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地牢里，莫秋言一遍遍回想着潘峻宁的话

“你爸妈会死，以及你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

他的眼瞳里已没有了昔日的光泽，一遍遍怀疑着自己，思考着沈觅为什么会背叛自己，明明当初都帮她脱离了那个黑暗的生活，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是第一个帮助她的吗？

因为杀手兼间谍这个兼职，沈觅拥有了自己的世界，严格来说，青羽国政府的帮助是照进当时沈觅的世界中的一道光。

莫秋言突然回想起那个因校园暴力而自杀的同学，徐睦，那是令他感到最无助且愧疚的事，没能救下他。

当然，徐睦也是青羽国的受害者，想到徐睦，莫秋言更是憎恨青羽国。

“还挺安静的。”一阵嘲讽的声音传来，来人是潘峻宁，身边还带了人。

莫秋言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他，直接无视。

潘峻宁也不急，捏住了莫秋言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使他看着自己。

“还没自我介绍过，我叫潘峻宁，和你哥哥还有尹格飞他们，是老相识了。”

听到这个名字，莫秋言想起，尹格飞好像提到过这个名字。

莫秋言面无表情地看着潘峻宁，没有一点波澜。

“关于世新国下一步的行动，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吧。”

莫秋言没有回答，他已经做好了遭受非人般的折磨的准备。

见莫秋言不说话，潘峻宁也不恼：“不说话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随着潘峻宁的一声令下，他手下的几人脱下了莫秋言的外套，把冰冷的水倒在了他身上。

水润湿了莫秋言的白衬衫，冷气四溢，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就怕冷的体质，使莫秋言的身体冷的发抖。

“听说你的身子弱，受不得风寒，很怕冷，现在感觉怎么样？”

莫秋言呼出了几口气，冰冷的铁链和手铐让他感觉更冷了。

“我不知道…世新国的事又…不归我管…”

“看来还不够。”

其他几人又继续倒水，莫秋言感觉自己都快成一块冰了，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无力，衣角时不时滴下几滴水，镜片上也都是水，莫秋言已经看不清了。

潘峻宁抓起莫秋言湿冷的头发，威胁道：“还不肯说吗？小心我真把你冻死。”

“你们不会…杀我…也杀不了…我…”莫秋言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在发抖。

“都冷成这样了，还不肯说，何必呢？说出来，就不必受这皮肉之苦了。”

“我…不知…道…”莫秋言的手脚已经被冻到麻木了，实在太冷了。

实际上，关于世新国的情报，莫秋言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略知一二，他偶尔也会帮莫玟处理事务，减轻莫玟的工作量。

“看来这招对你没用啊。”潘峻宁放开了莫秋言。

莫秋言低垂着头，好冷，好想睡觉，身体本能地想蜷缩，可双手被束缚着，脚腕也被身后的铁链绑着，根本动不了。

潘峻宁让手下把一个金属制成的灰黑色项圈递给他，他拿着项圈，走近莫秋言，戴在了莫秋言的脖子上。

“这个东西的滋味，想必你已经感受过了，要帮你回忆回忆吗？而且还是改进过的，不会像上次那样，那么容易就能拿下来。”

会放电的项圈，在青羽国一般是驯服家畜的工具，而现在却又一次戴在莫秋言的脖子上，这让他感到很是屈辱，尤其他现在还是世新国的王子，竟然被当做家畜看待。第一次没那么在意，主要是因为在比较混乱的场景，莫秋言的意识都不怎么清晰，压根没怎么注意。

“混蛋！我可是世新国的王子殿下！你凭什么把这种东西戴在我的身上？！”强烈的自尊心终于让莫秋言爆发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在意自己王子的身份。

“快给我拿下来！”莫秋言愤怒地瞪着潘峻宁，巨大的屈辱感压在心头。

然而，潘峻宁微笑着，只当这是个小孩子的闹剧：“这里可不是世新国，王子殿下。”

说着，潘峻宁打了个响指，强烈的刺痛感从脖子蔓延开来。

“啊啊啊啊！！”被电的感觉真的很痛，莫秋言忍不住叫出声。

身上的水让增大了电流的流动，莫秋言感觉全身都又麻又痛，不久，便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电流停下，潘峻宁看着晕过去的莫秋言，感觉有些无趣：“身体果真柔弱，才这么一会儿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