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看了看那雕像,浑身一震。
那是雷公像。
雷公左手高举,右手扶腰,后背生两对肉翅,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犹如铜铃,巨口獠牙,牙齿横生,长成凶势狰狞的鸟人模样。
安禾对这个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她在她爸爸的工作日志里看到过这种雕像。
难道这个村子,跟她爸爸有关系吗?
有几个村民不听话想要逃跑,都被雇佣兵一枪一个爆了头,村长连忙带头跪了下来。
安禾开枪打死的是村里除了村长外最有威望的年轻人,他们把尸体从河里捞了出来,放在木板上盖上彩布后,点了把火。
焦老板走到江子算的身边,兴奋地说道:
焦老板我发现那瞎子到我家偷东西,我就知道有人在和我找一样的东西。
焦老板那两只青铜耳朵的秘密我一直解不开,所以我就故意把他给放走了。
焦老板你看,总会有猎犬帮我探路。
被安禾打伤的西装卷发男“呸”了一声,怒骂道:
西装卷发男你放屁!
西装卷发男你说谁是狗?!
西装卷发男你才是狗!
焦老板撇了撇嘴,安禾拿着枪托猛地砸向他的腹部,西装卷发男痛的蜷缩了起来,安禾随手撕了个破布条子就塞到他的嘴里。
江子算我早就说过,跟着那个瞎子肯定有收获的。
焦老板江子算,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江子算不了。
江子算你们这个大家庭还挺奇怪的。
说着还看了安禾一眼,安禾朝他翻了个白眼。
江子算之前我们说过的,各取所需。
江子算你拿到你想要的,我拿到我想要的,其他的,互不干涉吧。
焦老板我本来是可以把他一网打尽的,没想到你却把他放跑了。
安禾是我放的。
焦老板挑了挑眉,希望安禾能给他一个解释。
安禾淡淡道:
安禾你放心,只要那个女人在,那瞎子一定会来的。
安禾说着,还用下巴指了指那个被绑的女人。
焦老板似乎很满意安禾给他的答案,慢慢地走向那个女人。
西装卷发男“唔唔”地叫着,安禾把他嘴里的破布条拿了出来,就听他大喊:
西装卷发男你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安禾无语,捏着他的脸又把破布条子塞了回去。
安禾真够吵的。
安禾趁焦老板和那个女人说话的功夫,凑到了江子算面前。
安禾戳了戳江子算的胳膊,江子算看向她。
安禾你……真叫江子算啊?
江子算收回了目光,把自己的下半边脸埋在了冲锋衣里面。
安禾你是不是有个姐姐?
江子算又看向了安禾。
安禾是不是叫江子宁?
江子算你认识我姐姐?
安禾当然咯,我和阿宁姐姐之前都在裘德考手下做事。
安禾想起了阿宁姐姐的脸,想起了她们两个共同出任务时的场面。
那次原本是安禾要去蛇沼寻找陨铜,结果因为重感冒下不来床,阿宁便替她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焦老板安禾。
焦老板准备一下,去地下河。
安禾是。
安禾应了一声,看了眼江子算。
安禾回来再和你说。
说完就转身跟上了焦老板。
地下河的通道很长,大概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一片用来祭祀的空地,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岩壁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彩带,正中间摆着雷公像,旁边放着很多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