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回忆

紧接着，老板就回忆起了十二年前的情况……

罗坚你刚刚说……有仨人

罗坚（举起手机拍照）就坐在这儿？

龙套老板：啊，对，没错。

罗坚这仨你认识吗？

龙套老板：不记得了，不过被泼这哥们我有点印象，因为那几天他总来，下午四五点钟吧？

龙套老板：往那儿一坐，有时要俩菜，有时要壶茶的，一坐一个来钟头。找他聊天呢，有点爱答不理的。

龙套老板：所以我对他有点印象。另外那两个，真的是见都没见过。

方钰宁……

方钰宁你说被泼的人，[手指向刚刚老板说的位置]是坐在这儿？

龙套老板：对

罗坚你还有点印象？到什么程度？长什么样能说出来吗？

龙套老板：[回忆]这……

龙套老板：这说不来了，十多年了

说完，罗坚就在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时，餐厅外面传来一阵孩童的嬉闹声。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些背着书包的孩子，问：

罗坚这附近有小学？

方钰宁……

方钰宁罗队您是年龄大了，健忘症犯了？

方钰宁这附近有没有小学，您不知道？

罗坚……

回忆：

方钰宁（少年）小罗！你以后送我上学要是再这样慢吞吞的，我就告诉我爸爸，说你欺负小孩子！

罗坚刚刚不还说不要叫你小孩嘛，你这脸变得有够快的啊！

方钰宁（少年）哼！

罗坚[威胁]你个小丫头片子，要是敢在我师父跟前乱说话，你之前拿了我一百块零花钱的事……

方钰宁（少年）[气到跺脚]可那明明是你自己给我的！

罗坚我给不给你是一回事，你收不收又是另一回事。

罗坚小孩子……不能乱收别的大人的钱……

罗坚正打算再往前走，继续逗她，结果小姑娘直接嗖的一声跑了老远。

罗坚……

（回忆结束）

罗坚（人民路小学……）

回过神来的罗坚愣了片刻，又抬头看向我，问：

罗坚[郑重]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庄文杰？

方钰宁[回忆]什么时候？

方钰宁具体时间吗？……应该是小学四年级。

方钰宁我记得那时候，他好像是班里的插班生……

罗坚又重新看向店老板，问：

罗坚这些事你都告诉那天那个警察了吗？

龙套店老板：差不多吧……

不知为何，这件事情，一个大概的轮廓已经在我心里成型。但又看的不太真切。

罗坚他做什么了？

龙套老板：他……他当时问我的好像跟你问的也差不多。问这三人长啥样，有啥特征。

龙套老板：我正和他说着的时候，街对面，就有一哥们，很像是被泼那个。我就跟警察说了。

方钰宁？！

罗坚？！

罗坚他去街对面，去追他？

龙套店老板：对

方钰宁[着急]那他追上了吗？

我感觉此时，自己好像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龙套老板：追没追上不知道，但是他出门之前，跟我吼了一嗓子……

回忆：

方海忠你把这几天的录像视频，你拷几份给我，然后我回头来拿。

龙套好

（回忆结束）

罗坚十二年前，你们家就装监控？

龙套老板：[笑了笑]我们家装的挺早的。

罗坚给他了吗？

龙套老板：我那天还专门找人刻了盘了，但是他没来取。

方钰宁那张盘现在在哪儿？！

龙套老板：这盘……这盘我可没扔啊！但你说……放哪儿了……

于是，店老板带着我们进了仓库，我们一起找着那张光盘。

罗坚[左右张望]你估计是把这张碟放到什么地方里面了？

龙套老板：一个黑色光盘包，以前市面上很常见的那种。

最后，还是罗坚从一个红袋子里翻出了那张光盘。

龙套老板：啊，是这个，是这个。

罗坚赶紧找到那张盘。

龙套老板：[打开光盘包]我多少年藏品你不知道……

龙套老板：[翻看]日本的，韩国的……你不得不说，这玩意儿，还真的是人家外国人拍的好。

我走上前想看了一眼他们翻出来的东西，结果还没看到那些光盘的封面，就被罗坚一把捂住眼睛，说：

罗坚[皱眉]行了，你就别看了……

听着语气，再加上我刚刚稍微瞟到了一眼那张花花绿绿的光盘，便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了。

方钰宁切，你敢说你自己以前没看过这些？

罗坚我！……

罗坚[查找]行行行，来来来，赶紧办正事。你翻那半边……

罗坚这盘的封面是什么呀？

龙套老板：就那种，光板……我特意用记号笔，给它画了个A做记号的。

两人从头到尾翻了一通，可还是没有找到。

他拉着我走出餐厅，一边走一边说：

罗坚你把仓库封一下，谁也别让进了。下午我再让我同事过来搜一下。

龙套老板：还要搜啊？

罗坚有问题吗？

龙套老板：没事，我配合，配合……

这时，突然一辆电动车快速冲了过来。罗坚一看，赶紧拉着我胳膊，就把我往后拉去。

一不小心撞进他的怀里，我稳了稳身形，就听到店老板的训斥声：

龙套老板：小刘！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让你慢着点，慢着点儿……

龙套对不起！对不起！

龙套老板：你差点把人警察同志给撞了你。

龙套对不起！警察同志。

罗坚[摆手]没事，没事……

罗坚[看向我]你没伤着哪儿吧？

方钰宁啊，没有……

罗坚那没事了，我们先走了……

正欲离开，我看到了对方车牌处的那张光盘。突然停下脚步，示意罗坚看过去。

对方注意到我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慌张的说：

龙套哎呀，我不该挡车牌的。

他说着就要去把那张光盘给拿下来……

罗坚别动！

罗坚[蹲下]你这哪儿来的？

龙套仓库顺手拿了一张。

方钰宁？！

罗坚？！

罗坚伸手，小心翼翼地取下光盘，反过来一看，那一面的一个A，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