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之旅08

离开校园的两人来到附近的某个夜市，打算去吃点夜宵，人群熙熙攘攘，林落秋怕被挤散，顾不上避嫌，索性抓住了郭文韬的手臂，见他没抗拒，她整个人又凑近，紧靠对方，怕被人群冲散。

林洛秋“怎么工作日也这么多人？”

郭文韬“很正常，证明这里的都很好吃。”

一向不爱与人触碰的郭文韬，他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嘴角上扬，带着林洛秋速战速决买了很多吃的东西，然后离开了这条街。

终于离开拥挤的人群，两人都舒了口气，他们来到人没那么多的广场，并肩坐在长椅上稍作休息。

林洛秋还在担心他们打包太多吃不完，但看着郭文韬一点点将剩下的全部吃进肚子，感到很惊讶。

林洛秋“你……晚上吃得这么多，能消化吗？”

郭文韬“我平时经常锻炼，消耗量也大，而且……要是不吃多些的话，还会过度消瘦。”

林洛秋“吃不胖也就罢了，还越吃越瘦？”

她本来还在羡慕郭文韬拥有多吃不胖的体质，但对方接下来的话，让林洛秋有些后悔刚才的口无遮拦。

郭文韬“我有颈项强直，这种病是关乎……”

林洛秋“关于免疫系统的，而且这种病……是无解，只能不断靠药物治疗，才能缓解病症。”

郭文韬“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学音乐的嘛？”

林洛秋“我姐姐是学医的，后来转的法律，她曾经实习的时候，带教老师接手过一个医疗纠纷的案子，当事人就是一位和你一样病症的病人，只是他的病情恶化迅速，再后来，我去找姐姐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很难自如生活了，虽然他的老板赔付不少，但是后半辈子都要那样的活着了。”

无解，一个无可奈何的答案，作为一个数学人，更是能理解这种无力感。

若是数学题，或许还有办法列出多种术式去尝试破解，但这是人类医学史上还从来没有找到破解法子的疾病，即使他的智商和能力超过大部分的人，也没有办法去解一个几千年医学史都没有标准答案的疾病。

林洛秋“那你上班……”

郭文韬“所以经常工作到下午的时候，腰椎就已经很不舒服了，有的时候能起来活动缓解，有的时候为了赶东西，就只能忍着，继续在电脑前工作。

林洛秋“你……有想过离职吗？”

郭文韬“说实话，其实这份工作还挺不错的，老板同事氛围也很好，可我身体情况摆在那里……算了，以后再说吧。”

他吃下手中的最后一口宵夜，在林洛秋的注视下，将两人所有的包装垃圾扔掉又走回来，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仿佛平日里的痛苦难耐都是过眼云烟。

郭文韬“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洛秋跟在郭文韬身后，视线紧紧盯着他的背后，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当初姐姐林祈夏的那个颈项强直的病人的痛苦哀嚎声，仿佛又响在她的耳边。

郭文韬“在想什么呢？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要怎么送你回去啊？”

林洛秋“哦！抱歉，是我疏忽了，大概前面过了三四个路口就能到我住的地方。”

将林洛秋送回了家，郭文韬并没有跟着上楼，他站在楼下等待的时候，其实感觉有点惊讶。

因为这里距离他家很近，大概步行也就十分钟，等林洛秋拿着行李箱下楼，将其接过来的郭文韬还是开口又确认了一遍。

郭文韬“你之前说，这次到北京是住在你姐姐的家里？”

林洛秋“是啊，怎么了？”

郭文韬“其实……出了小区，下个路口拐弯以后，再往前走个路口，就是我住的地方。”

林洛秋“什么？！这么近？”

这下换做林洛秋一副惊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