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康姨妈(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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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娘子画的真好，不愧是张家的儿媳。”

听见身旁人的奉承，

她不为所动，女子这一生本就是活给自己的，而不是冠以夫姓后，便什么都是旁家的了。

“夫人谬赞了，我父亲是天子之师，身为他的女儿，我又怎敢怠慢。”

语气淡薄，

却有几分自傲和高贵，她在告诉众人，既使自己在张家过的不如意，也改变不了她是老太师女儿的事实。

自己从不输于任何人

只是，这女子嫁人便犹如二次投胎，她虽人过得不幸福，但那些幸福的又有几个家宅安宁呢？

不提远的，便例如那宁远侯府，如今已经换到小秦氏了，白氏怎么死的，汴京的显贵人家想必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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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赵祯看着案前那副画，眉头紧皱，

“回官家，这是永昌伯爵府献上来的，说是张客省使的大娘子所作。”

“你觉得如何？”

“这画上的仙神仙袂飘逸，姿态曼妙灵秀，实是美丽，让人看着犹如身临其境，只是……”

赵祯，抬起眼，看向画中的主角之一，“只是画像上的女子有些面熟是吗？”

“回官家，奴才不敢说。”

“无妨，朕心里已经有数了，你先去吧。”

“是。”

等人出去后，

赵祯站起身来，手抚着画中面孔，看着题诗，

「生又何尝生，

死又何曾死，

相由心生，

世间万物皆为化相，

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他觉得头痛的紧，却又猜不透，

“张茂，此画朕心甚悦，赐些字画玩物与张娘子。”

“是，官家。”

说不亏欠，那是不可能的，他自幼便经历许许多多常人未历之苦，自己的生母也知而不能认，万斤重担压于他身，

妃子，他有过，

但王美人，张美人的事戳破了他对后宫最后的念想。

他与她，正如张子荣所说，是命，是不应该，却要埋藏在心底深处，不能暴露。

………………

一箱箱敕赐入了枢密使府，

张子荣面色铁青，

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任凭下人将东西收拾妥当，退下。

她站在门口，看到张子荣这副模样，嘴边勾起讽刺的弧度，

“夫君作这幅模样，难道不怕官家以为你对他不满吗？”

“为什么作那幅画？”

他冷冷的问，

“你说什么？”

“为什么那画上的女子与你那般像，为什么要画帝后之婚？”

锦觅自然与梓芬长的像，

应龙夜神，也难怪他误会，

那皇帝是不是也一样与他这般想呢？

“你误会了。”

她摇了摇头，笑容端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是吗，那为何我会误会？”

张子荣看了看她的脸，真美，这么多年了，竟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比之少女时更美，也让他越加贪婪，

所谓的我想与你白首偕老，也不过是空谈。

他们二人的感情，只要一根小小的针，便能挑出裂痕，更何况是日积月累下来的矛盾。

她早已看明白了，

“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她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因为，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