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喜洋洋。
照理说应该是热闹的喜事,但门禁森严的将军府门前仅悬挂着两只红灯笼,四周万籁寂静,丝毫感受不到喜气。
乌云蔽月,空气中流动诡异阴森的气氛。
一个红影掠过屋檐,直接进入将军府的后花苑,悄悄的朝长廊尽头的将军书房前进。
莫桑白“左季康,你还有脸来?”
红影还没走近门扉,屋内传来悻悻然的冷嘲,接着门打开了,一个带着铁面具身形颀长的男子站在玄关,面对着门外像贼一样鬼祟的家伙,转身示意随侍在侧穿着一黑一白的影子侍卫。
莫桑白“鬼影,鬼灵,去门口守着,百里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两个冷冰冰的侍卫抱拳,立刻退守门口。
龚长风“单于,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个孩子一样每天玩这种把戏?你不觉得无聊,我都嫌烦。”
完颜康“大司祭还没睡呀?”
龚长风“托你的鸿福,我哪还睡的着。”
匈奴单于左季康踱进屋,顺便带上门,注视着坐回书桌后的大司祭。
完颜康“都那么晚了,戴了一整天的面具你不拿下透气一下吗?”
龚长风“单于,你对现今匈奴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似乎很不满是不是?”
非要挑起战端,他的脸是禁忌。
完颜康“嘿嘿,真是知我者长风乜。”皮皮笑着
完颜康“把面具拿下啦,反正这里又没外人。”
龚长风瞪了他一眼,慢慢撕去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
天哪!内里赫然是张美人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指的就是这张脸孔。
不过仔细瞧,她的肌肤苍白如冰,没有一丝血色。
她是大司祭,也是手握匈奴兵权的异姓王,二十年前率领骁勇善战的夜叉军南征北讨,立下辉煌战果,因此又称鬼将军。
正当草原人民庆祝难得的平静生活不久,本该坐上草原王宝座的鬼将军,却忽然诡异的销声匿迹,甚至连十万夜叉军也一夜消失。
直到十年后,文帝登基大宴群臣,耶律褚前来祝贺。
行至半道与另一队人遭遇大批叛军围攻,年轻气胜的草原王子,见不得弱小被欺,跳进马车抱起小的那个就护在身后,整料下一秒被人踹出了马车。
两人一照面,耶律褚当场吓蒙,其余鲜卑士兵更是惊恐的砰砰下跪,大声求饶。
“鬼将军饶命…”
耶律褚“鬼将军怎么是个孩子?”
回过神的耶律褚难以置信。
龙套“那是因为将军他所修练的内功,有个致命伤,每过三十年就会返老还童一次。”
一身着黑袍的老者,看着远处的小男孩叹息道。
耶律褚“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父汉派出所有士兵都找不到他!”
*
龚长风.“说吧,小白和亲是谁的主意?”
完颜康“当然是…”
莫桑白“咳!”
完颜康“那个爱卿,做人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嫁人是人生大事,算算年纪你都五十多了,也到了成婚生子的时候,只是好心帮你找男宠,免得你夜里孤枕难眠。”
莫桑白(男宠?)
恶狠狠的瞪向左季康。
明明他才是单于,鬼皇将就是比他霸气侧漏,甚至比他更威严更像单于,他真想说会不会是长生天弄错了,皇种的肚皮被他占了去。
龚长风.“帮我找男宠,那要不要顺便帮我生小孩?”
完颜康“嘿嘿,除非桑白那里真的不行。”
露出一肚子坏水的笑容。
鲜卑可汉一拳呼上左单于的俊脸。
莫桑白“多谢你的关心,倒是你日也操夜也操,后庭三千夫人,要照顾到每一个不容易呀,小心肾亏。”
完颜康“这床第间的快活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要你亲力“做”过才知道。”
龚长风.“污言秽语。”
完颜康“我是为你终身性福,让你体验一下飘飘欲仙的滋味,你看你老是这样臭着冷冰冰的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你债,试问哪个中原郎敢娶你?”
龚长风.“他就敢。”
“谁?”
两男齐齐出声,同仇敌忾。
龚长风.“子晟。”
莫桑白“本可汉要宰了他。”
龚长风.“想早死尽管去,我不拦你。”
莫桑白不吭声,坐回龚长风身边。
龚长风.“一童子鸡好意思笑话小和尚。”
完颜康“我?童子鸡?可能吗?”
莫桑白“我不小,大的很。”
龚长风咬牙切齿。
龚长风.“左季康,我的性福不劳你费心,牧民吃饱穿暖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完颜康“龚爱卿…”
龚长风.“黑泽武。”
话音未落,一男子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黑泽武“卑职在,女王有何吩咐?”
龚长风.“送客,关门放狗。”
黑泽武“诺。”
黑泽武“二位,得罪了。”
接下来只听闻砰砰两声,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跟球似的滚出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