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同的是上官芷因爱生恨只针对潘樾,确实没有去派人杀杨采薇。
当然了,不动手或许也是因为杨采薇命里本就有死劫,她又何必横插一脚,最后还脏了自己的手。
但是这些在上官兰这个从小就自带滤镜兼妹控的兄长眼中,就是潘樾对妹妹的污蔑。
自家妹妹虽然乖张跋扈,但骨子里还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妹控如何能忍妹妹被污蔑作蛇蝎心肠,哪怕好友也不行。
于是不可避免的上官兰与潘樾在这件事上生了嫌隙。
在现在上官兰眼中,妹妹本就快死了,结果潘樾竟然来泼他妹妹脏水,说他妹妹杀了人,他能忍?!
而在潘樾眼中,上官芷本就娇纵,能偏执到跳崖自杀,难保她不会死前买杀害杨采薇,毕竟她的绝笔信上都有写,要让自己记她一辈子。
爱能记一辈子,恨也可以,而比起令自己大婚之日痛失所爱,还有什么更能令他记恨的。
于是乎怀揣着对昏迷的女子孑然不同两种心思的俩人,竟诡异的和谐相处同守在了厢房,祈祷着榻上女子能熬过今夜,不久能彻底苏醒。
而这一等,便有数月之余。
天光破晓,灰白的晨光一点点揭开夜幕的轻纱,东方渐渐染上一片柔和的橘红。
坐落在闹市的大宅半沐浴在熹微的晨光中,匾额高悬上官府三个大字,其内这会已能隐隐听到仆从忙和走动声传出。
大宅西厢
布置典雅奢美的厢房内,香炉里氤氲浮起点点好闻的熏香。
其守着的婢女正小心翼翼添着香,不远有婢女值扫,人不少但无人敢掠起半分声响。
不远屏风后,床榻上女子眸眼紧合,那张精致的小脸比起月余前更白了,显然是久不见阳光导致的病容。
蓦地,那眼皮动了动。
迷蒙中苏眠缓缓睁开双眼,长睫下的星眸氤氲着雾蒙蒙的湿气。
眨了眨眸,她略有些吃力地撑坐起了身看向了四周,旦见细腻的被褥滑落至腰间,显出娇躯的凹凸有致。
正在旁贴身照看,就打盆水的功夫扭头便见昏迷的人坐起了身的婢女,被吓的手中铜盆一松。
嘭的一声闷响混合着水洒了一地,惊得外间无数人纷纷侧目瞧来。
然还未看清发生何事,便听里面传来婢女又惊又喜到微微发颤的音调。
婢女小……小姐醒了!!!
自那日后,潘樾这些天几乎都住在了上官府,虽然京城潘府几次来信催促他回去,可是他却跟心生了魔障般,非要守在这儿,等上官芷给他一个答复。
这整整一个月来,连潘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力量,却查上官芷‘买通’的那人。
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就像他想找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潘樾也曾怀疑过,是不是他想错了,杨采薇的死与上官芷真的没有关系,从来没有那所谓的买凶一说,而杀害杨采薇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