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正厢这边,屋里燃着好闻的熏香,多尔衮坐在榻边给还在昏睡的人抹着药膏。
瞧着她唇间破皮的小口,伸手触上去,却见睡中女子眉头轻蹙,眼尾似有泪意点点。
面对此情此景,他眸中难免流露出几分心疼,几许后悔。
多尔衮昨夜真是气疯了,一时没收住力加上当时起的某些心思,以至于故意将人的唇咬破了。
似乎只要这样,她身上就多出了他的印章来。
直到她哭出声来,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但他依旧没有放开手,甚至将人折腾到了半夜。
多尔衮当时便想,你不是想和离么,那我便让你和离不成,只要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便用子嗣栓着你一辈子。
对于她先前背着自己喝避子汤的事,多尔衮说心里不难过是假,但感情中先爱上的那个本来就是输家,更况她还是自己使了手段从弟弟手上抢来的。
当时多尔衮更在乎苏眠的身子,从太医那得知这避子汤是专人配置,不伤身后就当不知。
在当时的多尔衮想来,既然苏眠现在不愿有孕,那就等她愿意为自己生儿育女时再怀便好。
未料想还未将她的心撬开,她便已想好了和离的退路。
他知道,或许他等不到她真心为自己生儿育女的那一天了。
可是那又如何。
他不在乎了,现在他派人守在了外面,就为了防止她继续喝那汤药,也为彻底栓住眼前人。
睿亲王府这几日不安生,多尔衮这几日只想完成心中夙愿栓住枕边人,至于苏眠么,则从头到尾坚守自己柔弱小白花的人设。
快活的日子就在转眼就到了小格格的周岁宴。
乘坐着马车一路进宫,多尔衮下车后转身想搀苏眠下马车,却是被苏眠径直掠过。
若说曾经多尔衮在苏眠心里,还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那么经不久前那一事后,他在她心中便被划分到了小人之流。
虽然这件事说到底,苏眠自己得背大锅。
毕竟如果不是她会错对方的意,觉得对方打算休妻,也就不会闹出那种乌龙,但是……
这狗男人不听人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些天来,俩人时常‘深入交流’难免的带着些私人情绪,特别是多尔衮,心中的那个委屈呦。
然后么……苏眠脑子整个都瓦特了。
什么,他从来没想过休妻,只是想让彼此冷静冷静,他依旧爱着她,为了捆住她,不惜各种深入交流,只为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对这么一出乌龙,苏眠她敢说吗?
自是不敢,她怕被记黑历史,更怕被多尔衮给笑死。
于是苏眠只能找理由,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己想通了,俩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用不着日日在床榻上如此‘偏激的深入交流’。
但是多尔衮他不信啊!
又或许他后来信了,但是很明显他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毕竟难得有一个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能彻底栓死苏眠,他不得可劲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