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敌

矮矮一方小楼，堪堪一人高。

怪不得他们一路走来不见任何建筑，原来这里房屋过分低矮，只一面围墙，就能将它们挡得严严实实。

可谁家会起居住处建成这副样子？若不是那檐角勾心，渐腐木材被雕饰到精美如生，不像随意修建的模样，澹墨真会以为这里是破军堂用来圈养牲畜的地方。

不过人间最寒酸的牲畜棚也该有个入处才是，澹墨正疑惑这里为何不见门窗，却听到身旁人漠漠出声道:“如此看来，破军堂果真已被毁了全貌。”

字句透着悲凉，可那人语调淡然，听不出丝毫情绪。

澹墨转头看他:“离哥哥，此处先前不长这样吗？”

离清向她解释:“我曾与你讲过，破军堂从前遭了场变故，小墨可还记得？”

澹墨颔首。

“其实那次，这里不止外表建筑损毁，就连房屋修堂，都被生生压到地下，从此不见天日。我们眼前这座，应该就是唯一幸免的了。”

澹墨恍然，这么说来，这座建筑如此低矮，就显得合情合理了。只是……

澹墨微微蹙眉，问道:“既是幸免的地方，就该没有门窗了吧？离哥哥，难道我们要拆开这屋顶，才能进到里面去吗？”

离清引她往建筑后面走去，又与她解答:“不一定，破军堂被阵法护着，而布下怨笛所需功法必然不小。这里的堂主能够以此阵来护它，就不会对这仅剩建筑视而不见，总该留个入处才是，小墨你就随我四处找找吧。”

等他们绕到房屋后面，澹墨发现这座建筑虽然低矮，却并不狭小，屋檐欲飞，坚木为墙，少说也长数余丈。

她放开目光仔细打量，却因光线昏暗并未瞧出什么端倪。

但离清似乎有所发现，他提起骑尘，往外墙某处一指，那木板生出裂纹，随即向内倒去。原本严密无缝的墙壁，此时裂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入处。

澹墨惊讶，离清在这种环境竟也能判断房屋入处在哪，她小跑向前，站到那入处旁边。

“小心，不要跌下去了。”离清低声提醒。

澹墨应了，俯身向门洞内看去，不过只有黑压压一片，里面陈设布局一概不知。

离清抬手，一个荧荧光球往洞口飞来，停在澹墨前方。

借着光，澹墨往四周打量，一阶木梯现于门侧，再往下看，节节木梯通往地下，虽然尘朴，却依旧坚实。

她回头朗声道：“离哥哥，这里有处楼梯，我们是不是能从这下去？”

闻言，离清上前，又是几点荧光凝起来，随着他脚步，落在澹墨所讲的楼梯旁。

离清目光探去，一道剑气随即将那木梯点遍，开口道：“它有些年数，不过还算结实，我先下去探探，小墨你随后跟来。”

说罢，他弯腰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澹墨见他背影逐渐消失，伸手扶住墙洞，小心向下迈步，踩到楼梯后，整个人便逐渐摸索下去。

离清下来后，在房间四周缀了烛火，屋内情形逐渐清晰。

澹墨挥开面前一堆被溅起的尘灰，发现这屋里木壁破损，家具也仅仅剩了一张会客椅而已。

那椅背上刻着的应是百虬交缠，不过如今缺失大半，再不值得细看。

“离哥哥。”澹墨望着空空四壁，“这里也不算小啊，为什么只摆了一张椅子？”

离清摇头，他一时也没想明这椅子有何用处。

澹墨围着屋内走了一圈，除去朽木腐味别无他物，就连窗棂也未见一个，只是这屋顶确实出奇得高。

实在找不到什么可圈可点的东西，澹墨只得向离清汇报道：“离哥哥，我围着看了一圈，这里除了那把椅子，连个窗户都没有。”

离清颔首肯定她的发现，但又补充到：“凶界与人间不同，他们讲究东西开，南北锁。”

说着，骑尘腾空，挥出一道剑芒向西边劈去。这一招没什么威力，却让西墙上一处木板瞬间碎成齑粉。

澹墨未来及考虑后果，只是捂住口鼻，回身躲避。

待尘埃散尽，她惊奇发现，离清破开的，竟是道门板。

借个酒钱好吧，我还是忍不住不说话。肉包宝贝儿，生日快乐🥳为了知道古代的那些窗户啥的叫啥名字我去看了上仙，结果差点就无了。无数次能扪心自问，这文甜吗？好像不甜，但好像也没有虐很多（我对甜或虐的判断会上下浮的🤓）

一个我前面答应过，但是一直没有做的科普:

关于古代的银两

隋朝银子不普遍，百姓购物甚至用铜钱。到了后期银子也没有一个稳定的价格，所以要用大米来换算。贞观年间一两银子大概值七千，后来贬值成了两三千，宋朝时期因为战乱又贬值到了1500~3000，明清时期只值几百块。另外，清朝末期我们赔付了特别多银子，所以一定要勿忘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