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笔记2

“这这…这棺材被人开过。”

一路顺着楼梯走下来，就看到一副棺材孤零零地摆放在空旷的地底下。而吴邪哆哆嗦嗦的站在婳川身后，一看到棺材又被撬过的痕迹整个人都不好了，顿时又觉得身后阴风阵阵。

就连婳川怀里的沉墨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崽子的胆也太小了吧。」

婳川也叹了口气：「习惯就好沉爹，这人就擅长自己脑补吓自己。」

趁着吴邪对着棺材拜三拜的功夫，婳川发现这里还有个房间，一进去就发现里头有张办公桌。

婳川把沉墨轻轻放在地上，走到旁边办公桌上翻东西去了。过了一会儿有些失望，这里没有跟齐羽有关的档案。她来这里也是因为查出齐羽来过格尔木疗养院，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但这里面关于齐羽的线索和档案却无影无踪，似乎他从没来过这一样。

婳川叹了口气，她查出齐羽也和吴三省解连环他们下过西沙海底，但当初在甲板上拍摄的那张照片里却没有他。又查出从西沙海底出来后齐羽来过格尔木疗养院，但有关于他的线索又不翼而飞。

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掩盖住了齐羽的痕迹。

婳川心里盘算着，又随手拉开一个抽屉，嗯？拉不开？低头发现这个抽屉上了锁，当下一个用力直接把整个抽屉连带着锁的把头都给抽了出来。

走进来找婳川的吴邪顿时目瞪口呆。

“你这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吴邪弱弱的问。

如果被婳川知道他脑补出她死了自己还有命活吗？

婳川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中的笔记：“看不看？”

“看！”

-

看了陈文锦的笔记，婳川对这个它是谁大概有了底。

九门自建立以来到现在，总是感觉自己内部被渗透，有些事情也经常与本来的计划背道而驰。似乎一直有双手在推着九门走往一个既定的路线，一个被规划好的路线。

齐铁嘴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对着齐羽的东西发呆，但却总是不和婳川多说齐羽的事情，这很不对劲。

正常来说也应该对她说些齐羽的一些事迹才对，但婳川问起齐铁嘴要么就搪塞过去，要么就对她开玩笑扯开话题。

总之就是不想婳川去沾染上有关齐羽的事。

也是因为齐铁嘴这个样子，婳川那时候才一心认为齐羽是死了。为了体谅一个失去孩子的孤寡老人，婳川体贴的再也没提过这个名字。

甚至有一回婳川看到齐铁嘴的眼神含着一丝悲痛和不忍，似乎已经笃定这个儿子的结局。

在齐铁嘴去世后婳川整理遗物的时候才知道，齐羽没死，只是失踪了。也是婳川追查了许久才推测出齐铁嘴和吴老狗为了消除这个它联手做了个局，齐羽成了这个局的中心人物。

也是牺牲品。

想起齐铁嘴临终前苦苦喊着齐羽小名的模样，心下决定要继续找下去。哪怕他真的变成了禁婆，也要带他回去给齐铁嘴上柱香。

“龙脉。”婳川拿出单独夹在陈文锦笔记里的一页。

吴邪偏头看去：“这些地方我都去过啊。”

这下轮到婳川整个人都不好了：“你都去过？！”

难道九门在这一代培养的人是吴邪？婳川心下明悟，难怪为什么齐羽要戴上人皮面具和吴邪变成一模一样。

婳川看着吴邪的眼神有些不忍，看来他的命运也被安排好了，在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被安排过了。

“但为什么只有塔木陀在龙脉之外？”吴邪浑然不知婳川在想什么，还在纠结手里的这幅图。

“别纠结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婳川调整好情绪，就往门口走，“这儿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先…什么人？！”

婳川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甩出一直抓在手里的逐星鞭，但意外的是没传来鞭子打到人身上的声音，抬头看去竟是被人抓在了手里。

婳川对上一双如寒潭般的眼眸，但瞬间那双眼睛从原本的平静无波变成初雪消融。

我认识他？婳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人长得确实眼熟，现在长这么帅都能大众脸？这要求都这么高了？

张起灵就这么看着婳川，平静的外表下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遇到她了。

“小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吴邪大喊一声冲到张起灵身边，嘴里又抛出了一个个问题，听的婳川满脸痛苦。

这吴小狗一遇见人就十万个为什么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婳川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