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皇宫锦衣玉食习惯了，此刻还是在那儿吹会儿风，清醒些好。”
张子雍只是看了一眼，
便拉过她回了自己院子，
不去理会身后的人怎么想。
这时，她突然问：“你的酒量如何？”
张子雍笑着道：“你若想试，我自当奉陪。”
她又转向别处，淡漠地说：“我今日喝得有点多，头疼。”
张子雍没有多言。
他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本就不该，可是又不甘心，人人叫她张娘子，可为什么，她便不能是自己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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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始终无法睡意，最后干脆坐起来，走到窗边，望向窗外的月亮，发呆。
“吱呀——”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你会像那日一样，醉上个半日。”
提到那日，张子荣身子有僵，那是他最想忘掉的，可是，那幅画面却偏偏刻在了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并未看向张子荣，仍旧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月亮，声音轻飘飘的：
“我从不曾醉过。”
这句话，让张子荣顿住了，
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了些
复杂的情绪。
许久，他才低声问：“真的？”
她微微颔首，似乎不愿与他多谈论那天晚上，转而换了话题，“明日要早起，你快回去歇息吧。”
闻言，他沉默了片刻，
“既然如此，那夜又是为何？”
他以为她和皇帝都醉了，朦胧之中，他也确实听见了，她在叫夫君，他虽觉得荒唐，但也相信，她是将其他人错认成他了，于是皇上才会在他醉醺醺之际，把她占为己有……
谁料，她却说不是？
“那又如何呢？”她淡定地看向他，目光平稳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我是你丈夫啊……”喃喃着，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她轻描淡写地瞥他一眼，
便要走开，
张子荣愣了愣，忽地大步跟上她，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肯放松，“我们曾经拜堂成亲、拜过词堂，祭过先祖，难道这一切都不做数吗？”
她忽而笑了，“那你告诉我，我们曾经洞过房吗？行过周公之礼吗？”
张子雍顿时语塞，脸色苍白。
“所谓的‘拜过天地’，仅是你的幻想罢了！”她挣脱出自己的手，“那晚便是我故意的，我要让你张子荣看着，我并非非你不可！”
张子荣的手慢慢滑落，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力气般靠到一旁的柱子上，嘴唇颤抖：“为什么？”
为什么呢……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惜，她找不到答案。
因为，那个男人对她根本无感。
她也只能借酒浇愁……
她缓缓地抬眸，看着他，淡淡地说，“因为……我恨你！”
冷冰冰的五字，犹如利剑，狠狠刺穿张子荣的心。
“恨我……”他低低念着。
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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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字的时候，他好像发现，自己竟也曾经期盼，她能够爱他，一直等着他，
可是，事与愿违。
她不再留恋，径直转过身往内室走去，“夜已深，你回去吧。”
……
次日，
她一如既往地起来梳妆打扮，
他则站在屋檐下，看着远处，一动也不动。
“二公子，早膳已备好了，您快用吧。”
管家在一旁催促，他这才收回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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