达夷特意找思尔对了答案,然后发现自己语文粗心错了好几道题,很是颓废了一会,但也仅仅是一会,他和言希都是那种,平时上课不学下课疯玩,可一考试又能碾压大多数人,老师眼中又爱又恨的学生。以她的成绩,最好的一中虽然进不去,但是七中却是稳稳当当的。
“你怎么还不走?”思尔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
达夷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翻了几圈,然后又坐起来,“我在家里除了老头就我一个人,还不如在这看你这张棺材脸,虽然没言希好看,但也算养眼。”
思尔是大院的一股泥石流,她常年剪着一头短发,或许是因为习武的原因,身高永远都是一群孩子中鹤立鸡群的,她的五官精致之余多了几分轮廓分明的硬朗,在大院这个颜值普遍高的环境里,不算太惊艳,却有一种独特的介于男女之间的中性美。
言希则不然,他五官精致,貌如好女,颜值惊为天人,大家常常会叫言希“美人儿”。
思尔这个女孩子却从小很少被人夸过长相,实在是对着她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和男孩子一样的短发,鲜少有人夸的出来。
“你和言希真奇怪,他常被人看错成女孩子,你被人常认成男孩子,长辈们都说你们俩是生错了性别…”
思尔坐在窗前看书,阳光顺着窗子打进来,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思尔的侧脸,细细看来,只见眼前人长眉入鬓,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寒星般的眼眸里隐隐有些许傲气深藏。
许是逆着光的缘故,光影模糊中,达夷依稀觉得,思尔与言希的侧脸竟有几分相似,这个念头一瞬而过,他在心中哂笑,思尔姓温,要像也应该是像思莞才对,和言希想像简直见了鬼了。
达夷觉得一定是自己无聊地快要发霉了才有这错觉,“言希他们还有20多天才放假,唉,一个人真的不要太无聊啊。”
思尔没理他,他就自己一个人在那说。
“就算放假了,他跟陆流好的就差连体了,肯定多半和陆流一块,思莞就算和言希一个中学,在他俩跟前跟个小透明似的。”
说到这儿,达夷突然心情愉悦了,“好歹我不透明啊。”
思尔不明白他有什么可乐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吧?
这可能就是看到有人比我还惨?我就平衡了?
“思尔,要不你出马,把言希从陆流那里抢回来。你可是我们排骨教的太上教主啊,我们的老大,言希在你那就跟地主家的小长工没什么两样,你一定行的。”
达夷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好。
一个辛达夷,顶得上30只鸭子,实在是太聒噪了。
“闭嘴。”言希是长工的话,那她是地主婆吗?
思尔扔了个游戏机过去,这才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安静了没一会,达夷又开始说话了。
“这也太简单了,还想拦得住本少爷我。思尔你居然玩这么没挑战的游戏?”
“没挑战,你确定?”思尔放下书,从桌子里又拿出一个游戏机,“咱俩比比,就俄罗斯方块。”
俄罗斯方块刚开始落下速度异常慢,逐渐变快,很考验逻辑思维能力和眼力,最考验的还是耐力和专注力,达夷坚持打到14000多分就没那个耐心了,然后就在旁边看思尔玩,给她喝彩。
“你们在干什么呢?”思莞推门进来,“老远我就听到达夷在喊什么。”
“俄罗斯方块,思尔已经快100000了。”
“你挪一下。”思莞索性坐到达夷旁边一起看思尔玩。
最终思尔止步于149000多一点。
“你有什么事吗?”思尔活动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没事,难道就不能找你?”思莞闻言有些不自然地反问道。
“不说拉倒。”思尔自问还是挺了解思莞的,他这个人说话有些拐弯抹角的,就是不肯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
“明天周末,咱们几个一起去爬山吧。”思莞不知从哪拿出一支棒冰递给她。
“思莞,我的呢?”达夷见他只给了思尔之后就没下文了,立即问。
“我不知道你要来。”思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自己的那个我路上吃完了。”
思尔就把棒冰递给他,“你吃吧。”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吃。”达夷摇了摇头,这小子虽然神经大条,但从小就讲义气,尤其是对玩的好的发小,在东西只有一件的情况下,达夷绝对不会自己独占的。
“吃吧,你太吵了。”思尔扒了包装纸,把棒冰塞到他嘴里。
“就这事?”思尔纳闷,总觉得还有后文。
“我也去。”达夷啃着棒冰含糊不清的表态,“言希和陆流他们俩去吗?”
“自然去啊。”思莞回他。
“我不去。”思尔觉得自己和陆流简直是天生气场不合,简直跟陆流上辈子挖了她祖坟似的,每次和陆流在一个场合,气氛总能将至冰点。
“别呀,妹妹,前几日我刚和爷爷吵完,明天你要是不去的话,我肯定去不了呀。”思莞拉住思尔的胳膊,真诚地望着她,一副“没你不行”的表情。
“而且,这次咱们要去的可是明山,原生态,风景优美不说,据说还有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