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边月朗星稀,喜宴也渐渐到了尾声,盛纮父妻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
二人身着的喜庆衣衫,此时已经稍有褶皱,盛纮与王大娘子对视一眼,心里满满的都是劳累怒气。
盛竑唉!天色已晚,今日新妇进门,万事大吉!明兰的事情我已知晓,不若明日再说?
王若弗:……
王大娘子初听此言有些不满,但仔细思索一番也觉得有些道理。
片刻之后,王若弗终于认同了盛纮的建议。
王若弗也罢,就让那小贱人再欢实一日!
说罢她又啐了一口,狠狠道。
王若弗今晚就让她去祠堂里给祖宗们跪着赔罪!不许吃喝……反正一晚上也饿不死她……
话音落下,大娘子眸光似火的瞪了盛纮一眼,让后者十分无语。
王若弗老太太以前不是常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眼下华儿如儿受了委屈,墨兰那丫头都受了连累,哼!我看今日之事不止我不依,便是林栖阁那头儿也过不去!
#盛竑好吧,就依你!
盛纮没有什么意见,他本就对明兰感情一般。如今后者犯了错,眼下老太太又瘫着,卫小娘母女更是已经没有了靠山,盛纮自不必去理会什么。
果然跳过老太太之后,事情变得好处理多了。
听见明兰即将收到处罚,大娘子满意了,很快就与盛纮回了葳蕤轩,二人劳累一日,不多时便休息了。
倒是明兰……她与卫小娘同在寿安堂休息。东荣与大娘子身边的嬷嬷二人亲自出马,废了许多口舌,好不容易才带走了她。
一众仆从不顾卫小娘在后头求情,一会儿功夫就把人给关进了祠堂。
经过此事,盛家众人终于知道老太太的寿安堂已经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了。
便是崔嬷嬷也对此事三缄其口,不做其他。
果然到了第二日清晨,待长柏夫妻与盛纮夫妇敬完茶之后,一家人就聚在一起说起来了此事。
作为新妇海氏无疑是聪慧的,她站在大娘子身后跟着端茶倒水,左右奉迎,从不在家事上头多说一句话,也从不提及明兰这位小姑子。
至于长柏本人,他则是对明兰有些失望。
也不知道是失望明兰没有如他所想一般嫁与小公爷,还是失望对方手段不够,竟然轻易就被平宁郡主给压着住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眼下老太太不在,卫小娘母女没了靠山,此事必定从严处理。
对此,众人皆无意见。
盛竑此事因明兰而出,且平宁郡主已过来问罪,说是做干亲,实则就是在警告咱们家!咱们家底蕴薄,也不如齐国公府势大,如今只有摁下此事,方可让郡主娘娘放心……
#王若弗哼!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说罢王若弗又用眼睛狠狠挖了一下跪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明兰母女,冷冷道。
王若弗明兰,你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就谁也不要怪了!纵使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没有分寸,一个庶女竟然还敢妄想攀附小公爷,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